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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接连发生的拉里·高古轩代理的最大牌艺术家——草间弥生、达明安·赫斯特和杰夫·昆斯纷纷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叛离该画廊的事件,挑战了这位经销商曾被纽约时报评价为向顶级艺术家们发动的“求爱战”中的“最大赢家”的声誉。这一称号,是他通过如下行动赚来的:说服雕塑家约翰·张伯伦(John Chamberlain)结束了与佩斯画廊维持了长达30年的合作关系;在2003年从安德烈·罗森画廊手中夺走了美国画家约翰·何林(John Currin)的代理权之后,把该艺术家的身价提升了一倍;去年,向德国画家阿尔伯特·厄伦(Albert Oehlen)给出比伦敦经销商托马斯·戴恩要更大范围的“全球化呈现”的承诺。
所以,最近的事态发展是对所有挖角行动的“回报”吗?也许吧,但是,那些有着更长久记忆的人都知道,这位百万经销商的市场支配力并不总是转化为艺术家的满足感。历年来已经离开该画廊的艺术家包括有,曾在去年高古轩的生日上发布公告称要加入肖恩·凯利画廊(Sean Kelly Gallery)的亚历克·索思(Alec Soth);加入宝拉·库伯画廊(Paula Cooper)的马尔科·迪·苏乌罗(Marc di Suvero);在与高古轩合作了五年后加入卢赫淩·奥古斯汀画廊(Luhring Augustine)的汤姆·弗里德曼(Tom Friedman);投奔柯黑姆与雷德画廊(Cheim and Read)的加达·埃默(Ghada Amer);以及在2010年带着威廉·德·库宁的遗产一同加入佩斯画廊的杉本博司(Hiroshi Sugimoto)。
对高古轩画廊最大的抱怨,莫过于该画廊的经营方式更像是一个工厂而非家族,它只会欢迎能将其利益最大化的成员。在洛杉矶艺术家麦克·凯利今年年初自杀之前,凯利向《炮兵杂志》形容离开他长期合作的大都市图片画廊(Metro Pictures)去到高古轩的感受时说,“高古轩画廊,不像我共事过的其他画廊,不是很家族化”,他说道,“私下里,我认识大都市图片画廊的大多数艺术家。高古轩却走的是更商业化方式的经营之路。它代理的艺术家来来去去,变化不断。”
“画廊要比以往更关注自身利益,它们是在表现固有利益冲突的条件下运作的”,伦敦经销商肯尼·沙克特(Kenny Schachter)说道,“经销商在服务于买家、艺术家和他们自身时,是无法同时兼顾的,难免顾此失彼。”
多年前离开高古轩画廊,目前身为阿奎维拉艺廊(Acquavella Galleries)代理艺术家的波普艺术倡导者詹姆斯·罗森奎斯特(James Rosenquist),在2003年接受一家媒体采访时响应了凯利的感受:“我离开了高古轩,因为我无法和他交谈。不过他对我倒是很坦诚。他卖掉我的画,就会立即给我钱。”
高古轩最近的法律纠纷可能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今年,在高古轩和其前客户罗恩·佩雷尔曼正在进行的官司中,杰夫·昆斯亲历了曾经隐私的合约细节被公之于众。“也许,昆斯对于这场悬而未决的诉讼官司,以及未被告知其经销商的交易细节而感到非常气愤”,沙克特说道。
下面也是罗森奎斯特提及的一个问题。该艺术家合作时的高古轩,正值成为了一项联邦政府逃税调查对象,和被牵连进萨姆·威克塞尔内部交易丑闻的时刻。“我很高兴离开了被那种气氛笼罩的高古轩,但在我看来,他还是个坦诚正直的人”,他在2003年时说道。
当然,艺术家的决定也可能是出于纯粹的生意考虑。近年来,赫斯特的市场行情惨淡,也许这次的动作是他个人努力扭转局势的信号。沙克特说,“赫斯特和草间弥生可能不太满意,因为不管这家画廊变得有多么庞大,都没有人能够创造不存在或已经消失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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