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媒真相——被屏蔽的时间》概述
传媒综述:通过语言、声音和图像,传媒创造了“真实”世界的一个相似物。经过中介,传媒为受众再现了世界。这种对现实的再现以类似于我们理解世界的方式进行,并通过我们自己的感官创造着我们自己的意义。通过建构对现实的再现,传媒建构了关于世界的意义。意识形态通过解释和再现社会、文化和政治现实的象征性符码发挥作用。霸权是统治阶级通过传媒再现世界等手法在公众日常生活中灌输了对现存统治关系的一致认同。朴素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就强调指出权利团体扭曲了现实,并认为传媒就是统治阶级的喉舌。它的功能是使对世界的再现符合他们的期待。
方案(一)传媒投射——被屏蔽的时间
关于传媒中的时间。时间是传媒世界重要的构成要素。当这一构成要素被意识形态控制或人为不对称信息传播所打乱,再现世界也就由此变得混沌无序。在中国传媒意识形态的专制管控,人为制造传媒的单向效应来达到长治久安的政治目的,使得传媒的时间被切断或完全取消。这个专制有效的传媒管控时间即是中国人被愚化的过程。一个基本的事实:在传媒自由的当今世界,没有一个中国人可以相对客观的叙述一百年内的历史。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指导下的传媒实际是煽动民族主义情绪的工具,导致传媒受众也成为工具本身。一直以来被灌输专制体制所要宣传表达的统治意志来设定所谓的客观事实,在信息传媒泛滥的资本化时代传媒管控压倒一切的绝对优势正趋于削弱。当各种居于全球化立场的言论全面侵入谎言编造的世界时,其混乱与困惑从所未有,“不相信”成为民众普遍的心理。尽管有了质疑与要求客观真相的欲求,专制仍是一堵尚需推倒的长墙。它阻隔了外部传媒时空,至少延缓了传媒同步反应的时间。我所做的“切割时区”是针对混乱无解的中国传媒系统提出个人的看法。希望通过艺术家传媒道场的“建造”,提出这个被传媒统领的时代所有人面临的问题:究竟个人身处传媒地图的哪个版块,哪个时区?
A开始于1998年的报纸上的涂画是“新闻系列”作品的开端,根据报纸的图文及编排进行篡改与绘画造型。之后是围绕报纸的市场化的多样性进行各种视觉手段可能性造型尝试。依托报纸为主体的创作在图文上有意制造不和谐、不相容的关系,从而改变语境。归纳起来就是——毁坏宣传“工具”。2008年考虑展出陈列报纸的方式,开始使用新闻纸浆作为托出“新闻系列”作品与边框形成一体的效果。这样,“新闻系列”作品上出现了两个极端:一是现成品性质的报纸存在;一是彻底毁灭报纸的初始化存在(纸浆)。两个极端之间的填充就是后面几年的探究工作,期间一度进行东西方文化内容的书写,覆盖性重复破坏至无可解读。这一时期的痕迹作品体现了那种与个人信息置换、替代、消解公权力传媒的努力。真正的转变时报纸作为纸媒存在整体的认识,这种认识使得工作朝着纸媒在非美学的颠覆和摧毁过程中逐步建立个人化视觉秩序。实验的过程与二十多年的艺术家创作经验结合西方理性工作方式的基础上做出了个人化的投射。(图5、图6)
1.近期的“纸媒真相”是在传媒平面肖像上用纸媒本身作为材料去恢复其客观结构,试图找回最初的真实存在。事实上,当艺术家清晰的去实现这种诉求时,不断的堆积、遮挡失去了最初依托的对照形象。记忆在厚度堆积过程中越来越模糊,最终依照真实人物创造了另一个传媒中的真实形象。过程决定了记忆客观上的失效,经验让那些工作的“真实”远离了现实的世界。(图7)
纸媒真相的制作是理性的开端,造型过程是对不同纸媒形色的经验感受上的使用,有灵活多变的无限可能性。其个人始终从真实现有物出发“去除阅读”的毁坏,这种解构并非单一的以毁坏纸媒为目的,撕、搓、揉、捏、压拓及拍打都建立在自我设定形式的塑造可能性上。这种特定形式虽是发散可变的,但艺术家多年来绘画风格的探索实验已经养成了一种判断元素构成最终构成的无意识判断。这是个人化的存在,也是艺术家自身的存在。
