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我

1942 出生于陕西城固
现居北京和澳洲,职业艺术家

 
主要个展
2016 书写与自然,苏州金鸡湖美术馆
2015 大我艺术30年精品展,3812画廊,香港
2014 “回望”大我艺术三十年回顾展,默思苑艺术空间,上海
2011 “形意之外”大我抽象艺术作品展,环铁美术馆,北京 
2007  大我妙墨精品展,中华世纪坛世界艺术馆,北京
1995  大我现代书画作品展,达尔文博物馆,澳大利亚
1993  大我现代书画作品展,深圳博物馆
1992  澳洲归来~大我作品展,墨岚画馆,北京 
 
主要联展
2015 汉书形意——中国汉字水墨艺术展,岭南美术馆 
2011 首届国际书写艺术邀请大展,威斯巴登,德国
2002 “惊人之笔”中国书法50年书法邀请展,大英博物馆,伦敦
1999 “世纪之门” 1979 ~ 1999 中国当代美术作品邀请展,成都,中国
1989 中日书法展,中国美术馆,北京
1986 中国现代书法二展,中国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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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通而达无限:论张大我的抽象书写>>

姜丹丹

 
是书,是画?是自然偶成,还是巧夺天工的作品?张大我(1942-,旅澳华裔艺术家)的抽象书写作品,展现给我们的是在解构书与画的固定边界之后运用跨文化沟通与汇流的创作风格,亦是以自然而然的创作姿势而促发重生的既书亦画、既画亦书的新型抽象书写艺术。
张大我的抽象作品《天象 梦呓银河》(纸本丙烯,65×137),是在纯黑御制蜡笺上用炫银丙烯绘成,在2016年苏州金鸡湖美术馆“抽象与自然————大我艺术30年”“个展(3月12日-5月22日)里,悬挂在金鸡湖美术馆一层高大门厅的墙面上并在地面上延展,其气势如飞瀑垂下,在气象万千之间,有如星云、如云彩、如银丝般细微的笔墨演化的无数细节。由这幅近期长卷的代表作可见,张大我的抽象书写的艺术风格透露出吊诡之处,在简单之中亦有丰富,在浓厚之中亦有轻盈,在洒脱之中亦有柔韧,尤以其独特的“跨文化沟通”的方式彻底突破书与画的边界、融合不同类型的书写形式,其实践可谓为当代书法创作理论的话语更新提出了一种挑战。
张大我先生从90年代“妙墨”系列的抽象书写逐渐“走回书法”,也意味着以画参书,以抽象画法重新诠释和转化、提升中国书法的精神。在讨论张大我先生作品的笔触风格时说,邱振中先生指出,张大我“几乎完全用草书的方法来书写他的非文字作品”,因此用“带有传统草书的一些特征”“的“线条运动”、“即兴式挥运与现代构图意识”结合,“正在走回书法中去”。而无论是夏可君先生所指出的张大我的抽象书写所体现出的“翻卷之线”如同德勒兹式的“逃逸之线”,或者李心沫女士所谈的在“去笔墨的中心主义”的书写中注入“逍遥游”式的“精神感悟”,都提示我们思考如何在跨文化对话的视野里继续推进关于张大我先生的抽象书写的思考。
法国当代哲学家德勒兹在讨论差异时,提出差异是“异质生成”(hétérogenèse)的动态过程(参见《差异与重复》[Différence et répétition. Paris: Presses Universitaires de France, 1968]),这指的不是异质性的不同元素的简单并置,而意味着异质的、多样的元素在一个“容通的平面”上同时地一起诞生的过程,并构成蕴含潜能的多元躯体。张大我则从对于传统草书与现代具有书写性的抽象表现主义的空间构图结构的深入体会重新出发,探索不同的材质从相遇、磨合到互渗、互生的过程性,用不断的、持续的探索,在呈现“异质生成”“的美学行为的实践之中收放自如,转化为作为生活方式的经年修炼。张大我的抽象书写由“生生之气”所孕育、催媒、诞生出的“大象无形”,有形之无形,其关键甚至不在于每一个细节的完美完善,而在于每每之间的永恒对望、无限关照,点、线、面(块、团)的技法之间的差异无限地生出差异之对撞,却又无比亲密地互望互生,一起翻转,在看似自由随意的挥洒之余,既有与材质本身无限拉近距离的触摸、亲吻,同时又打开每个接触瞬间的“间距”,哪怕是细微的“间白”也充盈着流动的虚气,整个空间流转出如同舞姿一般的节奏感。
