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勇

1961   生于江苏
1983   毕业于苏州工艺美术学校后,就读南京师范大学
现居上海、南京,任教于南京特殊教育职业技术学院艺术系

主要个展
2012   “障碍”成勇个展     今日美术馆    北京
2012   “迷幻”成勇个人作品展    劳拉麦艺术空间   上海
2011   “肢体的阅读”行为,药艺术馆,南京   
2010   “玄黄” 成勇作品展,喜玛拉雅美术馆;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上海
2010   “延异与惯性”成勇作品展,苏州工艺美院美术馆,苏州
2008   “障碍”成勇作品展,证大现代艺术馆,上海
2007   “触模与会诊”数字影像展,想象画廊,北京
2003   “障碍”绘画作品展,圣划艺术中心,南京

主要群展
2011   中国新绘画展   天仁合艺——艺术中心   杭州
2011    “归去来兮”上湖流动美术馆开放展,北京
2011     中国新绘画年展,天仁合艺*艺术中心,杭州
2011    “药”国际交流展——宋庄艺术节,“药”艺术馆,北京
2010    “归去来兮”首届浦东国际机场当代绘画展,喜玛拉雅美术馆: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上海    
2009    “二00九南京当代艺术年度展”,尚东艺术中心,南京
2009   “艺术北京”当代艺术博览会,世界贸易中心,北京
2008   “桥”当代艺术博览会,纽约,美国
2007   “分形意象”江苏当代艺术展,南京博物院,南京
2006   “我们的障碍” 当代艺术展,南京艺事后素美术馆,南京
2005   “病”我们今天的艺术展,南京美术馆,南京
2004   “东方的东方”国际艺术交流展,斯洛文尼亚
2003   “不一样的一样”国际艺术交流展,多伦现代美术馆,上海
2000   “2000当代艺术国际交流展”,江苏美术馆,南京
2000   “国际艺术交流展”,卢布尔雅那,斯洛文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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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和障碍>>

       人类总是在试图交流,即便不能发声,即便不能观看,即便不能相互倾听,但是,人们难以阻止这种交流意志。为什么要交流?人终究是群居的动物——黑格尔早就发现,人只有借助他人才能认识自身和造就自身。或许,人的历史,就是一个人在不断地增加自己和他人交流频率的历史,就是不断地改善交流技术的历史。确实,正是基于交流的意愿,人们在不断地改进各种各样的技术,从最初的语言和记事文字,到今天的电脑技术——人们一步步地将自己推进到一个信息时代。问题是,交流技术和方式的增加,并不意味着相互理解和交流的深入——交流技术的改善,或许令人意外地加重了交流障碍。也就是说,今天,一方面,人们可以借助各种技术来交流,另一方面,人们却越来越不知道如何交流;一方面,人们越来越渴望交流,另一方面,人们越来越拒绝交流。 
       或许正是交流的技术,构成了交流的障碍。越是成熟而发达的交流技术,越是对交流构成障碍。成勇的作品,正是基于这点的考量——他注意到人和人的障碍本身,不是因为交流媒介的不充分和不成熟,恰恰是交流媒介的过于充分和过于成熟。人们完全陷入了交流媒介的陷阱之中。人现在不是在控制和利用交流媒介,而是相反,交流媒介反而控制了人。人们过于依赖交流媒介和技术了,而忽视了交流的实质:交流首先是身体之间的相互交流。恰恰是置身于这种交流技术之外的人——比如聋哑盲人——这些无法掌握现代交流技术的人,甚至是无法掌握语言文字的人,有时候反倒有一种奇妙的交流,有一种对障碍的克服——这种交流是来自于身体本身的交流,一种原初意义上的交流:触摸。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成勇画出了盲文。盲文也是交流的初始技术,但是,盲文不是用来诵读的,不是用来观看的——盲文并不借助于嘴巴和眼睛。盲文借助的是手,借助身体的触摸器官,盲文需要触摸。只有触摸,手的触摸,盲文才能获得自身的意义,盲文活在触摸中。同样,盲文本身也构成一个身体,它是凹凸的,是立体性的,是曲折的,它的身体,只有借助于手指的纤细摸索才能激活。不仅如此,对一般人而言,盲文还构成一个密语,一个神秘的暗语。它们有自身的严格使用范围,有自身的神秘气质。盲文,以及盲文的使用者,构成了一个自足的独特世界,这是一个依靠手来交流的世界,是一个触摸的世界——这个世界置身于视觉世界之外,置身于眼睛和语言的交流世界之外,置身于各种成熟的交流技术的世界之外。 
       现在,成勇将这种只能被触摸的文字,转换到一种被观看的空间中来。盲文,在成勇的作品中,变成了观看对象:盲文在被观看!观看盲文的人,却无法理解和触摸盲文!而理解和触摸盲文的文,却无法观看盲文!在此,盲文离开了它本该有的世界(盲人世界),只能变成景观,变成一个非交流的景观,变成了非文字!成勇一旦将盲文转换到视觉世界中来,盲文就变成了展示对象,变成了艺术材料,变成了视觉世界中的“奇观”,变成了被围观的“奇观”。盲文的身体,同那个负载着它们的女性身体一样,都成为视觉奇观。盲文身体和女性身体连为一体,这是两个身体的组合。它们都意味着被触摸。触摸身体和触摸盲文,这是一种奇妙的经验。但是,在这里,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只有盲人能触摸(女性)身体,但是它看不到身体,反过来,非盲人能看到身体,但它不能触摸(女性)身体。触摸身体和看到身体——这应该是完整而纯粹的交流形式的两方面,但是,这种整全的交流在这里都不存在。盲文对于观看者而言,不再是书写,不再是表意,不再是记载和说明,它变成了理解的障碍之物——尽管它确实是一种文字,是书写,是记载和说明。反过来,非盲人世界的文字和书写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旦它置身于盲人的世界,同样失效了:即便是音乐,即便是激进的叫喊,即便是现代酒吧中的喧哗,一旦置身于盲人的世界,就无效了。声音和一切交流的技术,对于盲人来说,都是多余的,都够不成交流的平台。成勇将沉默的盲文和喧哗的声音彼此变换了自身的语境,沉默的盲文对非盲人的观看者构成障碍,喧哗的声音对盲人构成障碍。不仅如此,成勇还将盲文和一般文字进行嫁接,编织成一种既非盲人也非一般文字的奇特文本——这样的文本,无论是对于盲人,还是非盲人,无论是置身于盲人世界,还是非盲人世界,都是障碍。 
       就此,交流技术——声音和文字——并非万能。但是情况远不止此。即便是在正常的非盲人世界中,声音、文字以及其他的交流手段,都可能会变成障碍——那个酒吧中的喧哗,对盲人来说是障碍,对正常人来说,难道不也是障碍?成勇或许对交流(不仅是盲人世界的交流)持有一种深深的怀疑,尤其是对语言和文字持有深深的怀疑。或许,如今的人们的声音太响了,人们说得太多了,人们的书写文字太充分了——总之,今天是个表达过盛的时代。这个表达过剩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交流过少的时代,表达过剩,或许正好意味着交流的障碍:越是有障碍,越是要表达;反过来,越是要表达,越是难以穿越障碍。或许,人们还没有学会沉默,没有学会沉默中的交流。在这个表达过剩的时代,人们或许遗忘了交流的沉默和交流的身体:有时候,交流并不需要声音,并不需要语言,并不需要认知。成勇迷恋于盲文这种形式,迷恋于一个特殊的交流世界,迷恋于一个沉默的世界,一个触摸的世界,一个手的世界——我们知道,沉默的触摸,或许是人类最好的交流方式。

      ------汪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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