2.关于“纸媒真相”的人物造型。艺术家自从事艺术创作以来,就把人物塑造作为一个工作重点。东方线条及造型特点的理解指导着人物形象的塑造。肖像描绘艺术家有着极强的个人化处理及风格面貌。虽然在造型上改变面部五官比例,但艺术家很好地通过内在感受的优雅平衡来达到造型的某种自然。居于现实并结合中国古典文化尤其是阴阳学理论,来图解每个具体形象。当你凝神于每张脸时,他(她)们以某种特定的性格及情绪叙述着内心现实的状况。
B直线与矩形的聚散、分离、切割、重组,艺术家常使用直切线破除现成物完整性来重组另一种相对完整。直、斜、切线表现出一种劲道,一种明确无误方向性的力的延伸,在作品中呈现为画面强有力的结构特点。不过,在“纸媒真相投射”的投影处理上表现了光的斜度投影,但作品投影的厚度及物质化程度表现是对光影的有趣切换,以达到视觉上的新鲜和异样感。
1. 纸媒作品制作所使用的工具通常是刮板和画刀一类,本身就是直切线的工具。
2. 时钟的1/2包裹、覆盖与直切线的方式对角(如1时—7时,2时—8时)成型,有种剖面解析的视觉感受,它切断了人们对时钟时刻连续性的视觉反应,造成时间上的失效可能。
3. 地面堆砌“阴影”也在直线隔挡的状况下完成。其视觉效果依照视觉经验中的人行道、条形码、旗帜和有序排列物的投影,艺术家理解为一种绝对的理性秩序。
C架上与架下的关系。从架上装置到空间布局,架上墙面简单的占有在空间纵深上的维系是从属于另一个领域的。“传媒真相”作品的投影恰当的把材质上的相同及形态质感上的差异以“条码”的方式体现出来。
1.“传媒真相”在选材造型上已经脱离绘画本身,其造型过程采用非绘画手段进行制作。作品面貌上的凹凸、厚度及材质质感差异完全超出二维平面的概念,甚至接近于雕塑,本身即是装置作品。其架上的感受仅是在画框的矩形物上的表面形式而已。
2.从物质化的书籍、画报、画刊及杂志,甚至广告宣传单均为生活日常实体。作为材料选取,初始制作时不可避免的呈现出不同场面的工作状况。从桌面到地面,从手工撕扯到碎纸机加工,从大小容器到画布画板,其过程的空间移动与实际操作远远超出单纯的绘画。更为重要的是,从架上到架下的过程转换很容易把作品墙面展示于地面联系起来,这符合作品的创作意图,也交代了工作的本质特征。
D艺术创作与呈现的多样性以及可变性(图8、图9),这对艺术家格外重要。受限仅是一种与艺术家无关的条件。需要强调艺术家一直推崇的——一切可能性的尝试是艺术的生命的延续。
《纸媒真相——被屏蔽的时间》学术概念
作为“死亡”的媒介之物,构连着表达的主体和客体,作者和受众,能指和所指。这复杂了它在存在中所处的位置、关系;然而每一次语言学的锤击迫使它挪动着自己的位置,借以展览显示和调整物、我的位置以及二者的关系,以激活“已死之物”。传媒真相即以这“已死之物”的重构,通过受众视觉传递激活“死亡”之物使其获得重生的形而上学遮蔽的工作。
架上与架下的构连是显现与遮蔽。绘画内部与外部的边界,显现内部的显现与遮蔽,显现的内部与外部的遮蔽。其核心是封闭与游离,开放与闭合。艺术家围绕“结构也是解构,解构也是建构”来摆托主体认知的统一(可以认知“直达事物”),“传媒真相——被屏蔽的时间”以立面和平面互为“投影的”空间占有的方式延展了四维时空。
时间的部分真实会让受众产生时空的错位感,这种错位在转译的作品“纸媒真相——被屏蔽的时间”的“阅读”中起到标注被激活“死亡”之物的作用。西方绘画艺术变迁的语境:“转译”与‘转喻“和“暗喻”。目标是视觉的符号,作为一个替代之物,能指始终依附所指,二者之间存在着永远不能够弥合的黑暗裂缝。现代主义期望越过这个裂缝,理解性的符合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言说,事实上二维平面表达显然是自不量力。后现代主义“自我”,描绘图像本身,媒介的符合,绘画即是其本体;现代主义之后“自为”符号的建构,以期摆脱主体认知的统一(暗含了可以认知直达事物的本质),时钟与“纸媒真相“构成二者之间的封闭与游离,开放与闭合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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