张大我的作品“逍遥游《一飞冲天》”(纸本水墨,95×180cm)用当代实验性书写的方式印证了石涛的“一画论”, 正如法国现象学马尔蒂尼所揭示的石涛的画作传达出“向虚敞开”的能力。在如“一”的简单之中,张大我的笔触也有翻转、逆回、腾跃、降落,在随毛笔的上下左右、升降流动之间。无穷细节发生了差异性的再生,自由自如的笔触与湿墨、干墨的差异交错,蕴含无限于纤微、粗细之间,呈现有如飞龙深潜在潭底、转瞬又飞跃高空的变幻活力,亦呈现有如《庄子》开篇的《逍遥游》里的大鱼(鲲)借助大风之力化身为大鸟(鹏)而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冲劲。如果说张大我的笔墨熟练到极致而转化出的自由书写的状态可能被误解为轻盈的作品,那么,这种创作的状态恰恰正对应《庄子》所讨论的“深之又深而后能精”,在剥离各种外物、规则的束缚之后,而转化出不停留在任何表象、边界的创造主体性的状态。
张大我的“妙墨”“系列里的“喷•勃007”(纸本水墨,68×136cm)、“海的启示002”(纸本水墨,78×142cm)等纸本实验水墨的作品用海绵吸墨而涂染出不同的水墨层次,整个书写空间体现出大写意的喷薄而发,无处不在的既细微又粗犷、既深入又超脱的张力之美,在无限拓展的同时,又极具手势撤回之潜能。这难道不正是抵达深潜之真我,又在每一个拓展、迸发的瞬间无限地防线自身,朝向世界敞开地同时又“收留世界”的道之悖论的回转之真谛吗?这种可能性,看似每每一蹴而就的纯粹偶发,而实际上是在经年的实践修行中不断转回、面向世界,而张大我笔下的这个如梦如幻的重生的世界,正是与之重新交接、厮磨而无限生发的包容千差万别之齐一之通境?“通”,从而通达无限、无惧,却又随时随处都不粘着、不停滞,幻化出吞吐星云气象的无限丰富。这样的作品让人联想到德勒兹与瓜塔里所界定的“类混沌”的创造(《什么是哲学》[Qu'est-ce que la philosophie?. Paris: Ed. de Minuit, 1991]),并不等同于融入混沌,而是从混沌之中再生为杰作,张大我的抽象书写正体现出在当下的强度中涌现、转化、超越混沌的势态,从每一个点、每一条线经过,转化为“逃逸之线”,衍生出如同混沌之初的不能被预知、也不曾被预设的偶然而天然生成的“类混沌”式的杰作。在张大我笔下,体现这种美学观的作品比比皆是,无论是用纸本水墨还是运用其他媒介的实验水墨,如从创世之初的原初混沌出发自如运笔,笔触在每个瞬间跃出自身、不断向四面八方衍生,开启出如飞羽般散落的如同返归混沌、或者不如说再生为“类混沌”的“生生之像”。
在张大我的“生命的玄线”系列(纸本水墨)中,触目可见在纸面的空间漫溢、自然舞动的“线草”,有“一”中蕴含的多,也有在“容贯性”平面上的复数生长,呈现出“多样的多样性”的哲学观在抽象书写的美学空间里的具体探索。这种包孕万象、又通达于一气的美学风格在这个系列的作品空间里可谓推向极致。那些毫无拘束的自由书写的线条,如同宇宙呼吸一般大舒展,在每一处、每个瞬间的吞吐、吸纳中打开拓展气势的同时,却又不断收回、向内收拢:问题是笔触“在哪一点上收拢”?其关键在于同时性的实现,在与不同材质的接触、厮磨、深入又抽离的遇合之中,同时地进入世界和书写空间的细部,却总是用无意、随机、自然的笔触进入,却又同时无限地抽离,散发出平淡之间的无限之活力,探出充盈与顾盼、游弋与流转的形态。《线的自然》(纸本水墨,58×246 cm)以极其简约而有张力的方式呈现出宿墨与枯墨的墨戏转化,一根墨线在舞动、逶迤、回转、参差起伏,虚实相间、相生、相互辉映,而将实验水墨的抽象活力与中国传统书画空间的营造奥妙重新产生深层的遇合。《生命的玄线043》(纸本水墨,68×136 cm)虽然看似将笔墨在纸卷上一路随意泼洒,却毫不凌乱,而是在笔线的推移、衍生、回转与墨迹的浓淡差别的点滴之间的交错里,是自有内在法度的吊诡式的自由书写,体现出如《庄子养生主》里的庖丁在面对牛体时“以无厚入有闲,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的书写技艺的娴熟,也因而在这种内外相通的状态里获得“缘督以为经”的养生之法,此乃由技进乎道的生命书写的一种奥妙所在。
