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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还重要吗?全球四场有关身体的展览开启探索

时间:2022年08月05日 作者:申舶良 来源:艺术新闻中文版
 
医疗中的身体
 
苏黎世艺术宫(Kunsthaus Zürich)举办的展览“照护:艺术与医疗”(Take Care: Kunst und Medizin,展至7月17日)通过来自馆藏及从全球40余家机构借展的近300件展品考察艺术与医疗之间的关系,分布于“医疗的黄金年代”、“瘟与疫”、“预防、辅助医疗与自愈”、“诊疗之眼与医院系统”、“制药与前沿研究”和“在正常化与独特身体交界处的病人”6个单元的艺术作品映出15世纪至今的医学发展脉络,对身体的理解是其中最重要的线索。
 
 
“照护:艺术与医疗”展览现场,苏黎世艺术宫,2022年
 
 
 
从解剖学之父维萨里(Andreas Vesalius)1543年发表的《人体构造》木刻插图及其后不同年代用于医疗研究的人体及器官模型,到当代艺术家芭芭拉·汉默(Barbara Hammer)运用X光的录像作品《圣哉经》(Sanctus, 1990),使我们感知医疗对身体日益透彻的观看如何推动文明的发展并映现于艺术。而福柯(Michel Foucault) 指出19世纪之后的医学更注重“正常”而非“健康”,身体由此成为一种权力与商业治理之下的现代规划,路易丝·布尔乔亚(Louise Bourgeois)的参展作品《拱起的人体》(Arched Figure, 1993)灵感源于19世纪法国神经学家沙可(Jean­Martin Charcot)描述的“癔病”中的身体反应,艺术家以性别模糊的身体质疑沙可对该病专发于女性的判定,并将这种身体状态视为一种快感与痛苦交融的“自我创造”。
 
 
路易丝·布尔乔亚,《拱起的人体》,1993年
 
 
马克·奎因,《天真科学》,2004年,合成材料
 
 
 
展览还探讨了疾病使个人身体发生的变化如何使克利、博伊斯等艺术家形成新的风格和观念,同时,制药与前沿研究为身体开启的诸般可能在后疫情时代也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达米安·赫斯特(Damian Hirst)的参展作品《3-羟基-4-甲氧基苯乙胺》(3-Hydroxy-4-Methoxyphenethylamine, 1993)通过彩色圆点的闪烁视效暗示这种化学药品与人体自生“幸福激素”带来的迷幻感受。马克·奎因(Marc Quinn)的《天真科学》(Innoscience, 2004)则源自艺术家的育儿经历:他的儿子对牛奶和小麦有着严重的先天过敏反应,在生命的前三年半只能服用一种实验室配制的食物粉末维持生命,奎因用这种富含多种营养成分的粉末为8个月大的儿子塑像,这一轻盈、纯净、美好的身体必须不断服用特制的药物才能存活,既是生命的终极苦痛,也是疫情管控之下萦绕不去的疲惫。
 
 
 
#关于作者#
 
申舶良
 
申舶良,独立策展人、写作者,现居上海。纽约大学博物馆学文学硕士,修习过光州双年展国际策展人课程、阿姆斯特丹大学西方神秘学课程。曾获罗伯特·博世基金会“华德无界行者”写作奖金。他的策展关注展览与文学空间的关联,最近的创作型策展项目为2017年在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策划的“寒夜”。
责任编辑:杨晓艳去阿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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