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叶青
1957 生于中国杭州
1982 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原国立艺专、今中国美术学院)
现居北京,职业艺术家   
 
主要展览
2016 朱叶青个人作品展
2015“寒江独钓”朱叶青个人作品展,上海峰顶画廊
2015“仿佛存在”朱叶青个人作品展,上海兰心艺术空间      
2014“寒江独钓”朱叶青个人作品展,上海金门艺术会 
2012“菩萨蛮”朱叶青个人作品展,北京EGG画廊
2011 台湾大象艺术空间展,
2010“仿佛存在”朱叶青个人作品展,杭州人可画廊;北京盛世天空美术馆  
2010 北京巴黎当代艺术提名展,北京盛世空间  
2002 纽约佩斯大学2002年艺术展
1982 日本静冈艺术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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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叶青:归零>>
作者:马振五         
                   
来源:宝藏网2011/6/9 16:37:12
                                        
 
认识朱叶青缘于一次戏剧性事件。刚认识,一起开车外出,中途出了车祸。我和另一位坐副驾驶的朋友,没什么事,坐后排的他腰椎骨折。救人、拖车,处理完一切,赶到医院看他,突然一种隔世感觉让我们不由地双掌相击,我说:“还在。”
 
“命中有此一劫。”他说,简单、大气,透着哲学式的深刻。
他不说腰,我不说车。那一年我们差一截儿才到知天命之年。我升起一个念头,这人可交、有得一读。
 
朱叶青的养伤和我的车祸处理同样复杂漫长。这一段我们交往频繁:过程,酒肉;话题,风月。他养伤、继续写书,我忙于事务。接触密集而略显多余,好像彼此很了解,其实知之不多,仔细想来竟分不清他是搞艺术的,还是专业写随笔的,交流愣没深入。
 
对朱叶青的深入认识,来自他离开南京后两个不同年份的五月,其时他已执教杭州的中国美术学院。第一个五月,他为学校建校多少周年专门写的一本书开发布会,我去凑热闹,得知这已是他的第七或第八本随笔性质的书了;第二个五月,他告诉我们最近创作了一批艺术作品,我又一次去参观了他位于钱江边的三个画室和布满其间的作品。这两次给我的震动很大,听着别人夸夸其谈,我也萌发了说几句话的冲动,套一句瓷,我们也曾亲密接触过,朱叶青一定欢迎批评,他自己就是搞文化批评的。随笔,论其功用,既是一种文化批评,又是一种文学作品,而且是两者和谐融合的典型代表。其实“批评”就是阐释,就是使用特定的方式(符号学、文化哲学或语言哲学等)对文化现象进行解读。
 
艺术创作是对作者思想的一种承载,大里说是作者世界观、小里说是生活态度的曲折表述。一般艺术家表达思想只有作品一个声道,朱叶青是双声道,他同时还是个作家,文字作为一种更直接的方式,使我们了解他的思想更加便捷。带着好奇,我读了他的七八本书,大致了解了他的过去。他1978年入浙美(现为中国美院),毕业时因为整个那一届学生的集体不安分被发配到偏远小搪瓷厂。上学都不安分,毕业后就更谈不上安分了,于是北漂进京,一度有一份令人眼红的工作,转脸就不干了,用他的话说是自豪地“砸了自己的饭碗”,别无所为,“自由”二字。于是游走于北京街头,犹如草根,一晃就是20多年。叶落归根,现在回到母校,教艺术思想史,实际上他已把这门课拓展到大文化的范畴。我突然想到,这以前他靠什么吃饭?一个连饭碗都不要的人是叫人不得不敬畏的。
 
读他的书,我惊喜地发现上当了,那里涉及到文化领域中包括东西方哲学在内各个学科。为了弄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我除了看他的书而外,还广泛地搜集了多种资料,专门利用夏季安居的两个月时间闭门阅读、消化。从圣经到佛学,从老庄到孔孟,直至被他称之为“昏晕哲学”的形而上学,幸而他不懂外文。读了朱叶青大部分以后,我发现他确实和“耶鲁学派”的哈特曼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他们都在继德里达之后,彻底消除了文学与哲学甚至与艺术的界限,把文化批评与文学文本同样看待。这种文化批评并不是一种被动的工作,与文学创作一样,那里具有鲜明的思考性和创造性。但同时也和大多数作家一样,他们的复杂修辞使得文本变成了“多重模糊不确定意义的交汇”。“夹着尾巴做人是涵养的境界,不愿夹尾巴做人是天趣的自由。”这话是朱叶青说的,为此他还得意地配了一幅漫画,两句再明白不过的话并列在一起,造成了意义的双重交汇。这样也好,问题的不确定性和首鼠两端的思辨为我们的解读提供了无拘无束的空间。开初读朱叶青,我对他“我”与“世界”二元对立思想印象深刻。这种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是后来西方造成战争、环境恶化等问题的根源,但它也确实是使西方获得巨大物质成果以及产生辉煌艺术成就的原因。这和我过去对朱叶青的了解是一致的,性格极具张力,对精神世界、意识形态中的各种问题都做了提纲式的准备,这些准备显然是反“逻各斯中心主义”的。遇到某些观念问题时,他除了旗帜鲜明而且立场坚定,由于他惯于简单地直接说结论,忽略了过程的论证,及他早已掌握的资料引证,于是和朋友的讨论严肃、激烈,经常演变为争论,以致流露出他所称的“胡同味儿”。回过头来读朱叶青,可算找到了他性格的出处。过去我们是形而下的酒肉朋友,印象中“里比多”在他身上表现得特别充分,由于腰受到损伤,这里说“里比多”我采信恩斯特•荣格的看法,而不是弗洛伊德唯性的解释。实际的情况也是如此,女人、性只是说说而已,南京话是“图个嘴上快活”,北京话俏皮一点,叫“胡同里唱戏,口儿热闹”。他满脑子关于事业的欲望,以及实现这些欲望的计划,这些奇巧的东西在他那里层出不穷,而且极具想象力,经常出人意表。东西一多,容易使人忽视了他丰富的理论准备,看不出他的深思熟虑。
 
