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存

1982 毕业于广西艺术学院油画系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油画学会会员,曾任广西艺术学院油画教研室主任,广西艺术学院油画第一工作室主任,硕士研究生导师,曾到英国等欧洲多国进行学术交流和展览
 
主要展览
2021《百色起义》中宣部建党百年创作工程,北京
2017《美术》发表专题,北京
2017 广西文明史重大题材创作,南宁
2016 美丽南方.广西中国美术作品展,北京
2016 创作型历史画《湘江战役》展出,北京
2014 葡萄牙中国文化节油画作品展,葡萄牙                 
2014 第十二届全国美展,杭州
2009 广西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作品展,北京
2007 全国肖像画展获奖,北京 
2003 第三届中国油画展,北京
1999-2014 英国、葡萄牙和新西兰举办油画展,英国
1999 第九届全国美展,北京
1997 油画作品在新加坡参加“世界艺术博览会”,新加坡
1994 全国教师美展获奖,北京
1994 第八届全国美展,北京
1984 作品入选《中国新文艺大系》,北京
1981 第二届全国青年美展获铜奖,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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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的追求和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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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族的力量——沈铭存的油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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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的力量——沈铭存的油画艺术访谈>>

            

            
嘉宾简介:
沈铭存,广西人,广西艺术学院油画第一教研室主任,硕士研究生导师。一直从事油画人物创作和研究欧洲古典油画,执导欧洲古典油画的教学。曾在香港、新加波、英国等地举行油画展,作品多次入选全国美展。油画《修船的京族渔妇》获第二届全国青年美术作品展三等奖、《山妹子》入选第八届全国美展、《幽幽瑶家》入选第九届全国美展、《黑衣壮婚礼》入选第十二届全国美展。
 
 
    苏:对广西美术史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沈老师是一位重要画家。我想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您坚持在苗族、侗族、彝族、黑衣壮等民族题材中确立自己的创作主题和风格。通过您对少数民族题材冷静客观地阐释与再现,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都能在这样的唯美与真实中感受到少数民族精神所带来的巨大力量。那么,您是否可以谈谈,身为本土艺术家,选择少数民族这样一个题材来进行创作,是与身俱来的乡土情结,还是您在创作手法上所选取的一种策略? 
沈:首先,选取少数民族作为我主要的创作题材,是与我所受艺术教育和我生活的环境有关的。作为一名广西少数民族地区的艺术家,画此题材不仅具有地方特色、地域特色,也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比如我的处女作《新娘》和我在第二届全国青年美展获奖的作品《修船的京族渔妇》都是少数民族题材。1982年,我大学毕业不久,《美术》在封底发表了《新娘》,这幅表现瑶族的作品当时也被入选了中国文联出版社的《中国新文艺大系》。后来的全国青年美展,我再次创作了有关京族的题材的作品,不仅是因为我生长在特定的多民族的环境里,而是一直受到了“创作有民族特色的艺术作品”艺术理论的熏陶和引导。除了一腔乡土情结之外,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使命,作为广西人的一种历史的使命。我的作品《修船的京族渔妇》在全国青年美展获奖。这是对我艺术追求的认可和肯定。更多的影响是成功后铺垫的艺术创作路子和落在肩膀的一种责任感,一种社会责任感。这或许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坚持少数民族创作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苏:您的作品有个很大的特色,那就是画面中对服饰的刻画。尽管我并不赞同欣赏绘画拘泥于细枝末节,但有时候得承认,服饰也是塑造人物性格、传达艺术家心性的重要手段。与许多甜、媚的美人儿图画不一样,您的作品在饱含着民族热情,却能给人带来静穆和典雅的沉思。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也许是您在艺术处理过程中,始终保持着极端的简繁对比和浓烈的色彩关系,以及丰富的明暗调子。使画面有着沉着厚重的古典绘画效果,加上真实的形象刻画,让人视觉回到了纯扑的过去。如您的许多代表作《黑衣壮婚礼》、《芦笙演奏》、《侗族乐手》、《姐妹俩》等。特别是画中的人物身着节日盛装,佩带着古老的银饰,营造了一种传统与现代的审美情趣。你一直钟情于这些古老的装束,在你的作品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能给我们谈一谈您的想法吗?
 
