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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坛雄狮石虎
这一时期的作品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灵魂的冒险。曾经沧海的回望和对当代艺术虚假繁荣的失望使石虎不在安于自身灵魂的妥贴,他又一次自觉站在了时代的前列,重唤失落的传统和精神。他画的水墨人物,纯以裸女为对象,但着力点却在水与墨的关系、线与形的变化上。画作似乎变成了线条的游戏,水迹墨线幻化万千,不知从何而来,又到哪里而去。这种种尝试我都看作是石虎对中国水墨画基本要素的一种重新构建,是对骨法用笔和传神写意的个人阐述。从重彩到水墨,他的画从繁而简,水墨人物和布本赋彩作品人物虽有抽象、更叠,但画面语言却是明晰的,线条再一次成为了主角,却脱离了书法一波三折的肯定而走上了线条缠绕回旋的不确定性,有种金属的质地感和舞蹈中长袖翻转的立体感,给读者的审读空间更大了,对道的追问成为了画外之旨。留心一下他画的水墨人体作品的命名,比如《来云朵话》《蝶飞草碧》《问梦香云》等等,原本熟悉的字在石虎重新排烈之下产生了强烈的陌生感,却又分明深具古典韵律之美。这种打乱秩序的并置和交叠不仅表现在文字上,也在他的艺术上成为一种石虎式的标志。作为一个人物画家,近两年石虎又创作了一系列水墨山水画,与传统山水画不同的是,这些作品似乎仍然是人物画的延续,是以人物画的构架对山水画进行重新构造的过程。这种种越界的搭配和尝试为石虎的艺术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也产生了一种全新的危胁,创作者容易进入一种无法而法的惯性冲动之中,而欣赏者也往往会在一种过度的想象中迷失和抵触。
奇中见奇,险中造险,这就是石虎的艺术带给读者的新鲜和活力。
(四)
魂归来兮。
我在我生命气息里寻找着朴释艺术的真义”。
“瓦、瓮、瓢、锅,那里香留着我的青心和爱永”。
在中国传统文化已然断裂的当代,在中西文化交叠中国人文精神式微的今天,在中国艺术大步迈出国门又不知走向何方的时刻,石虎又一次以个人的方式投入新的战斗。尽管这本不是属于一个人的战斗。
这就是石虎作为一只雄狮选择的方式。他永远不会为世俗的不解、嘲笑、敌视而停下脚步。他喜欢漂泊、游走而不愿意在一个地方被人称王。他宁愿怀抱勇敢的心奔入另一场战斗,也不愿意成为困境和安逸中的百兽之王。
但事实是,他的王国已然建立,他的艺术价值早已昭然,而这份荣耀并不因为人生渐至夕阳而呈现老态,反而成就了一段不老的奇迹。
这是艺术赋予他的光辉和恩典,他受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