经过一些事件,特别是养好腰伤离开南京以后,朱叶青发生了一些变化,我指的是性格和思想,比较明显、令人欣喜。他最近的一本书《或者是惑》揭示了这一切,好像与“逻各斯”不那么过不去了,我给出的评价是现在用“心”了。过去强调客体、存在,而人的通病又是不能完全搞好与存在的关系,现在注意到了“存在与觉悟同一”,表现出了打破绝对二元对立的意思。觉悟属于存在。我以为,大凡存在发生处,自然就伴有觉悟发生,人的思想一开始就只能依赖存在而在,但随即就要顺应存在之变而变。存在主义之父齐克果认为:“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有三种境界。一是感性境界,二是道德境界,三是宗教境界。”人的境界的演变是个上行的向度,这个规律同样适用于朱叶青,通过心理调节,同样面对存在,他已透露出了“一种哲学式的耐心和坚定”。有人跟我谈到朱叶青的时候,对他学识的丰富、理论的多元表现了极大的诧异,不能明白他的脑子里何以存了那么多东西。说这话的人有显而易见的阅读障碍和和缺少融会贯通的思维短路。在朱叶青的书里我读到他北漂的20年是这样度过的:四分之一的时间在电脑上敲字;四分之二的时间在胡同里的小酒馆就着二锅头读书,即解决吃饭问题,又赢得了读书空间,恐怕还兼练习抗干扰;还有四分之一他不说。从他汗牛充栋的藏书、北大旁听哲学课也可看出个端倪。实际上这些表象的东西不足以说明问题,在苏格拉底看来,我们确切地说是学习不到任何东西的。苏格拉底认为,当我们在学习时,实际上是在回忆。他的根据是:每一个个体在其自身中都拥有一种知识——与生俱来的知识。这知识在出生前已然存在。而在生存的过程之中发生的事情,就是错误认识、见解、人为的心理状态掩盖住了人们所称的人们心中的金块。每个人本身即拥有知识,只是需要让他处在可以使这种财富显露出来的条件之中。这个道理与几乎和他同时代的东方释迦牟尼唯识学中“阿莱耶识”理论不谋而合,在那里有更为详尽的分析,后来形成的西方心理学中的“无意识”理论也对此做了透彻的心理分析。这样看来,朱叶青不过是很好地解决了“回忆”的问题,找到了显露财富的“条件”。引苏格拉底《美诺篇》的这段话没有别的意思,它对我们分析朱叶青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知识是一种天赋,思想也是一种天赋,找到“条件”、打开“回忆”之门,更是天赋的前提,天赋的天赋。天赋给一些人带去的是巨大的财富,给另一些人带去的是深邃的智慧,用财富作为标准衡量一个人的天赋显然缺乏应有的想象力和洞察力。对思想匮乏者它换不来一场开放着智慧火花的讨论;对性无能者它买不来一次激动人心的性交。反之亦然,天赋甚至不能为自己的面包上换到一点黄油,比尔•盖茨一掷四百亿美金的行为大概可以结束这个讨论了。需要赘一句的是,比尔•盖茨换的是捐助,能不能换来慈善,还不好说。在这方面朱叶青是幸运和令人激动的,他显然属于后者。他去换什么呢?我们后面讨论。
 
我同意一位当代中国学者从语言哲学的角度对当前文化现象所做的分析,他说:“反讽和正谕是话语体系的两个侧面,它们是一个话语共同体的两个支柱。反讽用于颠覆和解构,而正谕则用于维系和建构。正是它们的互动构成了文化生态。”传统的神圣艺术荡漾开天使的笑靥,张扬一派正谕的胸怀;怪诞的现代艺术鼓动着想象的翅膀,幻化各种反讽的嘴脸。我突然想到不知是谁说过的一句很逗的话,现代艺术像“身体与欲望被高度阉割为没有意义又无处逃避的太监,一个比皇帝更急的听床太监!”地不分东西,时不分古今,人不分南北,只有能用线条和色彩打动人的才是纯粹的视觉艺术;只有引导、启发人向上和向善的才是积极和高尚的视觉艺术。如果做哲学分析,我认为,纯粹的视觉艺术应该在形状和色彩的世界里,建立表象与精神智慧的一致,透过表象将人们与一种认识或精神实践连接起来。一般艺术竭力创造一个想象的世界,而纯粹艺术则帮助进入现实的本质。一般艺术以激发情感为目的,而纯粹艺术则使情感平静。艺术家放任其想象力的努力,显然不属于纯粹艺术,不堪为沉思或反思的载体。纯粹艺术家决不做形式大于内容的事情,决不会为了新的形式(符号)而放纵自己的想象力。
 
