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先生的作品,尤为打动我的是山水小品,单纯的笔墨线条,不敷设任何的肌理和色彩,给我带来的感动莫名而强烈。
很难想像石虎先生作画时的状态,抑或自觉,抑或不自觉,没有任何具象的山水,徒手线般的率意,寻不出一丝过渡的痕迹,犹如诡异的迷宫,却洋溢着自性的天真。
回到初始的宿地,是我对石虎先生最为深刻的印象,石虎先生的这些山水,看似溷沌,其实悠然,恰印证了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的“无之为用”的源本,就像飘零流浪的孩子,终于依偎在了母亲的怀抱般,荡漾着稚子真情,生死一如。
我不禁想到老子的话:“穀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如今是个蒙昧的年代,笔墨亦是陷入无尽的荒穷。文明进程中的我们甚至连反思这份代价沉重的机会都不能给予。
石虎先生却轻轻盈盈的一挥,飘然而出的幽深神秘,如同意态纷呈的漩涡强烈的吸引着我的视线,我不知这份诱惑是否危险,但我能感受到传承、容纳和生发,犹有那份自由。
“渊兮似万物之宗”,石虎先生的山水,用纷乱而原始的笔触创造了生死以之的秘境,充满了大智神觉,是为观者,手不能至,心嚮往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