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力国
1961 生于黑龙江
1991 毕业于中国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
现居北京,职业艺术家
 
主要个展   
2013   “刘力国艺术展”,潮-艺基金,香港,中国
2012   “贩卖想象”刘力国个展, 杨•艺术中心,北京,中国
2007   刘力国作品展,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北京,中国
1998   生活样式个展,艺术文件仓库,北京,中国
1994   华德公寓个展,北京,中国
 
主要联展
2016     “宋庄新精神”展,798百家湖北京艺术中心,北京,中国
2016     “异境“展,国家会展中心,上海,中国
2015     “食物”展 ,怡盛空间,北京,中国
2015     “艺术改变乡村”群展,宋庄艺术中心,北京,中国
2015     “新民间转换”展,798艺术区创意广场金属库,北京,中国
2015     “流水席“展,DUOMO CAMERA DICOMMERCIO,米兰,意大利
2015     “食物”展,798圣之空间,北京,中国  
2014     “潜行”群展,斗角美术馆 ,北京,中国
2014      中国意象表现主义邀请展,99号艺术馆,北京,中国
2014     “滨河小区”一个散失的九零年代艺术区的样本,宋庄美术馆,北京,中国 
2009      中华人民共和国60周年当代艺术成果展,文化部,北京,中国
2008      中国式性感,时尚芭莎,北京-上海,中国
2008      3.15消费展览,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北京,中国
2008      2008香港艺术博览会,香港,中国
2008      中国声•势:变化的回声,奥沙艺术空间,香港,中国
2007      中国美术,贝里库画廊,里昂,法国
2007      天行健,798亚洲艺术中心,北京,中国
2007      转变中的迷失-中国的今日艺术 Eliklein Fine Art, 休斯顿,美国
2007      媒介和传统的当代道路—中国雕塑十人展亚洲艺术中心,北京,中国
2007      金蝉脱壳:从传统和革命中的语言拯救,四方当代美术馆,南京,中国
2007      巴塞尔国际画廊博览会,巴塞尔,瑞士
2007      布鲁塞尔博览会,布鲁塞尔,比利时
2007      开放“关于民族话的语言的改造”798艺术节,北京,中国 
2007      金光大道“后现代主义改造的故事当代艺术展”,先声画廊,北京,中国
2007      国际画廊博览会,北京,中国
2006      第二届今日中国美术展,中国美术展,北京,中国
2006      毛—当代艺术视觉, JGM画廊,巴黎,法国
2006      花非花,宋庄美术馆展览,北京,中国
2006      超验的中国,阿拉里奥北京艺术空间,北京,中国
2006      传统偶像与批判传统,赫兹利特•古顿和福克斯画廊,纽约,美国
2006      美国纽约中国现代艺术展,赫兹利特•古顿和福克斯画廊,纽约,美国
2006      ARCO’2006国际现代艺术博览会,马德里,西班牙
2006      意大利博洛尼亚博览会,博洛尼亚,意大利
2006      意大利米兰艺术博览会,米兰,意大利
2006      Art@agnes,东京,日本 
2006      日本动漫!东京画廊,北京,中国
2006      永无止境,阿拉里奥画廊,北京,中国  
2006      兄弟现代艺术展,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北京,中国
2006      中国国际画廊博览会,世界贸易中心,北京,中国
2006      东京艺术博览会,东京,日本
2006      粉碎、拼接与重组,临界—零工厂画廊,现代艺术展,北京,中国
2006      灰-红,北京新锐艺术计划,北京,中国
2005      “线”艺术,弗兰多斯展览中心,根特,比利时
2005      幸福,艺术与画廊,米兰,意大利
2005      国际当代艺术博览会,巴黎,法国
2005      魅力—毛泽东与中国艺术家展览,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北京,中国
2005      制造虚拟 (II/VI)一个观念的中国当代美术馆,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北京,中国
2005      后工厂——来来去去,798厂,北京,中国   
2005      临界,零工厂画廊,大山子艺术区,北京,中国
2005      末法,北京东京艺术工程,北京,中国
2005      中国国际画廊博览会,世界贸易中心,北京,中国
2005      在北京的天空下现代艺术展,怡景轩画廊,北京,中国
2005      黄天厚土,中国雕塑十年回顾展,中华世纪坛,北京,中国 
2005      宋庄,十年邀请展,宋庄画家村大院,北京,中国
2004      被禁止的感觉?中国当代艺术中的情色话语,佩里格市法朗索瓦•密特朗文化中心及沙哈拉市古教堂,佩里,法国
2004      巴黎艺术博览会,巴黎,法国
2004      中国国际画廊博览会,世界贸易中心,北京,中国
2004     “黄天厚土”中国雕塑十年回顾展,中华世纪坛,北京,中国
2003      今日中国美术,中华世纪坛,北京,中国
2003      平遥国际摄影展,平遥,中国
2003      各行其道,广东美术馆,广州,中国
2001      2001艺术论坛,柏林,德国
2001      再造形象与符号,环宇经典文化中心,北京,中国
2001      各自表达,艺术文件仓库,北京,中国
2000      中国—网络影像艺术,吉林美术学院,长春,中国
2000      平面当代艺术展,中国妇女活动中心,北京,中国
2000      二月群展,四合院画廊,北京,中国
1999      跨世纪彩虹—艳俗艺术展,泰达当代艺术博物馆,天津,中国
1999      宋庄—宋庄当代艺术展,东廊画廊,上海,中国
1999      首届世界华人装置艺术研讨会装置艺术文献,艺术公社,香港
1997      生活样式,布莱梅、汉堡巡回展,德国,中国,北京
1996      首届华人平面设计展,国际展览中心,北京,中国
1996      85-95年中国前卫艺术文献展,太古广场,香港
1995      葡萄牙大使馆9人展,北京,中国
1994      中国水墨画大展,首都博物馆,北京,中国
1994      驻京艺术家联展,首都博物馆,北京,中国
1993      中国油画年展,中国美术馆,北京,中国
1992      五人油画展,北京音乐厅画廊,北京,中国
1992      毕业设计展,戏剧学院,北京,中国
1992      国际舞台设展,戏剧学院,东京,日本
1990      设计法国先锋派戏剧大师梅特林克的戏剧《闯入者》,中国青年剧院,北京,中国
1989      十人水墨画展,首都博物馆,北京,中国
1986      黑龙江省青年美术作品展,黑龙江美术馆,黑龙江,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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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化是那个时代的艺术痕迹 >>

