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故事呈现一波三折的纹理,好看的画一如夏日阳光带来金色气息。
2019年夏季,她的绘画重新进入原始的混沌,虚无的地方涌满文字,还有图形,解构与修复在画布上一一呈现,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具有自由的可能性,火焰般的树桩、花纹般的水流;鱼是树上的鱼,其实那不是树,是鹿角,其实那也不是鹿角,是男人头上长的角;鸟儿已然穿着花衣裳幻化成云……平静的面孔以及过于瘦长的男人和女人,复杂矛盾的艺术形象填满了各种形状、各种色彩的图案纹样,她说,可以左边追求奢华,右边安于清简,但中间,也许需要一点点撒娇。
她显得如此孤独,远离印象派、立体派、抽象表现主义等流派,坚持与各种流派保持距离,却借助野兽派、立体主义的提示,找到了释放内心纯真意象的途径。装饰象征主义的风格仍然是古典主义的,是融汇了东西方传统与抽象绘画的探索。说她的画形式怪诞,所运用的象征和寓意难以理解,令人惶惑甚至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又说,她的杂乱无章竟然美妙无比,有人说,那里封藏着诗。
很显然,她的作品更像是一个梦境,奇怪而又让人熟悉,她大胆自如地运用平面构成、装饰纹样,线条和色块的组合交织构建出一幅幅光怪陆离的、富有视觉张力而内涵丰富的画面——比如,汲取了古代波斯细密画的表现手法,以图案装饰环境和衣饰,各式纹样图案构成的衣饰包裹着人物的优雅形象,写实造型和装饰风格使具象和抽象元素结合得合情合理,天衣无缝。这种表现形式已超出了油画的范围,差不多让位于工艺了。
山川、河流、树木、飞鸟、女人、男人各自都找到了合适的出场方式,画面丝毫不觉突兀。从过去、现在、未来出发的种种意象奇异而美丽,如那一尾游走于林间的红色的鱼,孤单而纯洁。
理解沙漠上的水,让奇异的想象力飞越山川河流,直抵疲惫不堪的日子。而阴影,穿越时间的秘密才能突显阳光的质感,让所有已消失的、正在消失的事物,都能保持适度的自尊。
她在作品中展现的现代主义从来没有眼泪,不像立体主义那样令人头疼,也不像抽象派仿如同空中楼阁,她的作品是米罗扭动的曲线,极富创造力、表现力和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