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声个案研究 —— 一了作品展



地   区:杭州
策 展 人:何勇淼
学术主持:杨键
艺 术 家:一了
开幕时间:2024.12.28 15:00
展览日期:2024.12.28 - 2025.2.15
展览地址:浙江省杭州市拱墅区中山北路1号/庆春路172号
展览场馆:人可艺术中心
联系方式:
 
导入语
 
  2024年12月28日至2025年2月28日,人可艺术中心将举办艺术家一了的全新个展《汉声个案研究——一了作品展》,作为“汉声个案研究”展览项目的开篇之作。
 
  此次展览由人可艺术创始人何勇淼策划,艺术家、诗人杨键担任学术主持,将展出艺术家一了最新力作近五十幅,包括水墨和油画,其中重点聚焦其突破性创作的大尺幅油画作品,均为首次公开展出。这些作品凝聚了艺术家多年来对绘画语言的探索和实践,将现代性和原始性完美地糅合在极具表现力的笔意之中,直抵精神和灵魂深处。
 
  艺术家一了在少时修习佛禅,其艺术生涯发轫于禅宗之道,由书入画。上世纪末,以风格前卫的书法驰骋艺坛。于不惑之年与众弟子嘻歇嵩山,奉道修身,参禅作画。在近十年来,他的绘画日臻成熟,形成了极富表现力的个人风格,被评论家视为“真正的现代文人画”、“一了是寥寥无几几位重要当代写意艺术家之一”。
 
  作为中国当代艺术家极为难得的画水墨和油画的双料才能的艺术家,他的笔法野性憨钝,元气淋漓,天趣尽得,自由地流转于水墨、丙烯、油彩等多种媒材之间,用最质朴的语言展现出极具智慧的灵魂:大爱、真心、赤诚、阳刚、透彻以及挚爱生活的强烈生命力。他的绘画不仅传承了远古艺术的精神,还对当下世界作出个体的回应与思考,展现出一种“古树新花”的艺术态度和文化生命力。
 
 
 
 
猛兽的一跃
文/杨键
 
  一了是我们这个平庸时代的传奇,他终于来了,嵩山赤裸裸,他也赤裸裸,一股赤裸裸的英武之气在他走过看见的每一个地方激荡,一扇生锈已久的灵魂大门,被这个长满花白胡须的大眼顽童一脚踹开。
 
  他来了,他就是鲁迅说的地火,愣生生把死水吹出了微澜,与一切貌似正确的背道而驰,以猛兽的样子警策虚伪。心通灵 ,手通灵,笔通灵,他是一个通灵的人。
 
  这个咬定牙根的反骨,在越来越像墓地的科技魔幻的世界,就是一头镇墓的兽,这兽儿要守护什么呢?很简单,永生不死的真心,从前是,现在是,未来是,这是它的誓言,符咒一般,刻在画上。
 
  对于弱不禁风,对于死气沉沉,对于虚假做作,他是阳刚,他是活力,他是怒视。月如雪,星满天,最萧条的时刻到了,要由性灵来开疆拓土,要由性灵来安排出路,要由性灵来引领生路。
 
  他是来自魏晋的,他是来自汉唐的,他是来自五代的,他是一杯烈酒嚯地一口下肚,活脱脱一个水浒传或是世说新语里的人物,从汉画像里杀出,从山海经里杀出,每天都是天真烂漫开出的盛宴,性月恒明,每一张都是见血见性之作,每一张都是脱胎换骨与大浪淘沙之作,每一张都是见底之作,如同寒山的见底之诗,每一张都是最后一张,每一笔都是最后一搏,犹如绝命诗一般。
 
  高高的山顶立着时代的巨兽,拼杀的荒草,逆向而战,赤条条上阵,有屈骚之愤,在大伪斯兴的时代凭一己之诚,在虚假的艺术中创造真实的艺术,既有原型意义又有事件价值。两个兽,都是兽,他也是兽,看着山顶的兽,爆出一阵狂笑。
 
