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时常跟他人谈论我认为、我以为,在自我的世界里一切都应该是内心的写照,关注点小了,心里所装下的东西就少了,随着年纪的增长,看待问题的角度变了,对事物的关照点也随之发生着变化。以前认为绘画是内心情感的表达,并非要上纲上线的去阐述一个道理。情感有时候是孤僻的,有时候也是炽热的,但每每表达出来都像是另一个自己,并非所有的东西都能拿来表达的,给自己设定过一个下限和原则,目的是怕自己在今后的艺术路上找不到方向。
在自我的世界里能放下的东西很有限,你认为难忘的、美好的或亦是丑陋的,总之,都是自己所感兴趣的。总以为愿意表现的一定是自己能够表现好的,其实不然。性格里有很多成分是不由自己的,就跟你起笔时先画什么一样,其实绘画本身是很主观的一件事,因为里面夹杂了很多你的喜好,你偏爱哪种颜色,哪种构图形式或是某种符号形式。时间久了你会开始厌倦某种形式下的自己,于是开始寻找新的形式与内容。
曾经因为长时间进行一种绘画形式的表达而痛下决心改头换面,重新定义绘画的初心,然而,并不简单。很羡慕那些提笔就可以一蹴而就的画者,表现事物可以如此淋漓尽致。后来发现画画与写作一样其实是一个表于内心,大于内心的事情。环境决定了你对事物的喜好,也决定了你对外部的认知。
时常听朋友说:“你不像一个搞艺术的,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一头飘逸的长发。”我确实不是一个搞艺术的,很多时候我都这么回答,因为我没有他们诸多应有的特性,我喜欢艺术或亦是与之相关的一切事物——音乐、电影、设计,长时间画不好画或是不画画,我也会焦虑,但又无从下手,感觉艺术一定应该是忘我的,因为只有忘我才能拥有更多的可能性,才能逃离各种我以为、我认为,所以感性对于艺术表达显得尤为重要。某种人画某种画,大大小小,千奇百怪。人们讲字如其人,画亦如此,忘我并非无我,而是脱离既定状态寻找新的本真的自我。
文/喻计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