    沈:华丽的民族服装,确实能构成丰富多彩的画面,我也曾经迷恋过,一定时期的作品成了我最吸引人的创作因素。从民俗和服饰的角度来说,我是非常欣赏和陶醉的。很多的少数民族服装,都是未出嫁的姑娘从十五六岁时就开始缝制和镶绣的。这些服饰,会随着她们的青春老去,但是却珍藏她们的幸福和快乐。现在我们所看的很多少数民族服装,都是节日、婚嫁等集会时的装束。广西的隆林是目前少数民族服装保存得比较完好的地区,称得上是世界上少有的天然服装博物馆,有着非常优美的服饰。姑娘们成群结队手拉手在街上走,活脱脱一个T台秀,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服饰和青春。体现出男女之间的友情、爱情、婚姻原生态的真诚和甜蜜。这些人,这些形象,呈现出来的生活态度,生存能力,都能给你积极向上的感受和永恒的主题。这远远比他们的服饰更有价值。这就是我后来的存在态度的转变,我要表现的少数民族,不仅仅是靠服装的刻画来炫耀自己的耐性,或者靠脸蛋的甜美来取悦于人。更多的是他们所呈现出来的民族的精神面貌,以及这些人的精神面貌所带给我们的感受是什么。
 
你说的“盛装”的刻画,我确实是我的追求。也曾经为我在《新娘》画上一千颗珠子而得意过。但随着修养的不断提高,和艺术观念的改变,意识到繁杂的服饰只是我画面构成的一个手段而已,我真正要表达的不是这些。无论是哪个民族,真善美才是他们的本性,才是这个世界最真贵的东西。因而,塑造真善美的人物形象,才是人物画家毕生的追求。
我另一些日常生活场景的作品里,服装朴实、自然且真实。在我看来,刻画一个群体最原始、最本真的生存状态,才是最重要的。比如黑衣壮,这样不寻常的环境里,居住着如此怡然自得的生存姿态的一个民族。你还有什么理由只关注他们的服饰呢?他们简单、粗朴的服饰里透出来的民族气质,让你忘掉贫困和烦恼。我曾参加了过一场当地的婚礼。他们能喝能唱,乐观善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不仅感受到淳朴的美,而是一种顽强的生命力。面对这样的生命力,只有敬畏之心。民族的也好,风俗的也罢,有时候促使我拿起画笔来创作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我体会到了让我最感动、最激动的东西。所以在我以黑衣壮为表现题材的作品《婚礼》中,你可以看到我作品里表现的就是这个族群的生活状态,它蕴涵着比优雅和甜美更有价值的生存状态。
 
    苏:很多艺术家都会愿意接受别人赋予的一些“标签”,若是您也有一张“标签”的话,您希望那是什么?沈老师在学院是多年来一直从事传统的古典绘画的教学与研究,很多人认为您的作品是属于古典油画,当有人标榜你为古典画家或民俗画家,你认同吗?
    沈:我很长时间都在研究传统的古典油画,特别是在欧洲考察学习的那段时期。很多时间都泡在博物馆,观赏和琢磨各种风格的作品,各个大师的制作技法和绘画语言。我认为古典油画是高深莫测的,可学而不可及的。虽然学我到了不少东西,但我真不敢标榜自己是古典画家。尽管我所选择的题材有些少古典绘画的影子,但离古典绘画相去甚远。作品并没具备有古典精神和古典油画崇高的艺术境界。这很重要,尽管我们看到的古典绘画,从表现贵族阶层的浮华、享乐、之风的宫廷画,如布歇的作品,到格勒兹关注社会人生意义的寓意画,都具备了那个时代不同阶层的精神境界。这种古典精神,特别的那种贵族精神在现代社会里都慢慢被人忽略了。我们关心和研究的,也只是古典油画的透明技法和制作步骤。我们不具备有那个时代的精神,却大谈论古典绘画和标榜自己是古典画家已经没有意义了。哪怕是换一个说法叫新古典主义,都与那个时代的绘画理念和精神境界格格不入。那些属于特定年代的经典作品我们现代人都还没理解得了,更不用说能创作出新的古典油画作品来,至少我没做到。
至于民俗画家,我更差远了。尽管尊重民俗,但我并非尽心尽力地研究过民俗,在我的作品里理解不了民俗。国内外画少数民族的画家太多了,所关注的并非是民族本身,而是它的特色,它的华丽服饰和奇异的民族风俗,而很少关心人本身,人文和人性,人的形象、人的精神性。更多唯美的作品趋于甜俗。有特点、有说服力、有亲切感的形象的作品很少。那些自然地透露出纯真的、未受异族文化影响的,只受自己本民族风俗文化约束和熏陶,那种天人合一的特定生活沉淀下来的东西。谁能把握得住,谁的作品就能得到升华,美和真融化在一起,甜而不俗,才能让人折服。
我的作品在国外展出时,一为曾经收藏了我的作品夫人,问起我她收藏的那幅画中的姑娘的现在怎么样了,结婚了吗?我感到欣慰,我的作品的形象让人感受到了本真。尽管我没有刻画具体的某个人,在我的作品里,这些形象是我创作的,既具有体现纯真美的个性特征,又有我自己所追求的理想化的东西。更可贵的是这个形象还能保留着一种真实的存在感。一幅作品得到认可的关键是要画出人的灵性来,要想强调少数民族题材的特殊性,也是人物的灵性。光靠服饰是没有说服力的,服饰甚至你可以根据自己的画面的需要设计它。就像英国画家阿尔玛-塔德玛(Lawrence Alma-Tadema, ),他选择的创作题材来自于《荷马史诗》,在他的作品中,自己设计服装,包括画中人物的长袍、首饰等,画起来自然很轻松。其实很多时候,在我的作品里,我也根据画面的需要改变了服饰。作品要首先明白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怎样才能做到与众不同。
 
