陈安健
1959  出生于重庆
1982  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77级油画系,获文学学士
现居四川,四川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重庆美术协会第一届油画艺术委员会委员
 
主要个展
2019  见证交通茶馆——陈安健个人作品展纪,了了•艺术传播机构,成都,中国
2018  见证交通茶馆——陈安健个人作品展,坦克库•重庆当代艺术中心,重庆,中国
2011  “茶关世象”陈安健《茶馆系列》油画作品展,了了•艺术传播机构,成都,中国
2000  陈安健“茶馆•岁月•人生”油画作品展,上河会馆,昆明,中国
 
主要联展
2019  第十三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油画作品展进京作品展,中国美术馆,北京,中国
2019  向人民汇报——重庆市美术作品迎春展览•2019,重庆美术馆,重庆,中国
2019  2018浓园年度展,成都浓园国际艺术村,成都,中国
2018  “在地与间离”重庆首届油画双年展评委提名奖,重庆美术馆,重庆,中国
2018  中国精神——第四届中国油画进京展,中国美术馆,北京,中国
2018  2017浓园年度展,成都浓园国际艺术村,成都,中国
2018  向人民汇报酉戌丰年——重庆市美术作品迎春展,重庆美术馆,重庆,中国
2017  第四届“和声:艺术邀请展”,西南民族大学高小华美术馆,成都,中国
2017  “黔风渝韵”贵阳重庆美术名家作品交流展贵阳展,贵阳市美术馆,贵阳,中国
2017  第九届中国体育美术作品展,天津美术馆,天津,中国
2017  “时代质感”四川美术学院作品展,中国美术馆,北京,中国
2017  首届全国美术教育教师作品展,四川美术学院美术馆,重庆,中国
2017  第六届重庆市美术作品展三等奖,重庆美术馆,重庆,中国
2016  全国工业美术作品邀请展,重庆当代美术馆,重庆,中国
2016  2016浓园年度展,天艺•浓园艺术博览园B区,成都,中国
2016  “黄桷游艺”百名画家九龙半岛写生作品展,重庆美术馆,重庆。中国
2016  中国精神——第四届中国油画展之真像——当代中国写实油画的新发展研究展全国巡展,山东美术馆、西安美术馆、武汉美术馆、包头美术馆、中国油画院,中国 
2016  全国艺术硕士美术指导教师优秀作品巡展,罗中立美术馆,重庆,中国
2016 “回声”四川乡土绘画名家邀请展,巢艺术中心,成都,中国
2016  2015浓园年度展,浓园国际艺术村,成都,中国
2015  “从解放碑到宽巷子”成渝美术双百名家双城展,四川美术馆,成都,中国
2015  “流变与共在”中国新现实绘画,达巴索古堡,佛罗伦萨,意大利
2015  2014浓园年度展,浓园国际艺术村,成都,中国
2014  第十二届全国美术作品展,提名奖,中国美术馆,北京,中国
2014  第五届重庆市美术作品展暨第十二届全国美展重庆选送作品展(油画),重庆当代美术馆,重庆,中国
2014  “今日有约”四川省对外文化交流中心成立三十周年国际当代油画 雕塑作品展,文轩美术馆,成都,中国
2014  “成渝影响”美术作品学术交流展,重庆美术馆,重庆,中国
2014  “云中蜀歌”川人蜀情艺术家林茂 陈安健双个展,北京时代美术馆,北京,中国
2014  “乡土•伤痕•西南魂”四川美院作品展,台湾国立历史博物馆,台北,中国
2013  庆祝2013年国庆•重庆市美术作品展优秀奖,重庆当代美术馆,重庆,中国
2012  第四届体育与艺术大赛,中央美院美术馆,北京,中国
2012  纪念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70周年全国美术作品展,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北京,中国
2012  “老裹裹”群展,了了•艺术传播机构,成都,中国
2012  首届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油画版画精品展,美林美术馆,广州,中国
