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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挺:再回清华,以更独立的精神求索

时间:2023年05月29日 作者:阿尔法君本人 来源:ArtAlpha艺术阿尔法
 
 
丘挺,山外之山 中,238x848cm,纸本水墨,2023年
 
 
以展览呈现对山的营造上观察,从武当山系列到最新的作品《山外之山》,除写生外,丘挺一直在做减法,“这是这些年不自觉的一种状态,逐渐舍弃了一些东西,让叙事性越来越简化,比如去掉了房子,去掉了某颗树,笔触上变得越来越淡,我想表现出大的气象,包括山与光的关系,那种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的意象打动了我。”
 
“把大尺幅作品画得很丰富,是容易的,但你要画得很简单很淡,是不容易的,因为不容易撑起来。”去掉那些具体的旁枝末节后,丘挺的绘画自由度到达更大的维度,自我情绪得以释放,就如同最近这件《山外之山》,能感受到一种摇滚的情绪,一种一发不可收的状态,这便是将画撑起的东西。
 
丘挺逐渐纯粹的画面似乎正在走向一种“抽象”,而他并没有去打破这个边界,又或者说,他认为中国画中本就没有“抽象”一说。
 
高居翰曾因八大及石涛谈到,“中国绘画从来没有变成一种发展充分的非具象(non-objective)艺术,无论曾走到离它多么近的地方。”
 
而对于中国画为什么没有走向“抽象”这一研究,丘挺20年前就想明白了。
 
“中国画是一个意象性的东西,就是中国人常说的‘不滞于物’、‘虚实相生’,朱光潜认为诗歌是一个诗人内心主宰的世界,是他创造出的另一番生活境界,中国画的境界也如同诗的境界,中国画的时空观念可以用朱熹理学的‘月映万川’原理来说明,在于拥‘月’而写‘万川’,亦可以写‘一川’而知‘月’,二者出发点不同,但表现的空间意识却是一样的。打破时空局限,与现实拉开距离的归纳、重组,体现了画家与现实对象之间的心理状态,体现了在创作中不即不离的审美精神,这是自然观落实到意象审美观照的时空观念。
 
所谓‘泥于物象则易迷失,脱离物象则无法达意’,拉开一定的心理距离,往往可以产生富于玩味的时空意境。而正是这段微妙的距离,既可用以观物,也可用以观画——这也是中国画既没有步入纯粹模拟客观的自然主义,也没有滑进纯粹以发泄主观情感的表现主义的原因所在。
 
这与西方表现主义或抽象主义建立在医学、心理学、建筑学、逻辑学的知识生成方式不同。而是画家心里的,对于现实的关照,心性和物象的交融互化。”
 
 
 
踵事增华:丘挺艺术展 展览现场
 
 
丘挺认为中国画是介于具象与抽象间的中庸之道,没有极端的“具象”、“抽象”,而是尚象文化中的“意象”。
 
“连最难辨认的狂草书法也如此,例如杨凝式散僧入圣般的《神仙起居帖》,字法恣肆不拘,难以辩认,但是仔细研究,乃然有迹可循,陈白阳、徐青藤、八大、昌硕、齐白石等,也是‘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这条思想脉络到今天依然没断。在全球化的今天,对于中国画家来说‘抽象’更像是一个选择题,不是保守与否的问题,是与每个人的文化体验有关系的。”
 
 
 
05
 
传承与志向  
 
 
 
丘挺,太行雪霁,340×146cm,纸本水墨,2015年
 
 
丘挺2015年画的《太行雪霁》是他本人很喜欢的一件作品,画面表现的是太行山的意象,既有来自于真实太行山给他的感受,也有对于传统经典图示的致敬。
 
“我大学本科时临摹过董其昌的《青卞图轴》,那时我想画一张大画,所以找了《青卞图轴》图片的局部来临,但画完后总觉得哪里不够,2010年当我在美国学术交流时,专门去了一趟克利夫兰博物馆见到这件原作。原作非常美,回来后我拿起笔,根据董其昌的结构,画了这件浑茫的《太行雪霁》。”
 
 
 
丘挺,太行雪霁(局部)
 
 
丘挺在创作中对董其昌的重构,而董其昌则是对王蒙的《青卞隐居图》的重构,“对于古人的临摹和重构,这是一个中国画基因里的东西,就是此前大家讲的‘传承’,到今天称为‘致敬’,这条脉络一直是山水画发展的一条隐秘的线索,也是核心的。”
 
丘挺认为,对于古人创作经典文本的致敬,在意象上则是一种对于“崇高”的追求。
 
 
责任编辑:杨晓艳去阿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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