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初

1977 生于浙江

现居北京,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副教授,博士学位,北京美术家协会油画艺术委员会委员
 
主要展览
2019 山川之美•中国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美术展,首尔,中国文化中心,韩国
2019 山川之美•中国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美术展,曼谷,中国文化中心,泰国
2019 山川之美•中国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美术展,开罗,中国文化中心,埃及
2018 和——当代中国油画小幅油画展,东京都美术馆,日本
2018 第五届“丹青记忆守望家园——中国文化遗产美术展,粤剧艺术博物馆,广州
2018 第六届全国青年美术作品展,中国美术馆,北京
2017 原力——青年艺术家油画联展,水立方,北京
2017 言意之间——全国油画名家学术邀请展,宁波美术馆,宁波
2016 长河奔流——中俄艺术家油画作品联合展,俄罗斯
2015 溢彩华章——中国印度尼西亚当代绘画艺术邀请展,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
2015 相遇与畅想——丝绸之路国际青年艺术展,俄罗斯
2015 历史的温度——中央美术学院与中国具象油画,中华艺术宫,上海,太庙,北京
2013“来自北京”中央美院油画系教师作品展,纽约艺术大学美术馆,纽约
2008 五岳之行——两岸师生作品交流展,国父纪念馆,台北
2000 APEC青年艺术家邀请展,文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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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起——关于创作的感悟
· “原力”自述——道生一、一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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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艺术》采访稿>>

  “写生可以洞察到一个艺术家最朴素的情感本质”

1、您如何在当下语境下理解写生的含义?
 
我们知道20世纪80年代至今,中国绘画艺术已经远非在单一模式上的变化,而是以飞快的速度,几乎经历了西方艺术近百年的形式变革历程。宽松的文化环境给了艺术家极大的自由选择的空间,但是没有约束的自由状态,往往使艺术家忽略了对艺术语言的研究,对艺术的精神取向和核心价值的关注,而往往着眼于风格和形态的变化,弱化了对于艺术表现本身的探索,这是当代艺术发展面临的一个极为现实的问题。当然在这样一个当代语境下,我们谈“写生”这个话题的意义在于进一步深入认识艺术语言研究的问题,尤其对于油画这种艺术语言的研究是避不开谈“写生”这种方式的。
 
通过写生的方法带给观众的画面是一种现场感和空气的味道,是类似一种爆发力的显现。“写生”直接描绘和表现对象的手法,这种方法借鉴了西方印象派表现对象真实、生动性的方式,也是写实主义绘画的基础。在写生中可以最为真实地捕捉到特定时间、特定空间的对象,表现出自然中微妙和生动的内容。写生训练也是培养艺术家的一个重要手段,这种方式避免了绘画表现上的概念,尤其是在图像信息充斥的当代绘画环境中,写生的目的和写生训练的特性更为突出。通过写生的方式,研究造型和色彩,把写生作为创作的和研究的基本手段。不断地在写生中研究艺术语言,体会真实的生动感,写生作品的情感因素也是特定的,是艺术家瞬间情感的记录。由于写生作品受时间环境的限制,使艺术家往往更为感性地去进行画面的处理,可以洞悉到一个艺术家最朴素的情感本质。
 
2、您如何理解写生与创作、写生与自然的的关系?
 
21世纪是一个信息化的图像时代,画家可以借用很多科学的辅助办法——照相、投影等。这种方式的便利在一定程度上较快地解决了造型、比例、大小等问题。但是,同时因为艺术家依赖照片,而使得中国油画在色彩语言的表现上不能获得更大的提升。当代的绘画作品越来越靠近照片,越来越靠近自然的模仿,艺术家常常直接把自然的东西反映到画布上,而没有把对象进行一种艺术的转化,使艺术创作中图片化的倾向十分突出,艺术家往往把客观自然的东西通过机械仿制到画布上,也就是再现客观对象,从而失去了艺术最为核心价值。客观对象需要通过艺术家的眼睛、心灵反映到画布上。把对象变成一个艺术形象反映在画布上,依靠艺术家的认识和经过一定的转化过程,这同时也是一个创造的过程。艺术是客观的又不是客观的,不是复制客观对象而是表现艺术家心灵中的对象。油画的语言、油画的色彩问题是关键的问题,我们往往忽略了关键的艺术劳动,这个艺术劳动指的是艺术转化,就是把客观自然的形态转化为艺术形象。通过“写生”的训练我们可以很好地理解和研究艺术转化的问题,以避免一种对绘画的概念的、简单的认识。
 
