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患有近视眼,眼镜一直陪伴着我观察世界。每当疲倦时,我会摘掉眼镜,眼前的景象变得不一样了,没有想象中的模糊,反而变得更“清晰”和更“宽广”,原来,厚厚的凹透镜和镜片上的灰尘压缩、模糊了我的视线。显然,眼镜已成为我观察世界的一部分,强烈的依赖使我习惯于透过它看世界。
这又何尝不是个体与社会的一种关系呢?个体与社会之间形成一种隔阂,可能是个人的自我保护,亦或是个体“被”自我保护。我们可能慢慢习惯了这种隔阂,就如同我慢慢习惯了镜片上的灰尘一样。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摘掉眼镜,眼中的世界可能变得模糊,却也可能变得更清晰。
在我的创作中,玻璃是主要的元素。玻璃后面演绎着种种情境,可以是人、物或者是景,这些都真实地发生在我们周遭。如果可以,真希望玻璃也能折射出一座海市蜃楼。
敖二春 2014∕6 ∕20于广州火炉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