何桂彦:20世纪90年代初,伴随着“新生代”、“政治波普”、“玩世现实主义”的崛起,当代绘画有一个明确的转向,那就是远离宏大叙事,远离启蒙意识,并积极地介入现实。你早期的作品创作于1993年前后,它们主要是一种什么风格?
      刘力国:风格上仍保留了80年代的一些现代主义特征,也受到了90年代初波普化表达的影响。
何:19931995年的作品有一个较大的转变,集中体现在《太阳花系列》中,一个是具有浓郁的艳俗氛围,另一个是出现了“屁股”的形象。这种转变基于怎样的考虑?

      刘:当时的感觉是,因为中国国门刚打开,西方的东西一进来后,给人的反差特别大,心里有一种失落感。此时,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只要是西方的都是好的,而我们的都是不好的,都该全部扔掉。但在我看来,传统中其实有很好的东西,为什么我们要遗弃,难道它们一点存在的价值都没有吗?于是,在创作中,我希望放弃那种极端的态度。我的作品大多会给人一种诙谐、调侃、喜气洋洋的感觉,像方力钧那批艺术家的作品中有时还有一些比较强烈的情绪,我的比较温和,可能跟我的性格有很大关系,我做不出那种血腥、暴力、激烈、对抗性的作品。我希望在诙谐、调侃的氛围下给予一些善意的提示。“屁股”这个形象在当时是很不雅的,但这个屁股就像人们对待传统时的态度一样,以为它是丑的,是羞于被人看到的。不过,一旦将它和“花束”并置在一起时,就会出现一种荒诞感。“花束”是雅的,而“屁股”则不雅,在视觉上,它们既熟悉,又陌生,但当两个东西,两种符号并置到一块,滑稽与荒诞就弥散出来了。
      何:这种荒诞感是否也来源于更为内在的原因,即人们在社会急速转型的背景下,在社会——文化心理上所产生的焦虑,或者说一种不适感?90年代初的社会转型,以及消费社会的兴起,在价值方面,一个明显的社会症候是,早期集体主义的、形而上的生活方式,向一个世俗的、消费的、形而下的生活转变。你的作品实质也有一种对消费社会本身所展开的思考。

      刘:当时的社会转型对我们的冲击很大。过去,我们活在集体化的意识里,我们被集体主义、宏大叙事的价值观所塑造,所支配,比如,我们从小的教育就是爱祖国、爱人民、爱伟大的领袖,但没有一个价值导向是教我们如何真正的独立思考,独立的生活。改革开放后,西方的价值观进来了,我们认识到个体要自由,个人要独立。但是,我们似乎又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有点矫枉过正。在那个转型的时代,很多东西都是错位的,而且,我们在思想上也没有做好准备,因此容易极端化。

      何:你当时的那批作品还是保留了90年代当代绘画的一些共同的特征,例如平面化、图像化、波普化、艳俗化。《太阳花系列》从一开始在视觉上就向图像和符号转变,而不是像80年代现代主义风格那样注重形式与语言的探索。

      刘:我们都希望作品有个人符号,而且越典型越好。符号化是那个时代的痕迹。

      何:你是怎么选择,最终确定你的个人符号的,当时基于怎样的考虑?