苏:访谈一开始,您聊到了艺术家的社会责任感。那么我是否可以将您所说的“责任感”理解为是对脚下这片土地的关注呢?当这样一种责任感最终以画面的形式呈现出来,有什么是最能打动您的?
沈:其实很多的画家都曾热衷于少数民族与民俗题材,但大多是猎奇式的表现服饰的华丽和民俗的新奇。没有从人物形象的刻画准确地传达出一种健康向上的民族形象和民族精神。
要了解民族的社会,要涉足很多方面,包括他的历史文化等。最先接触的应该是民俗。其实,我对“民俗”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因而对民风民俗的研究很欠,更不能自称为民俗画家。我知道,风俗对哪个民族来说都是很神圣的,无可非议的。不是人人都有深入研究的兴趣和必要,但必须是入乡随俗,做到这点就够了。我关注的是在民俗凝聚下的人是生活状态和精神面貌。打动我的是活生生的人物形象,一些能让我倾注全身心去刻画的有血有肉的形象。   
因此,我想表达的就是,作为一名画家,在创作少数民族题材上,我更倾向于表现他们的精神状态、生存状态以及他们的生存能力等。而他们追求的那种纯真的爱情观、传统婚俗等,不管如何,能被完整地继承下来。一定的这个民族生存和发展的宝贵的财富。而保存下来的东西,相信对我们今天的生活一定有积极的影响。所以我觉得,一个画少数民族的画家,应该更多的关注他们的社会环境,他们的生活状态,他们的他们的精神世界。而不局限于研究关注他们的风俗。作为一个本土画家,要有这样的境界和社会责任感,创作才能进入最佳状态。诸多艺术创作因素中,我更需要和注重的是我的真实感受,以及如何表达少数民族题材中最不能欠缺真善美,如何还原少数民族最健康生活状态。
 
后记:正如艺术市场中从来没有指定什么样的题材特别受欢迎一样。如莫迪里阿尼的人物,莫兰迪的静物,印象派的风景,荷兰小画派的风俗画,艺术家都可以透过普通平凡的描画对象表达出最动人、最触及内心的作品。艺术的力量,不应该只是通过堆积的颜料、雄壮的怒吼来表达。沈铭存的少数民族题材油画,数十年如一日,是掺杂着艺术家个人的生活体验、对少数民族入微的体察,并结合了内心对理想美、民族精神的独特理解创作而来。我想,这样的一种对表象背后的关注、纷繁外表下对内心的挖掘,自我对于理想美的深入理解,都是促成沈铭存油画艺术具有民族精神与力量的重要原因吧。
 
苏阿嫦  广西艺术学院美术学院史论系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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