一如他随笔式的文字创作,朱叶青艺术创作同样极具天赋,看过他水墨作品,绘画和法书,人们都表达了同样的看法——大气。这不但表现在尺幅的大,他的作品六尺、八尺的居多;主要还是气度的大,气象的大。在书法学习时他写过一段话:“庄子曰:‘有治在人,忘乎物、忘乎天,其名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我习书法首先应该‘忘己’,忘了自己应该写什么呢?庄子没说。于是我想若忘乎于书法,一定可谓是入了书之道也。”书画同源,这对朱叶青的艺术感悟和艺术倾向是一个很有用的注解,在他的作品中我们确实感受到了这些。
 
“可惜好东西总是很晚才被体会”,朱叶青感叹地说。回过头看他过去艺术创作,在85现代艺术思潮造就的艺术领域宏大叙事冲击之下,他也不能免俗,那一时期的作品表现了过多人为的、随俗的成分,强调了观念的表达。近年来随着人生感悟的升华,他已无心那些过眼烟云、昙花一现的艺术潮流了。现在的创作直指心性,只关心心灵的感受,搜寻自己的意识深处,丢弃了刻意布局、安排,忘记了故意造作,让心意识自然流露。前面我们说过,只要解决好回忆,在我们的意识深处谁都不缺乏任何东西,只是个内外的问题,这个内外看似简单,却关乎世界观。现代物理的一个新理论增加了这个问题的说服力:振动(波)产生物质。一般认为,心意识思维是一种强烈的波动,如果方法合理,运用得当,它的能动性超乎想象。朱叶青的思想最近就在高品质地振动,一大批高品质的作品诞生便不足为奇了。
 
朱叶青在他的书中说到:“生命顺乎自然而运行之,亦如自然变幻而消逝之。由静而动,复归于静。静,如夜幕昭示宇宙之沉寂;动,如阳光荡漾水波之闪烁。故明了生死,不祈求大的福分,亦不畏惧大的祸害。宠辱不惊而处之泰然,此之谓合乎天地。”这个认识是物我合一的大我境界,是了生死的开端,他的生活工作中是否贯彻,我无可考,但艺术作品中分明显露了一些迹象。他的作品中少了几分先前的烟火气,多了一些自然、随意、宁静、淡定和从容。平面几何有个最基本的定理:直线是平面上两个点之间最短的距离。有人拿起这个平面折叠了一次,两个点出现了重合,说重合是最短的距离。这个常理之外、有点脑筋急转弯式的玩笑,在不同的维度空间里却是真实的,由爱因斯坦四度空间理论演绎的时光隧道已描摹了一个仿佛。由此,起点与终点、开始与结束、动机和结果、生与死等等问题真的有必要换个思路重新审视一下了。朱叶青的思考已经给出了很好的提示,它无意中透露了一种指向——归零。
 
如果套用西方艺术理论的分析朱叶青作品,从线条、色彩、构图、风景入手,有点隔靴搔痒,而且无关宏旨,很难准确反映他作品中空、灵、天人合一、物我双忘的东方精神。如果用东方“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艺术境界批评他的作品,又显得大而化之,从感觉到感觉,很难落到实处,没有复制性和可操作性。如果简单地从笔墨的角度判别他的作品,这里是张大千的笔意,那里有八大山人的影子,笔法、水法、皴法颠三倒四,也显得小气,无关痛痒,与作者的意图相去甚远。我没有说错的话,作者正想放下或者化掉一切技法,乃至想法;努力与技法融为一体,与笔、墨、纸、砚融为一体,与被描摹的对象融为一体。如不幸雷同,纯属巧合。
 
“无须思维,无须语言,直截了当,一目了然。”谈到自己的作品朱叶青如是说。绘画是留白的艺术。这不但指布局上留白,也指境界、精神上留白,留下读者想象的空间,留下参与创作与作者互动的空间。正好,绘画技巧、手法的批评不是我的专业,就此打住。结束之前再抄两个朱叶青的句子,它可以启发读朱叶青艺术精神的想象力:
 
“倘若能够抛弃人类小聪明、小淫巧,虔诚遵循自然规律,无灾无害,不为外物所累,既无人是、亦无人非;无须敬畏神、无须惧怕鬼。如此这般,生,如任风之漂萍;死,若宁静之甜寐,虚无恬淡境界,合乎自然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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