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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茂琨:不断穿越多重历史之维

时间:2022年02月17日 作者:邱敏 来源:艺术外滩杂志
 
临摹只是基底和手段,改变基底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庞茂琨:副本2020,展厅现场,龙美术馆(西岸馆),
摄影:洪晓乐,2020,图片由庞茂琨工作室提供,©️庞茂琨
 
 
邱敏:在龙美术馆的个展中,您是用当代人的眼光向古典致敬,您是怎么从最初的古典审美趣味转向思考信息化时代的图像观念的?
 
庞茂琨:这些转变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大概2000年的时候,我曾和中国油画院的杨飞云等人,一起组织去国外,到美术馆和博物馆去临摹画,因为画这种画要罩染很多次,第二天画面必须要干才行,当时有一种快干油,可以速干,国外买这些材料很方便,所以每张画加起来大概十个小时左右吧,每次画两个小时。比如在俄罗斯的冬宫,早上10点参观者入场,基本上就不让画了,我们是清早7点半进去,然后8点开始画,博物馆开门了就撤。而美国大都会中午12点多才进去,可以画一个下午,观众走来走去也可以。一个房间规定最多两个画家在里面临摹,画箱架在那里要铺很大一个垫子,如果中途要上厕所的话,要把所有东西收拾干净才能离人。在美国的时候,呆了四十多天,因为去联系,说要排队。
 
邱敏:临摹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会与原创性冲突吗?
 
庞茂琨:当时觉得临摹特别简单,临摹完后没有在意,也没有挂出来过。2015年,盛葳在今日美术馆策划了“迷宫:庞茂琨艺术中的视觉秩序与图像生产”,展出了我从2014至2015年的六十多件作品,展览里有“镜像”系列,还有一些雕塑、装置作品,其中有一件作品就是委拉斯贵支的《镜前维纳斯》,我把镜子里面的人像换成了自己的自画像,讨论我与古典的某种关系,因为可以借此对固定的东西进行变化。
 
 
镜花缘之二,布面油画,160×120cm,2013,图片由庞茂琨工作室提供,©️庞茂琨
 
 
庞茂琨:在“镜像系列”里开始出现了对古典绘画的重新诠释,我发现可以把前面一阶段临摹的东西应用起来。我从读书开始就尝试了很多古典时期的风格,但是很少去临摹,怎么会到这个年龄阶段了,突然又开始临摹?临摹对我来说是一个基底和手段,改变基底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对这些经典进行重新构造,形成一种新的叙事,它就可以转化为我自己的新作品。我把它取名为“折叠”系列,当时北京郝景芳有部科幻小说叫《北京折叠》,它是讲空间、身份转换和改变,跟我的思考很接近,我就用了“折叠”一词去命名那一系列的创作。
 
庞茂琨:到了“2017艺术长沙”开幕,谭国斌当代艺术博物馆和长沙美术馆展出了安东尼·葛姆雷、何多苓、萧昱、袁武和我一共五位艺术家的个展,当时我的画幅更大了,在此之前我是把自己画到经典绘画中去,我渐渐就加入了一些科技和智能机器人的东西在里面,把时间跨度也拉大了,从过去到今天到未来。
 
邱敏:能谈谈您在不同时期的创作倾向吗?
 
庞茂琨:2019年我在北京民生美术馆曾经做过一个十年的回顾展:《相遇在此:庞茂琨茂琨艺术展》(2009-2019),这个展览概括了我近十年的四个阶段,有舞台系列、游观系列、镜像系列、折叠系列。
 
 
 
邂逅之二,布面油画,180×260cm,2010,图片由庞茂琨工作室提供,©️庞茂琨
 
 
 
庞茂琨:“舞台系列”,我是出于对现世人生百态的思考,在画面中以立面和平面的两个色块以及悬挂的幕布、道具等构成了一个虚拟的舞台空间,人物在上面演绎着各类人生。它是通过人和非现实场景的组合,让画面产生异样化和陌生感。
 
 
老鹰茶的滋味,布面油画,180×280cm,2013,图片由庞茂琨工作室提供,©️庞茂琨
 
 
庞茂琨:“游观系列”,我画的都是一些大场面的、群体的日常场景,但我尝试了一种破坏性的主观色彩,比如绿色,让画面图像与现实有了间离关系,从而我们不再依赖习惯性的意义解读,以此凸显日常生活的荒诞性和异质感。
 
责任编辑:杨晓艳去阿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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