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新作是“知识青年系列”的延续吗?作为承载历史背景的载体不再仅仅是人类,还有“路”“垃圾堆”这些现实中的场景,产生变化的原因是什么?这些载体有什么关联?
D:是“知识青年系列”的延续, “知识青年”也是“脸”的系列的一部分,艺术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现在我把载体扩大到路,垃圾堆这样现实的场景,是一个思想转变的过程。
我会在我的下一个展览中,把题目定为《脸.面》。 把我过去的内容及创作的思想放到了“面”上,包括道路,垃圾堆等这些新载体,这样使作品的形式得到了新的拓展,不单有“脸”还有“面”。
在新作中,作为载体的人物表情和神态特征为什么不明显了,身份也消失了吗?
D: 以前的作品都有时代感,有明确的时间概念,就像我想在画面上表现文革时期,画面上就会有文革时期的主要特征,现在我用了模糊处理的方式把人的主要特征都消失掉,都是以人形、人的大致轮廓的方式展现的,模糊了时代感、空间感和时间感。我这样做,是想更多的表达内涵的东西。把时间感和空间感都从画面上抽离出来,来体现的是人本身的一种东西。
作品中描绘的历史背景中的人物特征被弱化,产生了什么样的作用?
D: 在回答第二个问题时已经包含了这个问题,还是把时间感和空间感从画面中抽离出来,想表达的是更纯粹的东西。
新作品有“路”系列,您以前创作过“大路朝天”,都是关于“路”,“路”有什么意义?这两种“路”是一样的吗?
D: 我创作的“大路朝天”系列是一个抽象的二维空间,更具有形式感,是一种在形式上的探索。在“路”这张作品中,有表现后现代写实的部分,我把它分离出来,画面上还体现了中国文化中“祥云”的图案,画面的脚是释迦摩尼涅槃时的脚,还有更多的是表现生活、生产和斗争的一些场景还有农耕时的一些场面,运用抽象与具象结合的方式,把这些都附着在画面上。所以我这一次用三维空间的方式来表达这条路,还是想以这条老路为载体,在这条路面上附着了大量的人类文化和历史的一个沉积,使这条老路更具备一种性格,是一个厚重的历史沉淀。给这条路赋予一种生命的存在方式。
《垃圾堆》中的“垃圾”该如何理解?
D:我把垃圾堆作为作品的载体,也是附着大量的人类活动。这幅作品和“路”这件作品的意义有很多的相似之处。把人类的活动通过垃圾承载下来,通过垃圾来隐喻人类承载的文化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为了垃圾。
在这张作品中我想表现的是自然垃圾和文化垃圾的一个处理和显现。
《被侵蚀的老照片》是如何创作的,来源是什么?
D:确实有这么一张我合成的照片,放在阳光底下半年多没有注意,我再看这个照片的时候它几乎褪色发白了,我觉得非常有意思,也是通过这样一个偶然的效果,创作了这样一幅作品。我想用这幅作品来表达记忆、物体或者是生活会随着时间和自然的侵蚀慢慢抹去。这幅作品是流逝后的记载。
在您最初的作品中是把莫高窟的壁画融入人的肖像,对后来的创作有什么影响?
D: 很久以前我去过莫高窟,我被他的东西所打动,所以我想围绕着莫高窟为题材进行创作。我进行了很多的尝试,后来终于在人脸上找到了一个最初的载体。但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创作和思考后我觉得人的脸部的这个载体,已经承载不了我想表达的东西,所以我就把这个载体放在地面上,放在一个空间里,画了一段时间后还是不满意,我现在又把它进行碎片化抽离,这是我创作的一个脉络。
您说过“生活就是思考”,可以详细谈谈吗?
D: 我忘了我在什么时间谈到的这个事情,对我个人来说思考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艺术家要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如果这也算是一种思考的话,那么生活就是思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