      刘:当我在选择“屁股”这个形象时,直觉就是这个符号必须要有典型性。如果这个形象一开始就是人们陌生的,那么,它就需要大家花很长的时间去了解、去熟悉。一旦这样,这个符号的选择就失败了。在我看来,艺术家要正确理解自己的能量,它不可能太大。所以,我要找一个最熟悉的符号,所有人都知道的符号,然后再把它移植到作品中,使其典型化。面对这个符号,不管你是白皮肤、黄皮肤,只要你看到就能认识。只要达到这种程度,这个符号才是靠谱的。“政治波普”中,艺术家开始用各种“文革”符号,再比如,方力钧的那个光头,当时国外的报道就把它看作是“无声的呐喊”。很显然,明确的符号能强化作品的表达力度。当然,对于艺术家来说,当你选择好符号后,还要对它进行形式与语言上的转换。在我的作品中,“屁股”的形象大多做了陌生化的处理。

      何:你是什么时候将架上绘画中的图像、符号转化成瓷质雕塑的?

      刘:选择瓷器,主要是因为它是传统文化的一个载体。97年我就在做方案,但完成是98年的事情。当时在准备一个关于艳俗的展览,时间特别急,我记得参展的艺术家有李路明、孙平等。这个展览是由廖文、栗宪庭策展的。李路明当时是湖南美术出版社的社长,他正在策划一本关于艳俗方面的书,也希望把这个展览的作品放在里边。我那时在潮州,而不是在景德镇,后来就做了那批瓷器作品,后来也收录在李所编的书中。

      何:90年代中期的《大众样板》、《艳妆生活》,再到1999年天津泰达美术馆举办的《跨世纪彩虹——艳俗艺术》展,艳俗艺术成为了90年代中后期一个重要的艺术潮流。

      刘:在当时身边的朋友中,栗宪庭是艳俗艺术最重要的推手。还有一个年轻的批评家杨卫,他在90年代中期也画一些具有艳俗风格的作品,后来就慢慢转向策展了。实际上,那个时候的展览、批评氛围跟今天很不一样。比如说今天的策展人、批评家要写东西了,他才会去找艺术家要相关的资料。但我们那时做作品彼此都商量,我要做什么,我会跟你讲,让你给我提意见,我也会告诉你,这个作品该怎么去做。当时那批年轻的批评家,如朱其、黄笃、高岭跟大家都很熟,在一起玩、吃饭,讨论艺术问题。

     何:当时艺术家的意识中还普遍保留着80年代那种运动意识,就是大家要制造一个新的艺术趋势、一种现象,一种风格,引领某种潮流。

     刘:是的。所以大家要在一起讲,在一起聊,甚至还要做笔记,你讲的什么,我又讲了什么,然后大家讨论。当时也翻艺术史,现在想来挺好玩的,有那么一点乌托邦的感觉,也有点集体化的运动意识。

     何:你早期绘画中的艳俗风格一直延续在你的瓷器作品中,而且,从题材上看,2000年以来的作品在内容上含量更大,这集中体现在《满汉全席》、《经典系列》中。同时,这批作品充斥着浓郁的民俗气息,仍然追求“戏拟”与“反讽”的表达。
      刘:瓷器这个材料满足了我当时的表达,它们很华丽,光彩照人,比较符合我作品的表达,就是要喜气洋洋,就是我们过上好日子了,我们成为万元户了——作品要表达的就是那种自我的满足感。但是,从材料的物理性能看,尽管很华丽,但瓷器本身易碎。因此,用瓷来表达,讽刺的就是那种极其浮躁的暴发户心态。比如,买一瓶人头马一口就想把它喝完,虽然消费得起人头马,但心理上还是农民。你过去不要瞧不起我吗,看,现在我有钱了,我很厉害吧,人头马都买得起。就是这样一种心态。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刚刚看到彪马、阿迪达斯的鞋子,太贵了,我们买不起。为了有一种满足感,我们在鞋上画一个同样的商标,虽然是造假,但可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瓷器表面的华丽与自身的易碎性刚好能隐射出那种虚幻、自我膨胀的欲望。我曾经在中央美院做过一个讲座,谈材料的独特性,不要说你随便就可以做一个瓷器、做一个铜雕,做一个树脂,它们只是手段,相反,一个成熟的艺术家会驾驭语言,让材料自己说话,让材料与你要表现的主题很好的结合。
      何:要在语言与观念之间找到一个契合点。后来的作品又有什么样的变化?