2011  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九十周年重庆市美术作品展览优秀作品奖,重庆美术馆,重庆,中国
2011  第五届成都双年展“再现写实•架上绘画”展,新会展中心,成都,中国
2010  “油画艺术与当代社会展”中国油画展,中国美术馆,北京,中国
2009  “川美新写实”前进美院•师生作品联展 ,今日美术馆,北京,中国
2009  “相约”当代油画人物作品展,S.O艺术空间,成都,中国
2008  2008第三届中国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中国美术馆,北京,中国
2007 “1976-2006乡土现代性到都市乌托邦”四川画派学术回顾展,中外博艺画廊,北京,中国
2004  中法“彼此”文化艺术交流展
2004  第十届全国美术作品展,优秀作品奖,中国美术馆,北京,中国
2003  携手新世纪——第三届中国油画精选作品展,优秀作品奖,中国美术馆,北京,中国
2002  四川美术学院77、78级学术回顾展,四川美术馆,成都;重庆美术馆,重庆,中国
2000  “研究与超越”中国小幅油画大展,中国美术馆,北京,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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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戏剧——陈安健《茶馆》系列油画>>

文/陈剑澜

 
四川美院是新时期“伤痕”与“乡土写实”绘画的发源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之交,从这里涌出一批艺术家。他们多数是在苏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传统影响下学习油画的。这套模式造就了他们,有时又成为他们的拖累,甚或“原罪”。于是,在短暂的释放之后,不少人卷入一场迟到的现代主义运动,各奔前程。留下陈安健这个不谙世事的人,守着过时的传统,徜徉在黄桷坪的小天地里。所以,他四十岁时发现隔壁那家破败的交通茶馆,一点也不奇怪。
陈安健1999年开始画《茶馆》系列。起初他像一个意外闯进舞台的看客,有些不知所措。最早一批尝试性作品属于我们熟悉的“现实主义”路数,典型人物、情节、环境等等。虽然画面并不缺少提炼,也不缺少戏剧要素,却了无生气。由此可以想见,为何这一代许多艺术家对“现实主义”逃之唯恐不及,也能够部分地理解,为何当年“四川画派”的写实作品,总难摆脱压抑与苦闷。
陈安健的突围之路简单而出人意料。他拾起一件被遗弃的玩具——超级现实主义。两种“现实主义”看似近亲,实则有天壤之别。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有一个关于“现实”的先在预设,即所谓“本质的真实”。为了达到“本质的真实”,艺术家先得把人物化,抽去其原本的生活联系,而后凭借一种理想观念重新为之灌注精神。也就是说,必须让对象死一次,再用符咒唤醒它。这个过程叫做“典型化”,而提炼掉的是日常性。一旦附着于生活表象的理想、批判乃至最低限度的反思意识丢失,它根本就派不上用场。超级现实主义不同,它源于对“现实”、“本质”的虚无态度和对某一类“逼真”形象的痴迷。如克洛斯(Chuck Close)所宣称的,他的主要目的是把摄影信息翻译成绘画语言。超级现实主义只关心一类人——普通人,只描绘一种生活——日常生活。在此意义上,它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构成悖谬与反讽的关系,用里希特(Gerhard Richter)形容波普艺术的话说,它是“资本主义现实主义”。在80年代中国,两种“现实主义”有过一次邂逅,最有名的作品是罗中立的《父亲》。罗中立有意把二者的界限淡化为技术上的差别,以避免意识形态纠纷。老农民脸上沟壑般的皱纹常常引申出多重象征意义,而画家自己肯定明白,他不过是以此来填充日常现实因“革命理想”缺失而留下的意义空白。当时政治敏感的批评者看穿了这一点。然而,批评没有下文,画家本人也浅尝辄止。今天看来,它牵涉到一个重要的艺术问题:如何现实(写实)主义地而非表现主义地呈现中国当代人的日常生活?陈安健在世纪末的消费社会语境中又一次遇到了这个问题。
