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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克莱因(William Klein)的艺术生涯是要写进艺术史的:他的粗粝的城市肖像——纽约(1956)、罗马(1959)、莫斯科和东京(1964)——一直是街头摄影的地标,他的时尚摄影对这一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还有那些灼人眼球的电影:《你是谁,珀莉·麻古?》(1966)、《自由先生》(1969)和相对新近的《弥赛亚》(1999)。
然而这位出生于美国、在巴黎生活的艺术家的早期作品相对不为人知。克莱因是1948年来到法国首都的,当时是20岁。他师从费尔南德·莱热,开始了一个系列的绘画创作,老师的风格——光滑的、工业化的美学——在其中一些作品中留下了清晰的痕迹,还有一些则跟世纪中叶时兴的几何抽象画更接近。
泰特现代正在筹备一场以克莱因的摄影作品为主的大型展览,与此同时,伦敦 Hackelbury 美术画廊的“威廉·克莱因,绘画及其它”收集了一些在1940、50年代创作的绘画作品。展览收入的有一些壁画,其中包括一些首次制作成大幅面的作品;一些字母派作品;时尚摄影,以及“Printed Contacts”。展览还涉及了艺术家成长过程中的一个关键时刻:1952年,在给他接受建筑师 Angelo Mangiarotti 委托创作的《Turning Panels》拍照时,他捕捉到了物体运动时的模糊。这个意外启发艺术家进行了一系列的暗房实验,从开发展出了自己的摄影抽象方案。
ARTINFO 英国站最近和这位在世的传奇聊了几句。
刚搬到巴黎的时候,你在费尔南德·莱热的工作室待了一段时间。你觉得这段时间在你的创作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吗?
莱热是我们这帮二十来岁的孩子见识的第一个艺术家,一个真的艺术家。他说:“你们这些混帐学徒天才,你们该好好看看意大利的画家,在十五世纪跟建筑师合作的那些。你们都想认识藏家和博物馆策展人,但是那什么也不是。有些人在电影院外面的墙上画电影里的场面——这就是那时候的人干的事,那些不是大相片——他们在一个城市里的分量比你们重,比你们想的都重,因为我感觉你们都想当能挣钱的天才。”
是这样吗?那时候你想出名么?
没有,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一片天地。但是莱热让我们认识了十五世纪的意大利画家,在城市里工作的画家。我们都开始偷这些书:马萨奇奥、皮耶罗·德拉·弗兰切斯卡等等。莱热改变了我们对艺术的认知。
有一些壁画为这次展览重新制作了大幅面版本。你觉得这某种程度是不是一种“完成”呢?
是这个想法。我在米兰有个展,展览了一些我觉得应该做成壁画的作品。我偶然认识了一个建筑师[Angelo Mangiarotti],他说:“我做了一些拐板,放在房子里分割空间用的,我想把两面都画上画,你能做吗?”我那时候23还是几岁来着,我说:“没问题。”然后我就开始做了,没日没夜做了几天。有个叫《Domus》的杂志发表了这些东西,他们看出来里面有2,800来种组合——这就是我第一次给建筑师画画。
你是怎么看自己这么多样的创作形式的?
我没发现这一点。我做的东西很多是来自那个“拐板”,一些基本的几何形是模糊的。我心想,“可能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因为我受够了三角形、圆圈和正方形了。”有了模糊后就变成了别的东西。我心想,“可能有办法可以摆脱这些几何图形的把戏。”
你小时候在纽约经常去MoMA看艺术品、建筑、设计和其它应用艺术。那时候有没有想过要作艺术家?
我一直梦想着去巴黎,作艺术家,认识姑娘,在 Coupole 拍拍毕加索的肩膀。那是我的野心。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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