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自然,贴近现实是我近几年把写生当成创作的一种手段。无论齐山的春雨、婺源的婺绿、崂山的夏风、米脂的山焉、甘南的雪霁、美加州蒙特的苍茫都幻化成一个个符号、墨点、线条、色彩。我的水墨写生,“写”是写意;“生”是幻化,创造。多维度呈现空间与现实的意义,运用水墨的“大写意”,体现人与自然的基本关系,从而反观我个体创作的动机与作品不同形态所展现的自然生态现实的参与意识。
以“观者”的角度,在“观者”的内在转化互动中,制造个体与受众心理互动的征程。作品中空间矛盾、色彩与墨点的纠缠,带有不同对话的“情绪化”图式。这种“图式”单纯且强烈,以此体现吾心内在心理与客观世界的对比关系。用水墨的灵动期望与观者进行一次心灵的对话,共同领略山水氤氲的新水墨相对传统转变的一种新的可能。
当代水墨的因子大都来源于黄宾虹的晚年的山水实践,这种实践产生了浑茫苍劲、且带有抽象性的墨象山水。墨法、水法的成果成为后来实践者创作的源泉。李可染、陈子庄、林散之、周思聪、刘知白在不同的领域取得了非凡的成绩。墨色生化的活力,形成不同于西式的“图式”转化。这种墨象山水融化了生命的本体,心游目想,忽有妙会,信手拈来,元气淋漓。古人曰:“色不碍墨,墨不碍色,又须色中有墨,墨中有色。”画之妙处,全在心无定法,浑化天成。虚室写墨放弃形质,不求工致。玩其率意,脱尽路数。恽寿平诗云:“心忘方为妙,艺到不求工。点拂横斜处,天机在此中。”心忘是追心的过程,变从心起,非一日之功耳。脱尽画家路径,始见天趣飞翔,逸气动人也!话语间,从齐山到米脂的写生,转瞬十几年过去了。写生的作品保留初心,放弃程式化的书写,经过墨法、水法各种方式的探索与尝试 ,以平素质朴的方法去表现。落花游丝,能领斯趣,是一种态式体现。“达其意趣,目与神遇”才为至境。以此为序,期与神遇!
2015年9月於仙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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