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众
我不觉得艺术家是那种必须做出什么东西来的社会角色,好像他欠下大众什么似的,我讨厌这种想法。
我从一切物质的责任中解脱出来,我因此开始了一个图书管理员的生涯,这成为我可以不在社会上抛头露面的借口。从这个角度看,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我一直试图不再作画,不再卖画。
1912年我有了一个决定:独自一人...艺术家必须是孤独的...自己面对自己,就像在一条沉船上一样。那段时间慕尼黑有很多艺术风格,但我从未与人交谈过,然而我过得很好。
关于赚钱
人都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的。我每个月的进项不多,那真是一种道地的波西米亚式的生活,带点虚饰,你愿意的话还可以说是奢华的,但无论怎么说那还是波西米亚式的生活。钱通常总是不大够,但那没关系。
有些人很能赚钱,又有些叫做艺术家或工匠的人不能挣得足够的钱谋生,所以,他们就出面帮助了。帮助艺术家是富人的美德。 --我要做很能赚钱的那类人
有了多余的金钱,我还得费心照看它们,累不累啊。
生存的关键主要看花多少,而不是挣多少。你得知道可以维持生计的数目。
关于出名
公众在任何时候都需要明星:或者是物理上的爱因斯坦,或者是绘画上的毕加索。这是他们的品性。
我想每一代年轻人都需要一个样板。因此我充当了这个角色。公众在这件事上有一半的责任。我很荣幸,仅此而已。我所做的和他们做的事情没有明显的相似。而且我是尽可能的少做,这可不同于现在流行的尽可能多做的方式--为的是可以多挣钱。
为了让事情做起来简单,不落入复杂的理论中区,我就总是讲自己的作品。你上台,展示你的东西,然后你就成了一个演员。而一个画家呆在他家里画画,到拿出去展览只是一步之差。然后你就必须出席开幕式,被祝贺,这都挺过火的。
我不相信什么地位 。
关于度假
沉溺于我往昔生活的一个精彩假期..一个不在新地点而在旧时光中的假期。我不大出门,我也不喜欢出门。 我来这儿,是打算休息的。不为了什么的休息,因为一个人常常会很累,光是那么活着也会累的。人免不了有许多事情。
关于科学/宗教
科学显然是一个封的体系,每隔五十年就有新的“法则”被发现,过去的一切都得改过。我就看不出为什么要对可续表现出如此的尊敬,因此我就得给出一个证伪的解释。我主要就是个证伪者,这是我的特点。我绝不愿意过那种一本正经的生活,不过,如果让一本正经带上幽默,它就显得有意思了。
所有这些玩笑--上帝的存在、无神论者、决定论、自由意志、社会主义者、死亡等等,都是一盘被称为语言的棋局中的棋子,只有当一个人不介意这盘棋局的输赢,它们才会对于他有娱乐作用。 说到真理、真实、绝对的评价--我绝对不相信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