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政治化、去观念化、去图像化、去时尚化是我现阶段的方法论。
---2015年8月
如果把绘画比作生活中的饮品的话,有的绘画像酒,有的则像可乐,而我的愿望是做出如茶一般的绘画。在艺术广袤而深远的历史传统中,我不希望在古与今、东与西之间设置屏障,对于我来说,伦勃朗和培根一样都是传统、石涛和塞尚也一样伟大!--
---2015年8月
人们总爱谈论梵高的疯狂,也有人误认为他是个疯子,更有人东施效颦学其疯狂!殊不知他那些杰作都是在他身心健康的时候创作出来的!成就梵高的不只是他对艺术的疯狂还有他的理智,他初学画时就对那个时代绘画的弊病有着清醒的认识,在他写给弟弟信件里时常体现他对于艺术敏锐、独到的见解,以及极高的悟性。我最欣赏梵高的是他的真诚、他的一根筋和他与生俱来的那种乡下人的纯朴!这个牧师的孩子,内心放弃了信仰上帝,在绝望之中将人生的全部理想与希望都寄托给了艺术,纵情的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与才华!
---2015年8月
塞尚是我最敬仰的大师之一,他的绘画,犹如贵族,却身着布衣!木心先生说“最高的天才是早熟而晚成”。然而塞尚这样的天才已经于绘画上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时,同时代的绝大对数人却视而不见,就连他的发小、挚友左拉也把他视作一个“失败者”而写入自己的小说《作品》里,可想塞尚的内心有多执拗、多强大!
---2015年
一幅画不知它是如何开始的,也不知它是怎样结束的,它竟就这样真实的发生并且真实的存在着,真实的犹如我们的生命一般,真实的误以为“我”就是我,不问何去何从!真实的误以为“我”即是那短暂存在的躯壳,却没察觉“我”是永恒的存有,活在“当下”,就连“当下”也仅是虚幻而已,当你念及“当下”时,那个“当下”早已倾刻间已为“过去”!一切犹如梦幻泡影,转瞬即逝!唯有“心”是永恒,我心即佛!---2015年3月林语堂说“ 自己永远是自己的主角,不要总在别人的戏剧里充当着配角。”人生如若似戏,何必把别人的戏和自己的戏分的太清,何况生活中要分清哪里是别人的戏,哪里是自己的戏太难。越自我的人,越是觉得别人不过是自己戏里的配角。“别人的戏”也好,“自己的戏”也罢,这不过是视角问题;是“主角”也好,是“配角”也行,这不过是主次关系。其实重要的是:在很投入的演这部叫做“人生”的戏时,觉察到自己是在戏中!
---2015年
画就是画,思想就是思想,试图从画里找思想的人,好像一个蛮夫捏着公牛的鸡鸡当乳头还说“你丫的,怎么不出点奶?!”其实,不光是我的画不表达任何思想,我的人也没有任何思想!人说“装逼吧,你都到“空”的境界了不成?”不是这样,我不是一容器,哪来的“空”或是“满”之分?所谓:我没有任何思想,是说任何的所谓的“思想”都不是我的。---2015年4月别人问我为什么不用作品“关注现实”“批判社会”,我只能说现实太苦逼,社会太残酷。我愿意暂时选择一种逃避的方式,用幻想为令人窒息的生活开一扇窗,给脆弱的心灵找一个慰籍。借由绘画,幻想成了一个理想主义者逃避现实的最好方式回忆则变成“苦难者”短暂的温柔乡,其实我画的不止是幻想和回忆。今天这样的社会里,每一个有良知的人,内心多少都会苦逼,每一个有灵魂的人,在精神上都堪比受难者!诗意对我的绘画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也绝不可无节制的滥用,过少则刻板,过多则矫情。这放不下的诗意啊,谁叫我骨子里有那于生自来的无可救药的浪漫呢!
---2014年8月
《静静的黎明,我独自等待》对我来说是一幅很重要的作品,它是我的创作状态从最低谷走出的一个转折点,也是我毕业后来北京八年的内心情感的真实写照。整整八年了,可是这座城市对我这个异乡人来说还是如此的陌生。这里到处车水马龙、灯火通明、喧闹无比,但这一切似乎与我无关,我对于这里也是可有可无的。孤独而敏感的内心情绪、对于不确定的未来的焦虑感促使我画了这样的一幅画。素材取自于我每天等车的路边公交站,是一个司空见惯的场景。由于使用了比较抒情的手法,精心安排的构图、大面积的蓝绿色烘托出无比忧郁、梦幻的气息,孤独的等车男孩无疑就是我自己,也是像我一样的人们。被囚禁于此时此地此身,茫然无依静候任何一种命运的降临,无可作为,无人搭救。
---2014年7月
现在的中国是意识形态急剧斗争的时期,艺术家保持头脑清醒最重要,也就是需要思想以及人格上的独立!文化上的专制从来只会将创新扼杀于摇篮之中。一味打压自由思想,怎会诞生真正的“文化复兴”!我严重怀疑今天的艺术家还算不算知识分子的一份,犬儒、拜金,消极逃避却自嘘高明。尤其是年轻的一波被教育的很成功,俨然没有老一代的理想主义情怀,我想说连装逼都不会的人,哪来的逼格!
---2014年11月
只有庸才会努力的彰显自己那非凡的无比的个性,挥霍自己那可怜的一点点的才气。天才从来无需如此!真正的天才从来无需证明什么给别人看!把“天才”写在脸上的人只会是“蠢材”。我这大半辈子都在努力使自己变得合群,但从来没有成功过,或许天才注定是卓而不群的,因此才离群索居。人生短的可怕,何必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谓的人和事上。
---2014年10月
西方近代思想中的“理性主义”精神,曾是推动思想革命、社会进步、科技发展的巨大动力,然而,今天一切似乎不会总是如此。生命是非理性的,人为何要来到这个世界,人的出现与存在都是那么的“非理性”。因理性而崛起的现代科学,并未将我们带出认知上的困境,“世界”有多大,“时间”有无开始和终结,“我”生之前是什么,“我”为何而生,“我”死后将往何处去。科技的进步只是将存在于固定的“时空”中的我们从一个困境救出至另外一个困境。科学不是万能的。理性也并不一定带来“真理”。我们在有限的、特定的“时空”中,片段化的、琐碎的生活现实不会给我们带来“真相”,对于“我”“世界”“生死”等本质问题上的认知困境或许是人类的宿命。
---2014年1月
最近画了一些动物题材的作品,对我来说画动物和画人没有区别,都不过是在借题发挥而已。时常觉得自己就是一矛盾纠结体,在东与西之间纠结着,在古与今之间徘徊着;同时,也在对立之中调和着,在前行中回望着,在失衡后平衡着;在灵与肉的对立与依存间挣扎着;在失忆后回忆着,在清醒时醉着;这就是我的现实。对于每一个在阳光和阴影之下喘息着的躯体而言,重要的不是艺术,而是:如何体察灵魂的存在,并且替她找到一个安身之所
---2013年12月
搞艺术,要乱搞、狠搞、持续不断的搞,还要变换着姿势搞,这样才会越搞越有意思。作为年轻艺术家,我希望自己不要陷于任何传统、理论、学术、主义等教条之中,更不可以抄袭别的艺术家。不要去追赶艺术潮流了,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往下走吧。目前艺术圈的现状有点乱,我的思绪也跟着乱了吗,简单一些吧,实际一些吧,多尝试,这就是我该做的。
---2011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