陈安健很快就入了戏。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茶馆昏暗的空间向他开启一个独特的情境,画里人物、场面、光线、背景一下子变得井井有条,生机盎然。2003年,他画了一组《老人头》,用的是标准的照相写实技法,选取老茶客啜吸茶碗的瞬间,讲求随机性。可是,稍稍留心会发现,里面还有更多的东西。人为的光影、角色身份与场所的暗示等等,统统指向外部。这组画与其说是肖像,不如说在呈现一种状态。画中角色的神情越专注,越能折射出观察者的位置——他是冷漠的看客、猎手、密谋家。陈安健一定为自己的状态倾倒,却未必明白它意味着什么。《茶馆》系列从此真正开场。在这座破败的舞台上,陈安健放肆地演绎他的人间喜剧。
“交通茶馆”的名字听起来有些古怪,让人想起和山城有关的过时的小说。其实毫无悬念,如同日复一日的生活一样,这家茶馆过去归交通局管。茶馆的格局、摆设还是半个世纪前的样子,到处弥漫着一个阶级特有的气味。这个阶级曾经是“新社会的主人”。阶级意识改变了人们的社会关系,让一些人容光焕发,让另一些人灰头土脸。改变不了的是饮食男女,包括喝茶。时过境迁,如今出身不同的人,或因贫穷和孤独,或只是为了在灯红酒绿的闹市深处品尝简单生活的乐趣,聚到一起,喝茶,聊天,打牌。“革命的时代”早已远去,却在一代人的身体里留下了痕迹,又传给他们的儿孙。陈安健了解这些人,他要做的是唤起他们的表演欲和癫狂感。
在《茶馆》系列里,有一个从不现身却始终不安分的东西,就是镜头。它是嵌在对象和观看者之间的奇怪装置,源源不断地生产戏剧要素。它是介入的、延迟的,有时带着挑衅意味,跟维米尔(Johannes Vermeer)当年制造的那个视觉装置完全不同。《茶馆》系列在构图上很少在意写实油画通常讲究的稳定感,喜欢取俯拍或仰拍的视角,保留了近距离拍摄所造成的变形。在大多数画里,人物与镜头之间有一种默契,或心照不宣,或冷眼相向,甚至有意戏谑。这使得观看行为本身变得十分可疑。画面所呈现的场景介乎自然与人为之间,而画中人物则介乎他(她)自己和角色之间。由此产生一种间离效果,一个关于“真实”的悖谬。在镜头的“凝视”之下,茶馆里的琐屑生活俨然成了喧闹的舞台剧片段。这里隐含一种另类的“主体性”,一个传统现实主义“主体性”的替代品。它与理想、批判、反思等等无关,与知识分子气质和布尔乔亚趣味无关。它源于日常生活的模棱两可的态度,或者说,源于迟钝和麻木,加上一点点好奇。此种情绪贯穿于《茶馆》系列,浸透在人物的表情、肢体上,也弥漫在逼仄的环境和气氛里。
现实(写实)主义艺术家一旦放下身段,舍弃各种观念,将自己和对象置于同一水平,想让作品“活”起来是很难的。陈安健有其狡黠之处。在平日里,他混迹于茶客之中,无分彼此。他把自己放进画里,头戴夸张的假发,和女茶客眉来眼去。可是,回到画室,他的角色就变了。此时,他是冷漠的旁观者,近乎残酷,用看似漫不经心的方式来编他的戏剧。
《茶馆》系列在人物刻画上的明显特点是类型化。曾几何时,这个词成了“典型化”的对立面,备受讥讽。其实,从史诗时代起至今,类型化一直是民间叙事的基本手法,其表现力再怎么高估也不为过。陈安健偏爱民间叙事,跟他的经历有关,更主要的是基于他对绘画本身的理解。他对赋予绘画以高蹈的姿态从来不以为然,他画了几十年写实油画,自觉大多数时间是在“练基本功”,没想过还应该干些什么,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茶馆。在这个“天然的舞台”上,他找到了“人生如戏”的感觉。这出戏无始无终,没有想象的冲突,没有戏文里的缠绵悱恻、悲欢离合。茶客们有自己的生活,酸甜苦辣,生老病死,不过和戏无关。每天他们如约而至,不避风雨,在四方桌前坐起,而后散去。在戏里,他们是一群没有历史也没有秘密的人。