    刘:2005年的时候,我开始做《榜样系列》。我本身不是学雕塑的,但经过几年的摸索,突然感觉民间有很多资源可以利用,比如民间的那些塑像。不过,挑战也很大,因为它们的个性和形式感都非常强,如果改动大了以后就没有了,如果改动小,你自己的观念就无法表达,你自己的风格就给它吞了。我当时就提了“粗俗的民间语言和民间雕塑”。中国民间雕塑的特点是有很强烈的形式感,做得很像,追求神似。不过,如果按照西方雕塑的标准去比较,它们就全不对,结构不对,透视也不对,比例更成问题。但是它们很像,做得也很好、很流畅,这是很有意思的。我当时就用这种方式,将“毛”的头与佛的躯体结合起来。当时主要考虑的是,中国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我以前去过西藏,发现一个独特的现象,老百姓供养的是毛主席,左右则供着班禅和达赖。为什么会如此呢,是50年代共产党解放西藏后,让原来的农奴过上了自由的生活。所以他们认为“毛”是最大的佛,然后才是班禅、达赖。如果从艺术的眼光去看,这些造像非常有意思,民俗味很浓。但是视角不同,也会产生一种错位感。比如,在“毛”身上彩绘,在民间看来,这是非常美好的,会寄托很多吉祥的意义,但是你也会觉得在一个伟人身上涂绘很不合适。不过,在普通人的眼中,这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后来我就借用这种民俗化的方法来创作,就是把渺小的东西做得伟大,把伟大的东西做得平民化。

      何:透过这个佛像,也可以看到,中国老百姓最日常的生活中也渗透着意识形态。不过,你不忌讳别人会说使用“毛”的形象仍然是走中国符号的老路,仍然基于一种后殖民的策略?
      刘:不忌讳。中国当代艺术本来就是舶来品,是向西方学习的产物。我记得有一个批评家曾说过,我们还没有准备好,现代主义来了,还没有消化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又来了。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生长的。使用“毛”的形象,这是我们的社会语境造成的,至今,“毛时代”的意识仍支配着大部分中国人。

      何:改革开放以来,咱们的整个文化情境完全是错位的,是一种混杂的现代性使然。在你的作品中,我们也会看到一种混乱、无序的存在状态。
      刘:我们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的文化情境中。原本就如此,有时甚至比表象更混杂。而我作品中的杂乱、矛盾、无序只是对这种社会症候的反映。

      何:从你最近三年的作品风格上看,已经跟早期的波普与艳俗拉开了距离,但在图像叙事与符号表达方面,仍有一种内在的联系。

      刘:有一些关系。比如,这个作品描绘的是斑点狗和长颈鹿在故宫里边的婚礼。画面是超现实的,但作品的叙事则由各种图像来完成,你会看到在这个作品中,出现了很多汽车,有很早生产的卡迪拉克、中国的国产汽车……它们都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上。这个国产汽车的广告很奇怪,画中的女孩是从乡下招来的,她们是活体广告,旁边的模特却非常的时髦,汽车是纸做的,所以女孩们可以拿着它在大街上走,这是一种很好的宣传方式。从图像逻辑看,它们比较荒诞,有些无厘头。事实上,乍一看,我们的社会很多现象其实很荒诞,有点无章可循,但它很有活力,充满各种可能性。

      何:在一个“后发性”的现代化国家,出现混杂而鲜活,错位而荒诞的现象是很正常的。但从图像叙事的角度看,当把这些片断化的场景同时置入作品时,就会形成一种新的图像景观。

      刘:这种景观化的表现跟我自己的专业相关。我是学舞台设计的,在戏曲学院,早期还参与一些电影和电视剧的拍摄。我比较喜欢象征主义戏剧,比如苏联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德国的布莱希特,在我的作品中,我会下意识的呈现这些东西。

      何:除了刚才谈到的来源于现实的图像外,还有一部分是超现实的、想象的、虚构的,但它们似乎仍有图像学的来源,跟今天图像化时代的批量生产有关系。你是怎样选择的,并将它们融入一个虚幻的场景中。