  山海经时代的灵兽来到这个时代受难,他说,只有把命投进去才会如此。他失去的太久,他又来了,这是必须的反复的到来,犹如潮汐一般。
 
  他画的是兽与兽,真兽与假兽,灵兽与妖兽,神兽与魔兽,他画的是一个神兽的世界沦为动物的世界,但你千万不要指望神兽已经不在了,它还在,身体颀长,目光迥异如电,他是兽,你是兽,一个神兽,一个魔兽,他们都来到了这个时间,他们都来到了此刻,此刻就是神兽与魔兽,此刻就是真兽与假兽,假兽要控制真兽,真兽不可能被假兽控制,他是荒野一样的自由,他是明月一样的亮堂,如何会被假兽控制?假兽认不出神兽,也认不出自己,不觉得它是动物,更不觉得它是比凶猛的神兽更加凶猛的动物。神兽为真心而活,动物为欲望而活。一了画下了为真心而活的神兽也画下了貌似神兽的动物,他画的是兽与兽,无论是动物兽还是神兽,它们都在我们眼前一跃而过,那冬天嵩山的荒草枯石就是画中的背景,那猛兽胸口跳荡的心就是一轮嵩山月,此心光明,你看见了吗?枯败潦草,放浪不羁,没套路,无管束,所有陈规陋习,所有学院制度,一把火烧了,才有那难得一见的野气,一副梁山好汉的样子,天真跌宕,一片长年无人管的树林,长成了奇花异木,文明在荒野里形成,并非在课堂上。
 
  他画的是一个没有命名的灵异世界,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因为他要凶狠地守护,守护并非一味地温柔,门卫都很凶,有些禅师都很凶,历史上也许只有极其稀少的文治时代才会温柔地守护,大部分时代都必须凶狠地守护真心,真心不守,大伙儿都是动物而已。我见过一张明代孔子像,又凶又慈,我听说过一个禅师一记耳光断三际,一了画中的兽都很凶,它守护的不是温柔乡,不是装饰语,就是一颗贯天彻地的真心。
 
  他画下这个时代最难辨认的自画像和这个时代最难辨认的群像:兽与兽,灵与肉,你与我。他又来了,他是敦煌壁画里的神兽灵鹿,他是千佛洞里的猛虎灵狸,阮籍见穷途而恸哭,他狂笑不止,从我们黑暗的记忆深处,从我们制造的汪洋死水中,猛然跳出一头我们生命里从未一见的怪兽,此人就是一了。
 
  他将生命打碎了,重新淬炼,他要完成的是艺术的原始使命,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没有规矩,没有方圆,触目皆诗,手到画成,不是他在画,是那个在画,不是他在笑,是那个在笑,一笑千年,一笑万年。艺术在上个世纪的某个时间失去了正念,一直没有回来,人已经失去了与万物通灵的办法,以我进入关系与以无我进入关系,两者天差地别,一了以诚进入生命的通境,他画的那些神兽就像神兽自己画的,他画的那些半人半神的人物就像是他们自己画的。
 
  他从灵兽的世界来到动物世界,他从山海经的世界来到凶猛的动物世界,他样子很凶,其实是辟邪的,他画的那些灵兽,那些瑞兽,那些哈哈大笑的兽,从死水里跳出,像一记重拳,打在活死人的心中,那些灵兽的一跃,那些猛兽的一跃,如同一击,再击,三击,以凶狠激扬惕励我们这些在束缚,在规范,在控制中的人,我们因其所画从未见过而被撼动心魂,天灵盖如遭电击,瞬间被其野生野性狠毒绝对,被其杀伐之力,被其性灵之眼,洗劫一空。
 
  嵩山五日,游少林,观石窟,见少室与太室如见英雄,它们忽而幽隐,忽而有一股宝剑出鞘的侠气,笑傲在天地之间,嵩山是一种大守护,一花开五叶的守护,层峦叠嶂,刚柔相济,有一股真气弥漫不散,这里是练习心如墙壁之地,这里是慧可断臂之地,这里是二程之地,这里是书写资治通鉴之地,整个登封,守护的气氛俨然,如有无上珍宝,什么样的人格才能配得上少室山和太室山?配得上这里的历史?这一百年我们太弱了,配不上嵩阳书院四千五百年的柏树,配不上汉三阙,它们守护真心,我们守护虚伪。
 
  一了如巩义石窟寺里的力士,从石头里杀出,干的就是守护这桩古老的活计,一了如中岳庙门前的两个汉代的翁仲,从憨实朴素里杀出,干的还是守护这桩古老的活计,什么都没忘,这个活计更是一刻不会忘,拼杀的就是一个真,就是一个诚,不真不诚怎么守护呢?
 
  嵩山之地如砂锅里炖的一碗白粥,越炖越白,一个真刀真枪之地,一个为了天性重见天日之地。我们是久在樊笼里,他是复得返自然。
 
  艺术需要冒犯,一了的艺术就是对习惯了教室里的眼睛的冒犯。
  艺术需要犯规,一了的艺术就是宣告貌似正确的艺术已经死亡。
  艺术需要记录,一了的艺术就像狼犬一样保留时代的气味。
  艺术需要最强音,一了的艺术就是最强音。
 
2024年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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