真正的艺术品都不需要照抄客观对象,因为艺术本身是一种创造,是人类心灵的一种表达。即使是“写生”也不是一种对自然的模仿,齐白石讲“似与不似”,艺术从来不需要逼真的“真实”,而是需要概括、提炼、表现,比如面对画面布局的黑白节奏,绘画形式上的研究等要求,在写生中也同样要关注。一个艺术家要会把握自身艺术兴趣点,将其感受落实在画面上,才能发展出自己独特的风格样式,通过写生等绘画手段把想法和生活中积累的经验变成艺术语言的能力。而在油画问题上的研究最终要回到油画艺术语言研究的深度和水平上。油画艺术在表现上不是图像的模拟,不是与实物的相似和自然主义的。其存在的价值是精神、内心、情感的表现和创造。这种创造是一种新的人文和精神世界的创造。艺术是精神和形象结合的一种语言,这种写实不是自然的模拟,而是艺术家再造的视觉形象。他们使用一定的艺术语言把自然物象转化成某种艺术形象,使艺术创造在转化现实中体现出其意义。
 
3、写生能不能作为一个完整作品,您怎么看?
 
好的写生作品一定是一个完整的艺术品。比如,西方19世纪的印象派的作品基本上都是一种直接写生的作品,它包含了一个艺术家对现实生活的一种判断,对自然状态的一种认识,以及把自然状态通过艺术家内心的过滤,创造出一种独特的视觉感受,甚至包含了一个艺术家所赋予作品的一种观念,这些都是成功的艺术作品。古典的油画作品有直接通过写生完成的,也有在写生的基础上整理再创作完成的。20世纪之前的西方写实绘画占主导地位。因为西方油画的主要特点是写实的,它的抽象性也是从写实中提炼出来的抽象性。写实艺术作为西方现代绘画的源头,它的基本理念仍然蕴含在表现性和抽象性的艺术中。比如,造型和体积空间,结构和色彩,这些都是绘画中的抽象性因素,是写实绘画和抽象绘画作品都应该具备的,也是评判一件作品好坏的标准之一。
 
写生只是一种艺术的手段,它和艺术作品的质量不是一种直接的关系。我们往往把写生的方式和参考图片的绘画辅助方式对立起来考虑,其实他们之间是有区别,并不能决定艺术作品最后的水平问题。但是写生这种艺术方式能够获得更多的、丰富的、生动的艺术感受,使作品存在一种不可替代的当下性,空间的深度感、体量的厚重感、色彩的微妙感、变化中的一种可能性,甚至是气候、心情的不同造成画面的一种特殊的感受力。关键好的写生作品同样也是看它是否具备了造型、体积、空间,结构和色彩,这些绘画的抽象性因素的美感。
 
4、您画了一系列写生风景,《鸣沙山》那种大笔触整体呈现的酣畅,有点吴道子画嘉陵江的感觉,能不能结合您的体验谈谈这个过程,如何从写生过渡到创作?
 
2009年我带着中央美院油画系第一工作室的学生到兰州、天水、敦煌一线考察写生。《鸣沙山》这张画就是在鸣沙山月牙泉风景区的写生作品,当时我和学生们一起画,因为是旅游区的原因围观了很多人,我们那一届学生的写实能力很强,也都画得很好,不过观众议论唯独觉得我这张画得很神画得不一样。我回想起来应该是我的绘画构思让观众觉得有意思,我的画面强调了几点:其一是这些沙丘之间形成的“线”的结构很有一种抽象的美感,其二是在色彩的上我把沙丘的“米黄色”处理成接近女人的皮肤颜色,其三是我消减了笔触在画面中的作用,形成表面的一种平整感,让沙丘看起很光洁很有触感,其四是我没有将一直延伸到沙丘的近景地面描绘出来,而只是以两个驼影点景,显得很空寂也很浪漫。而当时学生的画倾向对象的一种自然化的模仿,画面也很好看,但是缺乏一种创造性的艺术转化过程。
 
我们在自身的艺术实践中,要贴近生活要表现感受到的真实面貌,但又不是纯粹的自然主义。“写实”是绘画的一种表现手法,是我们通过对外部物象的观察和描摹,亲历自身的感受和理解而再现外界物象的艺术手段。这种艺术作品符合观者的视觉经验,为观者提供感官的审美愉悦。那么我们的写生的目的就可想而知,就是对绘画语言的一种深入研究,是对抽象美的一种认识,而不是为了写生而写生,是带有创作目的的写生。
 
5、您是从央美附中到央美,从教中学到教大学,作为这样比较完整教学体系的老师,你认为艺术教育中关于写生有没有存在什么问题?您对中学和大学的学生关于写生有没有什么不同的要求或是建议?
 
