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勋 | | |
1986 出生于山东
现居武汉,艺术学博士,国家公派日本国学院大学博士,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讲师
主要个展
2024 自然的形状,卓尔美术馆,武汉,中国
2013 超越追寻,千年时间画廊,北京,中国
2011 隐蔽的树,千年时间画廊,北京,中国
2010 少年故事,湖北省美术院美术馆,武汉,中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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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这么画?>> | |
绘画是艺术最原始的方法,到今天仍然是最永恒的方法。雕塑艺术和装置艺术、影像艺术依赖材料和时代,时代背景、材料时代的不同对于作品的理解会产生错位,而绘画在这一点上则具备永恒性,因为她探讨着人的情感,而人的情感永远是艺术表达不过时的内容。比如梵高的《麦田上的乌鸦》,今天看来依然能够感受金色麦田生命的炽热对抗着压抑的苍穹,生命能够如此绚烂和美丽,令人感动。艺术创作的原则有很多种,艺术作品优劣的评判标准也有不同维度。好的艺术作品不一定能够打动人,但能够打动人的作品我认为就是好的艺术作品。所以,在我的创作中,将生活中带给我的真实感受来作为创作的出发点,我固执的认为打动人的作品首先要打动自己,具体来讲就是这种创作的感受来源是真实的,就如我现在想要如实的梳理自己的创作经历。尽管这些语言看起来并不学术八股,但我认为绘画的实践性的广度、深度、不确定性的边界是绘画理论无法触及的,艺术家的理论素养与作品的好坏不成正相关,所以在创作和表达上都是从感受出发的。
我的创作是从07年本科三年级开始的,那时制造了一个卡通人物形象,一个身着军装面庞荒诞的少年经常出现在人迹罕至的超现实空间里,说白了就是通过制造矛盾来诉说思考。军装的严肃保守与面庞的荒诞之间的矛盾,人物出现的不合时宜来表述人与环境的矛盾,这不就是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吗?我们带有自身矛盾的个体存在于矛盾的社会当中。从这里开始,“矛盾”开始成为我的绘画中表达观念的手段,人自身的矛盾、人与人的矛盾、人与自然的矛盾、人与社会的矛盾等成为我始终思考的问题,这里的“矛盾”的概念是“关系”,并不局限于矛盾对立。
绘画图式语言的表达形式现在看来并不流行,图式致富的艺术家也在远离图式,甚至出现了反图式的趋势,但我认为绘画图式表达的形式本身无过时与否之分,它就是绘画的形式之一。最初通过图式是因为这一简单直白的形式能够直接表达,现在离开图式是因为找到了与现在思考问题相适应的绘画形式。可以说最初的图式绘画是一种表达的捷径,可最终发现做艺术、做学问没有捷径可走,唯有坦诚与扎实。但是,图式作为艺术表达的入门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绘画图式的表达一直持续到2012年,其中在2010年的时候画过一批带有“树”形象的作品,现在再看这批作品我仍认为是非常有意义的,它让我进一步扩展了表达的自由度,以至于不备图式所束缚。选择树的形象是因为我认为树在形态上与人的形态有共通之处,同时树是大自然的二十亿年的变迁中永远朝向太阳生长的植物,这种生命的沉稳和热情、生命力的积极也是艺术作品的终极意义。就是说无论是积极的艺术或消极的艺术、开心的艺术或悲伤的艺术,最终都指向了对生命的积极态度,所以悲伤是因为触碰到了内心善良的部分,所以流泪是因为某些珍贵的东西还在血液里流淌,这就是一种积极。
从2014年开始对户外写生产生兴趣,自然的变化与和谐能够主动调动我绘画的冲动,能够通过具体形象的引导激发创造力,就如艺术家与自然比武或是对话,自然给你出招了,你要怎么回应她,每一次面对自然就像是一次考试,考验着观察、体会、归纳、表达的能力,这种方式和在画室里不一样。如果仅是描摹对象或是归纳对象,那还只是停留在习作阶段,所以我对于对象的选择是有严格取舍的,那就是对象引起我的某种思考,这才是我走出画室的原因。比如《宇宙》,图像来源于青岛观象山上的一尊雕塑,名字叫宇宙,观象山是一个被现代高楼包围的小山包,上面种了一些树,这座雕塑就是被树丛包围,当时看到这个景象的时候我有些意外,难得在这个巨大的城市化进程中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不曾改变,接着我又为这尊雕塑感到担忧,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没有什么是不能被摧毁重建的,尽管这尊雕塑就是“宇宙”,在当代,“宇宙”都可以被轻易的摧毁重建!这是多大的讽刺,这是个多么可怕的城市化,再去延展,一切都可以被轻易的摧毁和改写,包括历史,包括我们文化精髓的物化产品。13-15年作品不多,仅有部分小作品。其一因为离开北京身居海边小城,环境的安逸削减了创作的刺激点和切入点,创作的冲动有些捉襟见肘,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户外能够让我找到表达的欲望;其二考博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几乎都扑在这上面了,绘画的时间减少。能够始终对周遭的发生保持敏感是艺术家永葆生命力的必要条件,好在这种敏感一直都在,从今年开始,创作的时间才开始慢慢集中起来。
现在,我有一个不断增加中的图片库,有自己拍的和互联网媒体上看到的下载下来的,通过这些图片能够让我打开某种可能或是找回某个记忆。它们是我产生构思的源泉、有时我甚至直接描摹图片内容,我不忌讳绘画描摹图片形象,实际上绘画描摹的不是图片,绘画描摹的是表达,是图片背后的表达。我注意到生活中有很多被遗忘的建筑、物,这些形象大都很普通,在城市追求高速发展的时候被遗忘、冷却、丢弃。就如我画《磐石》,遍布崂山的各种石头造型,没有一块是相同的,很美,但这些石头是“无用”的,只有当它们被人选中切割打磨成统一造型后,用在了某个地方才变得“有用”。其实山中的石头就如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天然不同的,可人生价值是否实现的标准往往被定义为了“有用”或“无用”。所以在写生的过程中我的目光关注于这些石头,而不是秀水清山。在绘画方式上,我强调绘画的质感和手感;在绘画的色彩上,做加法是不讨巧的,言多必失,可谁叫咱喜欢呢。
艺术家一辈子就是在创造一个自圆其说的世界,艺术家到最后拼的不是技术,是哲学,是对人生的态度。
2016.7.31静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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