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年2月爆发新冠疫情一来,本人一直在家中,一面时刻关注着疫情,一面珍惜着这个闭关修炼的机会,在疫情期间,有许多艺术家都在不停歇地进行创作,有关注社会的,有致敬医护人员的,当然也有一些学术界的对于疫情创作的研究,争议。
而我从四月起,慢慢找到了一种状态,这种状态是一种自问自答,或许是某种情绪激起了我重新拿起画笔,我几乎每天都画画,面对一面镜子,画自己。我在大一大二的时候创作始终脱离不了图像,但在每天面对镜子中的自己时,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时间,在我发现一出精彩的光线时,有短暂的几秒是凝固的,我想到了贾科梅蒂,亨利摩尔的作品,在尝试了第五张自画像后,我发现我要抓住的就是那短短的几秒。
从自画像到潜意识
我不太喜欢嘈杂的环境,喜欢在夜深人静地时候思考,也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比如梦到两个头的羊,有时候趁第二天早上还记得我会勾出来。当然梦很多时候是没有逻辑的,支离破碎的,一些潜意识的图形也是一闪而过的,我试图去抓住他们,用一种架上的语言。
我的第一批作品《造梦》还是基于镜子里的我,我试图去变形,去塑造,注入一些情绪,逐渐地一种建筑式的图像和我梦中的一些场景有了碰撞,我于是更大胆地去加入元素,就像是在梦中,你可以没有束缚的想象。
在艺术史中,不少现代艺术家受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的影响,去挖掘自己的潜意识,超现实主义的作品的张力很吸引我,但我不太愿意过度挖掘他们的作品,因为这是别人的意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潜意识。将一个完整的梦讲出来是很难的,更何况用一个静止图像,我希望我的绘画更单纯一些,像是建一个城堡,点亮一盏灯,而不是大费周折地去营造一个大场面,或许许多画并置在一起自己形成了一个梦呢?而具体是什么样的梦,就当是作品留下的空白吧。
当然,全靠想象作画是挺难的,一不留神,头脑中材料技法的理性因素就会跑上来干扰。身为90后,我们生活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不接受各自图像的冲击是不可能的,我个人也有摄影的习惯,爱扫街 ,爱抓住一些感动我的瞬间,这和画速写的习惯是一样的。图像是一尘不变的,但想象却是无穷尽的,所以每当我回到架上,我都时刻提醒着自己挖出自己想象的空间,不要被图像束缚了。
我不太喜欢宏达,大到无边际的题材,我也不喜欢玩世不恭地嘲讽,我觉得一个从事架上绘画的人一面要时刻关注当代,另一面更应当回到对于自我,对于绘画的纯粹的思考,我希望好的作品展现出来的东西是真性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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