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正在成为过去时?
近几天以来刷屏朋友圈的第二届CAFAM未来展将主题定格在《创客创客》。“创客”是一种具有充沛创新力量和富于极强时代色彩的描述方式,它们广泛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现实中。诸如曼切斯特这样的老牌工业城市,在二战以后的50年代开始迅速衰落,之后集中出现了一种奇怪的亚文化现象——后工业文化。诸如地下摇滚等类型的艺术在这里生根发芽,生长扩大。但随着社会的变迁,今天,这些地方变成了“创客”的天堂,他们建立各种小型空间和创意平台,通过互联网、3D打印机、数控机床不断实现极具创新性的想法,满足个性化的现实需求,将人类的创造力发展到一个新的程度。作为一种全球性、全领域的新运动和新系统,“创客”正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和规模在中国扩展,而且,由于其核心聚焦于对“创造力”的开发和创造,无论是倡导者、参与者还是分享者,对于“创客”的热情都呈现出几何倍数的增长。
第二届CAFAM未来展 吴珏辉作品《器官计划:离线眼球》
而在未来展的策展人之一盛葳看来,“创客”所关心的,不是“内容”的变化,而是“系统”的创新。在当代艺术领域内,“创客”所指代的,既不是风格或题材的变化,也不是媒介或者材料的更新,而是指与这个时代相契合的一种全新“组织、生产、分享”的机制和系统。
“‘创客’在根本上,并不在于是不是新媒体或者是高科技,更重要的是,它聚焦于提供一个创造之网、一个可以释放年轻人创造力的系统机制,否则,其目的必然滑向科技未来主义的一面。譬如‘屌丝艺术’,它们并不向像传统的前卫艺术一样强调直接的、再现式的社会批判和政治批判,也不强调、甚至反对利用高新科技进行艺术创造。而是将目光聚焦于‘艺术’之外。因为,业已体制化和模式化的‘当代艺术’只能生产出我们完全可以期待和想像的作品与经验。那么,他们从艺术体制外部去寻求突破,将那些没有被媒体化的直接、现场、一手的非艺术经验、全新体验呈现出来,恰好满足了我们对‘创客’的定义。”
盛葳还坦言在展览的策划过程中,他们曾邀请了一批具有活力的年轻艺术家座谈,发现与两三年前相比,青年艺术家已经发生了非常巨大的转变。“甚至有的艺术家会直接告诉我们:‘我不是艺术家’,‘我做的不是艺术’。当然,他们并不是想说自己是杜尚式的‘反艺术者’,而是自己的‘创作’实际上已经大大突破了‘艺术’可以定义的范畴,甚至成为一种社会化、商业化的形式。青年艺术家自组织、头脑风暴、创作接力……这些事实不仅艺术家及其群体的自我组织、社会活动,更是艺术自身的创新性实践。”
依然共同体:用经验来回馈艺术系统
艺术家邱志杰在2011年写的一篇广为流传的文章《给毕业生的一封信》就曾这样说到:“你们不见得一定要去做摆在美术馆里的艺术,你可以去开出租车,开饭馆,开一个超市,做什么都可以,但你们一定要用“提方案”的态度来作这些事情。你们总是要是试着用新的方式开一家饭馆和超市。你们不要像一个没有接受过创新能力训练的人那样,靠着比别人省吃俭用,起早贪黑来多赚一点小钱,而是要对你们所从事的那个行业做全面的研究,知道了它的陈规和行情,然后用一个让人如梦初醒的新做法去刷新这个行业的习惯。你们要用你们的想象力来解决各自人生的问题,这样你们其实并没有远离艺术和少年时的梦想。你们那些留在美术馆系统中工作的同学们做的也是一样的事情,你们依然属于一种共同体,而且你们随时可以重访这个系统,甚至是带着前所未有的经验来回馈给这个系统。”
几年后的今天,他的学生当中有的真的开起了餐馆和超市。由李良勇、郭立军、高飞、陈志远、牛柯、王贵琳等人合伙开了一个“后苑披萨”的西餐馆,在798附近的地方卖起了披萨;在这群人当中,主要投资来自艺术小组“无关小组”的成员。
后苑披萨盒上的作品
有格调的后苑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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