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洋
马琦的作品是诗性的,幽暗、哽咽而又性感,亦是自足的,为自我为心灵,不妥协。就连晦暗也时常在画面中蔓延,淡淡的哀伤,无言的诉说,绘画与她就像共生的姐妹,互相支撑。绘画于她既是解脱的工具,创作过程本身亦成为作品的一部分,她就象为此而生的使者,被赋予了某种使命感。
克尔凯戈尔在《致命的疾病》中对绝望的诠释,他认为一个人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绝望是积极的。马琦的作品从来都是把自己放在一个极其危险的边缘地带,慢慢地把自己带入,嶙峋陡峭,但从不失落;艰涩蜿蜒,但总有归路。她怀疑、否定、涂改,再怀疑,再否定,总在无尽的不确定性中往复循环寻找启动机关,穷尽时间,等待生发,使作品从深度上进入另外一个维度。她对绘画的要求无疑是高的,盖愈穷则愈工。近期的作品一改从前的流淌的绘画感,有印制有重复,有对图案的深深的迷恋,亦工亦写,既制作又写意,酣畅淋漓,美好中似乎已看到了隐隐的路标。
行进中,我们都在路上,没有终点。艺术无关其它,只是一遍遍的凝视,覆盖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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