张大我的抽象书写作品的笔触可谓在理性与非理性之间不断穿梭、游弋、咬合,以合“冲虚之气” 贯盈在整体之间的血脉,轻轻旋转出一个顾盼于此在的、却又不在任何一处停留过久的飞龙,他用纯粹的笔线运走里容纳浓淡干湿的差异性变奏来回应甲骨文里的“龙”字的神韵的水墨作品(比如《龙 甲骨文》[纸本水墨,40×30cm]或《龙的意趣001》,纸本水墨,45×68cm)。这些作品如无拘无束的游弋于六合之外、八荒之极的“神游”之回音,吸收现代抽象艺术之创造性精髓,在天-地之间重新生成、重新汇拢中国古典书写在线条与空间之间结成的律动的奥秘。每一点、每一笔触、每一线都是“大我”的差异性幻化,以难以预料的方式生发,遇合宇宙之身躯的活力。既丰盈又简单的艺术之“大我”,突破“小我”的狭隘、局限的内在空间的边界,既抵达空间恢宏之大,又潜入事物的纤细发微之小。在这之间,蕴含一颗热爱宇宙生命,无限探问和打开“创造”之可能的游刃有余的真心,去体会身处的自然空间里的植被生长、随风飘舞、海浪的波动、潮汐的运动的势态,时而体现出犹如春草初生之生机与律动(如《春 草篆》,纸本水墨, 30×28cm),抑或如海浪拍岸时在沙滩、珊瑚石上崩裂、飞溅、流淌的动感气息(如《珊瑚岛风光》,95×180cm)。在张大我的作品空间,随处随笔皆可见“类混沌”“的“创造”,故而属于哪一种风格,那一个世界,已然不重要。这种创造抵达“通境”,恰如《庄子》黄帝论音乐的奇妙莫测,“阴调和阳,阳调和阴,充满天地,包裹六合”。在经历过“吾忘我”的解疆域化的漫漫历程而不断重生的署名“张大我”的抽象书写,召唤观者不能用肉耳去听那些笔走龙蛇的书写瞬间,而要用“第三只耳朵”去聆听那些每一笔都焕发生气的自由笔触,召唤同样化为抵达“通境”的生命状态。
张大我的“触感”“系列则是运用超长羊毫的如同拂尘一般的奇特轻柔,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在纸面空间上挥动,留下了如同细草、尘絮、游丝一般极其柔而细的自然书写的“踪迹”。这个系列的作品糅合中国传统写意、草书、现代日本书法、法国巴黎40-60年代的画派的书写性抽象画的不同类型的风格,完美呈现书写的阴与阳、柔韧与洒脱的吊诡式结合,将极其细微而几难以辨别的“线”的生命力在无限差异性重复中再创造,典型地呈现了摆脱了字形、物像的拘限而从”““材料-形式”的范式过渡到“材料-力量”的范式。在《千高原》(Capitalisme et schizophrénie, tome 2 : Mille plateaux. Paris: Ed. de Minuit, 1980)里,德勒兹与瓜塔里吸收中国诗画的精神,提出如青草一般自然生成一个整个世界亦即“创造一个世界”的生成哲学。“将你自身缩减为一条抽象的线,一道线条,找到自身与其他线之间的难以分化的区域,由此在创造者的非人称性里进入个别体的状态。于是,我们如同青草:营造世界,而把整个世界化成一种生成,因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必然化成互通性的世界,因为我们从自身之中清除了所有会阻碍我们在事物之间滑动以及生长的东西”。化为青草,化为“宇宙性的生成”,在《千高原》里,这是接近于体道而通的法语哲学式的有关生成状态的一种思想的表述,也是对于构成抵达非再现的模式的创造性主体的生成前提的一种诗化的表达。在这种状态,自我内部的屏障打开,朝向事物打开,并成为创造在事物之间“滑动”并“生长”的一个互通的世界。在这层意义上创造的“个体化”的模式,与个人、主体、事物或实体的模式有所不同,“一切都是在运动与静止的关系,是在分子或微分子之间发生,可以触动或者被触动的力量”。置身于此在之中的异质共生,是千万种元素、线条同时诞生,如同繁草一般构成一个世界,整个世界因而化成一种“宇宙性的生成”,因为营造了可沟通的世界,取消了不同事物、元素之间的截然边界。
在张大我的笔下,在每一缕墨线触通纸面的瞬间,一山、一石、一草、一木,物皆有情,情通于道,有形与无形,均通达“多样的多样性”之无限。因此,张大我从书法迈越到介于书与画之间的抽象书写,运用“非个人化”、或者说超个人化的风格,传递生命在事物之间生成的力量,抵达他所探求的中国抽象书写的“宇宙性生成”的境界,置身在当代跨文化会通的艺术视野里,吸纳并转换传统草书的书写形态与写意的意境、气象,从而构成为跨越固定的书写类型与文化边界的创造,生动地体现出当代抽象书写的充满生机的创生与转化之道。
 
