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由六十四个木制的盒子组成的装置作品。
起因大约在2000年左右,那时刚刚出国的我,开始了远离自己的族群的生活。我像个新生儿一样,观察和感知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看景容易,人却难。不同的种族、文化和习俗,哪个因素做的不贴切都会引来不快。见到陌生人只能礼貌的打个招呼,却可以目送他很远。
那段日子, 让我对后脑勺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它可以像身份证上的照片一样,虽然没有五官,但有着不同的特点和鲜明的个性。 与此同时,我做了很多从背面看的肖像,是运用油性墨做的一次性版画。 随后,我画了些尺寸在150cm X 130cm 布面油画。 大大的后脑勺是画面的前景,背面是非洲的风景。 由于,前景的人物面积太多, 我开始尝试运用材料,制造肌理效果。当完成的作品摆在我的面前, 巨大的背景占据了画面的大部分面积, 构图的方式就像天安门上的主席像, 他却是背对着你,让我突然觉得,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在透过他,用他的眼睛看他背后的世界。
做过些关于后脑勺的版画和布面油画之后,2001年开始了这六十四个抛之脑后的盒子的创作。盒子内外两层,每一个盒子,它就像一枚枚单独的邮票,是一件完全独立的作品,可以单独展出,也可以按不同的次序排列。我曾设计过无数个排列的可能性。
在这件作品中, 我开始了对材料有大胆的尝试 , 大多从记忆里找寻: 针头、火柴、珠子、钱币、玩具的士兵 、坦克、子弹壳和纱布, 生活中,陪着我们长大的小东西。和记忆里,对我们所经历过的那个时代的回忆。
在整个的创作过程中,多方的因素,让这件作品时断时续延续2014年7月完成。从最初个体的背影,到众人的群像;在材料上从现实生活中,身边那些小物件, 到记忆内外,不近不远的那些的碎片。从单个的摆放,到有次序的阵列;让观者可以在密集的阵列中,自由的穿行。整个创作过程是:创作、思考、再创作和再思考的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