      刘:我个人比较厌恶摆拍的那种方式。这些图片大部分来自于网络,我在搜集资料的时候,没有想把它做成什么,而是先把这些图像储存起来。选择时也没有什么标准,第一反应是它有意思我就存下来,就这样,我存了很多的图片。这些图片可能存上两年、三年都不会用到,但偶然间,我会想我要表现一个什么感觉的主题时,就会想到这些图像,就会自然地把它们放在我的作品中。由于每一张图像都有自身的特点,所以我会在风格上进行处理,使其统一化,纳入到一个共同的叙事框架里。要让一张照片或图像具有你的味道,实际很难,也很有挑战性,但也是我最开心做的。

      何:这次的展览叫“贩卖想象”,在我看来,这种“想象”实质是由图像与场景引发的。但是,从图像的原初生产来说,它们从一开始就会被注入一种意识形态,或者是西方人的价值观,以及关于未来的想象和乌托邦的东西。你在使用那些外来图像的时候,考虑过图像背后隐含的意识形态话语没有?

      刘:我没有从意识形态的角度去考虑,相反,我认为图像本身就是一个复合体,里面有很多信息,关键是艺术家如何去利用,改造它们。
      :在最近的这批作品中,少了艳俗的味道,多了一些中产阶级的情趣。

      刘:早期的时候,“艳俗”里头有一个很大的东西,就是有些“土”。我的骨子里很错位,就是有点小知识分子,布尔乔亚那种酸溜溜的东西让我受不了,所以我的作品有一种游离感,既有喜庆的农民似的趣味,又有点小资般的感觉,不确定性穿插其间。这种感觉可能更符合我的个性,骨子里有一种小资情结,无意识地就会在作品流露出来。有一段时间,我完全被艳俗的概念所束缚,很难放开创作。后来,我尽量让作品打开,让所有的东西进来,尽量去找我内心需要的那种感觉。

      何:联系到你早期瓷器作品中的“屁股”的形象,再看你近期的作品,你仍然比较关注性和情色的东西。

      刘:这个感觉一直是有的。不过,最近两年的作品考虑得更多的还是语言。我希望它们在风格上不要太跳跃,为啥会采用一些象征主义或波普的手法,是尽可能地削弱绘画自身的特点。我希望打动观众的首先是纯视觉的呈现,而不是绘画自身的技巧,肌理,因为它们仅仅是手段。在我的作品中,图像与景观的意义要大于绘画自身的技法与语言上的价值。
      何:希望让作品返回到图像本身?

      刘:对,回到图像自身。

      何:从艺术家个人创作脉络的发展来说,这批作品能从一个侧面,反映90年代以来“艳俗”的一个变化轨迹。从对90年代以来的大众文化、消费时代的语境的回应,到面对全球化而来后殖民浪潮的冲击,我的问题是,“跨世纪的彩虹”展览以后,“艳俗”是不是就划上了句号?换言之,2000年以后,艳俗艺术是否有新的推进,或者出现了新的变体?你怎么看待你个人创作脉络的变化?

     刘:90年代的文化情境出现了一边倒,西方十分的强势,而西方关注我们则充满了猎奇。虽然说那时已经全球化了,但从国际的角度出发,我们的艺术仍然没有脱离地域性,所以无法回避“后殖民”的眼光。但是,今天的情况不同了,中国已经完全融入全球化的浪潮中,我们跟西方是平等的,都在同一个世界舞台上。所以,我希望我们能用一种国际化的语言进行表达,而不是那种地域化的,只有语言呈现出它的开放性、包容性,才能真正体现文化的开放性。但是,面对快速多变的国际艺术潮流,不单是我一个人会感到困惑,对于大多数我这个年龄段的艺术家,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从“艳俗”走过来的艺术家,每个人都需要“转型”。有的人可能转得比较好一些,有的人可能转过来最终又转回去了。其实,这种创作状态可以适用于所有艺术家,但我更喜欢有创造性的艺术家,比如达明安·赫斯特,像火焰山一样,激情四射,每年都有新作品,新花样。大部分中国艺术家都做不到这点,这里边既有创造力的问题,也有受艺术市场支配的原因。“艳俗艺术”已经过去了,它是那个特定时代的产物。和过去不一样,那时的艺术偏向于潮流,但今天的艺术充满了太多的可能性。当然,这里确实有风险,一个新东西的被认可需要一个时间,一个过程,但我喜欢这样,愿意这么去做。我完全可以按照我原先的线索去画,没有问题,但我不喜欢这样,它会让人难受。

    虽然过去我们取得了一些成绩,但艺术家要勇敢的挑战自己,艺术本身是个体的劳动,是自我价值的显现,所以,需要不断去超越,这也是我坚持不断创作的最大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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