当前的美术教育还存在两方面的问题,一个是缺乏对西方艺术的教学体系的全面认知和借鉴,更重要的是对中华文化的精神关注不够,对中国传统文化缺乏研究。因此,美术教学系统和标准的形成对于当下艺术学院教育培养人才意义重大,对于培养艺术的后继人才举足轻重。整个世界的绘画到了20世纪以后变化太大,过于个性化使得艺术的标准淡化。艺术学院的教学也面临着建立标准的问题,教学主要是继承前人的经验,是有规律可循的。比如色彩学的规律、解剖学的规律、素描的规律性研究等。教学要有标准,是基础也是规律,教授规律性的东西可以举一反三。因为一个好的院校都是两方面构成的:好的教学和好的创作,两者缺一不可,学院的教学既有规律性的继承又有创造性的成果。教学就是科学,有规律可循,艺术也有规律。“创造”是无中生有,在继承前人的经验基础上的无中生有,这两个方面的构成就决定了艺术教育的整体要求。
 
在我们的教学中,写生课程占了较大的比例,包括课堂写生训练和课外实践的写生训练。在艺术教育中更多的是强调写生的直接表现力,但是如何从写生中提炼出更深层次的和思想结合的艺术语言还是不够的,这往往使学生陷入一种模仿对象的习惯,而忽视了一种艺术上的特点和表现力,从而提炼出属于自己的艺术语言。附中这个阶段的学习,写生的绘画方式在课程中的作用和大学这个阶段写生在课程中的意义是不同的。中学这个时期主要强调绘画的基本功训练,写生的方式是训练的一个主要的手段,是对造型,构图,色彩等艺术语言的认识,是写实的一种训练,同时也是抽象美的一种认识。把一个在空间状态中的对象以一种艺术提炼的方式表现在一个平面的画框里,这是一种绘画技术能力的训练。写生这种手段是最为直接、生动的方式,也是对生活、生命的一种具体的体验过程。大学这个时期的写生训练更多的是强调在艺术规律性研究的基础上,进行创造性的发挥,从而找到自身的绘画语言。
 
6、您从您的老师靳尚谊那里有没有得到什么关于写生的体会?
 
靳先生是我的恩师,在导师的教导下我不仅理解艺术的真谛也理解到人生的真谛,他的人品和画品一直深刻地影响着我。他们这一代人是有艺术责任感和社会责任感的一代人,他们对艺术的态度是严肃的严谨的,他们是有人文精神的一代人,同时他们认真地研究油画语言,使油画这个品种在中国的土地上生长出中国的面貌,并影响后来的艺术家。靳先生这一代人遵循“艺术来源于生活”的原则,他们提倡通过写生更好地从生活中提炼出艺术化的表现方式。比如靳先生很多作品都是通过写生完成的,他的人体作品、风景作品和一些肖像作品,其中他的一张《延安老农》是他即兴写生的写意极品,通过这些作品看到他鲜明的洞察力和艺术高度。
 
我比较深的体会是靳先生在教学中和我们一起画过的三张人体。2002年他的《光头人体》和《沉思中的女人体》两幅画是和我们这些研究生在课堂上一起完成的。2008年画的《长发女人体》这幅是和我们这些博士研究生在课堂上写生完成的,他的写生不是对自然的单纯模仿,而是在写生中创作的一种方式,他的画面中的造型是整理和提炼过的造型,他的色彩是一种高度的和谐美的安排,他的绘画表现形式是源于他创作的意图。另外,我更直接的体会是靳先生在不同时期给我画过的肖像。2002年的《林笑初肖像》是我上研究生时期给老师做模特,当时靳先生要通过写生来体验写意的绘画方式,写意的一种用笔和形的处理方式;2008年的《林笑初08肖像》是我在博士研究生时期给老师做模特,当时他要研究一种写实油画的平面化的方式,他刻意加强线的因素,减弱明暗对比,使色块之间产生力度和美感。他在处理画面的时候也是不断地调整以更好地表达他的肖像画的审美目的,所以说靳先生的写生和创作是并行的。
 
7、您较早作品《苦丁茶》《空间》很注重统一感,画面中无论是人物、服饰或者物品都在最大程度上服务于画面,有点追求形式美感?这时期有些作品场景是很离奇的,例如《大恐龙》《女孩和海》是一种超现实的场景安排?
 