“在茶馆,各种身份、各种服装、各种背景的人物一应俱全,呈现出丰富的肢体语言与微妙的情绪变化。……另一方面,茶馆这个人生舞台,却是人人平等的。不论阶层、不论贵贱,一旦大家坐在同一张四方桌前,都是平起平坐的。……茶馆更是自由的。一个最底层、最普通的人,可能唯有在这里,他是可以也乐得身体舒展的。……它汇集了人心底层的某个声音,当这声音被都市的喧嚣盖过,变得越来越微弱,它们便只好退缩到茶馆,停留在这唯一一小块喘息的空间和自由里了。” 言语间透露出一点怀旧和伤感,但是陈安健没有沉溺下去,仅仅停留于“发现”,丝毫没有愤懑、不满,当然,也没有希望。冷漠,是《茶馆》系列的基本表情,也是它最打动人的地方。这里没有“更高的生活”,没有“本质的真实”,也没有“人”或“人性”的关怀与揭示,有的只是日复一日不断重演的情景剧,而人物不过是一件件活道具而已。
在这个彻底对象化的世界里,支撑戏剧性的是一些可以随时拆分或拼接的主题或元素。比如无聊。无聊是茶馆生活的本质,在今天都市中似乎早已成了稀罕之物。《茶馆》里的所有人都是闲人,都是来打发时光的。在此,没有公关、算计、密谋,甚至没有真正的交流,有的是熟人间的相安无事、见怪不怪;没有温情、关心和谈情说爱,有的是无关痛痒的招呼、聚散和低级的情色游戏。在陈安健描画的各色人等中,老茶客的形象是最传神的,大概因为这个群体属于过去的时代,代表着茶馆生活的本质。又比如慵懒。慵懒是无聊的伴随物,是乡土社会和熟人群落里才有的表情和体态。《茶馆》里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在某个时候,都会显出这般摸样。再比如猎奇。一件新道具,一个鸟笼,给一只宠物喂食,小孩子的一声啼哭,年轻女茶客腰部的纹身,都会成为聚众喧闹的由头。还有佯狂。这是《茶馆》系列里最具反讽意味的元素。佯狂的场面偶尔会勾起我们关于某种集体表演仪式的荒诞回忆,其实只是压抑、苦闷和无聊情绪的宣泄。
当年苏联作家法捷耶夫(Алекса́ндр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Фаде́ев)在论述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党性原则时说:“工人阶级的事业应当成为作家本人的事业……只有这样才会使社会主义的艺术创作具有深度的真诚和丰富的感情。”“当思想在作品中得到具体的、感情的体现,当智能和意志、善与恶、爱与憎、勇敢与怯懦、正直与伪善体现在活生生的、生气勃勃的形象里,当内容找到了相应的、鲜明的形象时,艺术作品才能成为完全合乎要求的、令人信服的东西。” 这些话今天听起来恍若隔世,然而抛开意识形态的风云变化,他其实提出了关于现实(写实)主义的一个基本问题:艺术家必须具备何种“同情与理解”的能力,才能使他塑造的形象富有意义?陈安健的《茶馆》系列油画抛开先前现实(写实)主义的种种表意手段(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接受过),回到零度状态。这无疑是冒险。他无意中发现了自己原本熟稔的民间智慧,讲故事的智慧。讲故事的诀窍在于讲,在于入乎其内出乎其外的机巧,不管故事多么乏味都无所谓。所以,陈安健的冷漠,是说书人的冷漠。他始料未及的是,由于长久地沉湎于讲的乐趣,他的故事里出现了温暖的调子。他画过一些别处的茶馆,多是露天的,都不算成功。交通茶馆里破败的四壁、颓圮的屋顶、斑驳的木桌和昏暗的光线,渐渐化成一丝挥之不去的情绪。在他晚近一些作品中,人物宁静的表情、姿态,目光的流转,柔和的氛围与光,让人想起17世纪尼德兰写实大师们营造的情境,泰尔博赫(Gerard Terborch)、斯泰恩(Jan Steen)、德霍赫(Pieter de Hooch)、维米尔……这是无可避免的结局。或许哪一天艺术家自己意识到了,他才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载于《文艺报》2014年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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