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范洪亮
我与清谷素未谋面。但我看过清谷的画,喜欢了,就似乎看到了清谷的人,好像就认识了。看画看到了痴迷,就像与清谷聊了很久的样子。
清谷应该是南方人,这是我的直觉,是我从他的画中读出的直觉。
我是北方人,但曾流连于那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疏落的人家,寂静的石桥,似乎是浮在水上,水流像是静止的,很慢。乌篷船漫无目的的浮着,也很慢。一切都是那么闲,那么淡,那么静,那么慢,那么美。
我有意无意地坐在河边,愣愣的。不敢发出一点点声响,怕惊扰了那柔柔的风,那潺潺的水,水面上打盹的鸭,还怕惊扰了绣楼上的美人,以及美人的梦。
其实没有绣楼,也没有美人,美人也没在做梦。似乎是我在做梦,是我陶醉在云蒸雾罩的烟雨中,恍惚中我看到了美人。
假山边,手持纨扇羞答答。修竹下,怀抱琵琶半遮面。月影中,焚香祷告鬓如云。梅枝旁,纤手擎帕针线缓。哈哈,还真有绣楼,那绣楼上,画窗前,漫卷竹帘凝目眺的美人啊,你在望向何方?是否望那远行的情郎,是否盼那鸿雁捎来书信话情长……
哦,这也不是梦,不是我的梦,原来是一幅幅的美人画卷。这画卷竟然带我穿越时空,把我带入梦境,带回江南。这就是清谷的美人清谷的画。
清谷的画,清,画如其人,其人亦清。清,似乎是江南人文精神的精髓,如一杯茶,初觉无味,遍饮世间酒水,最终仍回归于茶。
清谷的画,淡,画如其人,其人亦淡。经历世态炎凉,抛却是是非非、人间冷暖,不求名利,无欲无求,终归平淡,却淡中有味。
清谷的画,如江南的雾,朦朦胧胧,柔柔软软,雾里看花,意境深远。清谷的画,如江南的水,平平淡淡,安安静静,水中望月,回味悠长。清谷的画,如江南的风,清清爽爽,缠缠绵绵,风摇竹影,千回百转。清谷的画,如江南的雨,绵绵潇潇,从从容容,细雨柔情,情谊浓浓。
一只笔,一锭墨,清谷便将一颗淳朴之心融化于一张素纸之上,这颗心,竟也是那么闲,那么淡,那么静,那么慢,那么美。
午后的时光,临水、隔窗,一个人,一壶茶,抚一曲《云水禅心》,悬一幅清谷的画作,静赏。轻轻地穿越在清谷的梦里!
心,纤尘不染!画,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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