有一段时间我受到超现实主义和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也很痴迷于阅读这方面的文学作品,这使我在观察生活的时候会发现很多有超现实感的场景和人物的关系,但是这个阶段的作品还是一种比较简单的构成方式,形式上有一定的美感,也是我早期《眼睛》系列作品在思路上的一种延续。运用写实的手法来表现超现实感的画面,在艺术上存在一种戏剧性和冲突感,会给观众带来日常生活中的一种不可预料性,把日常与离奇、熟悉与陌生相融合这些内容正是当时我感兴趣的。我是一个非常诚恳地面对自己生活的人,我也很重视当下的感受。有很多人提到关于我作品在风格和内容上的变化较多,是否一个成熟的艺术家更应该在风格和内容上比较统一,这方面我无法做很好地解释,只能说也许是我经历了相比同龄人更多的事情,体验了更多丰富的感受,使我无法不在画面上寻求一种变化,来满足我表现的诉求。
 
8、您很重视色彩,有种印象派的特点,马奈莫奈印象派对您有没有什么影响?《下午茶》《踏秋》人物基本都处于一种微表情的状态,很静谧有种低调的愉悦。这种宁静是不是您对于人生愈来愈从容的掌控呢?
 
色彩是油画这个品种非常重要的一个语言特色,用颜色画画和懂色彩是两个不同层次的问题。西方油画的色彩发展到极致就是印象派时期对条件色色彩的研究,所以我很重视通过研究印象派时期的色彩语言来提高自身的色彩能力。西方传统油画大多以室内光线为主,从固有色开始逐步进入条件色的认识和运用,到了印象派则发生了变化,19世纪外光写生体系取代了传统的色彩体系,开拓了绘画中光线的新领域。印象派绘画的色彩与笔触以真实描绘物象为主,但与以往的绘画不同。通过这种新的方法来反映生活、进行创作,有很大的独特性和优越性。特别是在表现物象色彩的真实性与生动性、以色助形来表现对象时。另外到印象主义时期,条件色的发展和运用已经很成熟了,色彩作为一种独立的因素开始在创作中得到运用。关于这方面的研究,我写过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剖情析采》和《莫奈》两本书,对印象派包括纳比派的作品的临摹我就不下几十张,这些研究和学习使我的油画作品体现出色彩语言研究方面的成果是显而易见的。印象派的色彩对于我来说不是一个影响的问题,而是我研究油画这种艺术语言必须掌握的问题。
 
你提到的我的作品中“微表情的状态”和一种“静谧”、“低调的愉悦”、“宁静”,你的洞察力是很深的很敏锐的。其实我近期的作品和印象派的作品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但是这不同的地方恰恰被你发现了,我的作品是我对现实生活的一种态度,看似平淡无奇,共同相处在同一个空间的每个人物之间,他们的关系都是疏离的,他们都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故事,他们的情感并不流露于外在,含蓄而内省。这些和现在流行的一种夸张的、调侃的、直白的艺术表达很不同,也很难被发现,但是我很乐于做比较低调含蓄的事情,我觉得这是中国的人文精神的一种修炼,我希望传达一种更深层次的人类的情感,只是我做得还不好,但是我很喜欢这么做下去把它表达得更好。
 
9、您最近的作品中《奇境》似乎是比较独特的,有一种脱真的感觉,是不是比较观念化的探索?
 
这张画在台湾和国内展出的时候,有很多人都喜欢,包括国外的一些观众。其实开始构思画面的时候比较单纯,是我在博士期间考察五岳衡山的时候的一种现场感受。当时我正在衡山顶上画《松石》那张风景画,衡山顶上有很多奇骏的大石块,同行的同学有的就坐在大石头上画。我们正写生一半的时候,突然山上来了一阵雾气,一下子什么都看不到了,过一阵云雾慢慢散开的时候,我的眼前只露出那个正在写生的同学的身影,忽然有一种梦幻的感觉,回来后就画了这么一张创作。只是在构思具体的表现方式中,我参考了弗里德里希的作品中那种空寂孤独的感觉,和里希特的作品中那种具有不确定因素的心理学上的暗示。我选择了一个背影,我觉得背影给人更多的想象空间,同时会把观众带入画面的最深处。而且我把背景的山用一种写意的虚的方式来画,其实它到底是不是山景已经不重要了,很多人觉得像海景,也有人觉得像天空等等,其实这样就达到了我的目的,要使观众进入的不是一种真实的空间,而是一种心理的意象空间,正像你说的那样赋予了画面一种观念的价值。
 
我认为油画艺术在这个新时期最大的变化是在艺术观念、艺术样式上。写实油画在现代性转型的问题的研究上,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观念的转变带来艺术形式上的变化,使现代的写实绘画充满了新的生机。当今的时代提供了一个更为自由和多元化的环境,使我们获得了更多的交流和研究西方原作的机会,在对油画这个画种特点的认识上更进一步,在实践中不断提升自身艺术的水平。
 
林笑初
2012年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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