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居在雕塑里面的精神,给了作品相对空间的延展。做雕塑给我的感觉像是在做盛水的容器,横切面做得越大,纬度越大。立面越高,通透性、仪式感越强。
传统的架上雕塑创作方式,进程的缓慢性会给人留下强烈的个人风格和辨识度,我也一直秉承寻求手感和质感的质朴的创作方式。《地像》系列创作的母题来源贵州地戏的面具,地戏源于古代的“扮傩”,面具是傩文化的关键。以面具为创作元素是偶然间在单位上发现一个1米多高的木雕面具, 红白、花的颜色凌厉而粗放的刀斧味道深深吸引了我的目光,面具浮于面之上,像猪皮一样的厚皮囊与狰狞的面具形成强烈的戏剧冲突。强烈的感官刺激促使我肾上腺激素的飙升,给人视觉上享有巫术般压迫感的冲击,马上有了以面具为题创作的欲望。《地像》系列创作从2013年至今创作了八件雕塑,从最开始的作品《观自在》、《我就是戏》在人物与面具里塑造人性之间微妙联系到近两年《关公》、《小丑》等把形象置换在某一空间、时代、人物将所在的场域扩大化后自然形成的一种不平衡关系提出问题,对自己的的提问也随着作品的重心挪移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这种媚惑般的存在深深地吸引脑海里的思维,像“接生婆”一样兴奋地、紧张的借我的双手出生把它们从另一个世界接引而来, 反观我的内心,雕塑像生命一样的存在,一直在内省、发酵、膨胀,雕塑与心灵之间的纽带,达到同一个波段才能产生共鸣。随着生活的前行,现实对灵魂拷问的不断持续,进而不断转化成作品创作方式会在接下来的时间与我一直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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