本文的初稿在2015年3月苏州金鸡湖美术馆举办的“““抽象与自然————大我艺术30年”“个展(夏可君策划)的专题研讨会上宣讲。2016年9月初次整理成文。2017年9月再次补充修订。
 
作者简介:
姜丹丹,目前任教上海交通大学哲学系、欧洲文化高等研究院,特别研究员,博士导师、硕士导师。兼任国际哲学学院(CIPh,巴黎)的通信研究员与国外科研项目主任、学术委员会委员。曾获巴黎市政府的外籍学者科研奖(2009-2010),“上海浦江人才”(2010年10月),法国巴黎市政府外籍学者科研奖(2010),法国学术教育骑士棕榈勋章(2015)等荣誉称号。曾在台湾大学人文社科高等研究院任访问学者(2014年4-5月),在法国索邦大学任客座教授(2015.5-6)。曾主编法文版专号《中国当代哲思》(Philosopher en Chine d’aujourd’hui,法国国际哲学学院《笛卡尔街》,2011年出版)。姜丹丹担任《轻与重》文丛的法文主编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六点分社,迄今出版五十余种)。曾出版译著十余种,其中包括《观看与书写》、《作为生活方式的哲学》、《菲利普•雅各泰诗选》等。近年来专攻中法艺术哲学比较与跨文化对话研究。
 
 
艺术家简介:张大我,字唯公,号伯冰。曾署一隅精舍、迴溪草堂,现署林山人隐居。当代著名视觉艺术家,中国书法家协会成员,中国现代书画协会理事会成员,也是澳大利亚东西方文字造型艺术委员会的创始人之一,黑色艺术中心(DEVIL ART SDUDIO)创办人之一。作品爲多家国际艺术机构和各国公众、团体及私人(国际著名报业大王默多克)收藏。大我的现代艺术作品,植根于中国古代金石、篆刻、书法、绘画。他致力于中国现代艺术的发展与创新。四十岁以前,涵泳于中国传统艺术之中。1982年他突破传统,从二维空间进入三维空间,开始探索书法、水墨的抽象,迄今形成《大我妙墨》艺术体系,并在多维空间及现代装置艺术中融入妙墨和水墨踪迹的思考,作品深具探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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