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震
1965 生于江苏南京
1984 毕业于南京晓庄师范
现工作和生活于南京
主要个展
2021“棉柔之锐”——葛震个展,问象艺术空间,南京,中国
2019“微光”——葛震油画作品展,远宏艺术空间,济南,中国
2015“文本之外”——葛震作品展,MacPro 画廊,澳门,中国
2014“后园”——葛震作品展,北京悦•美术馆,北京,中国
2012“无处不在”——葛震作品展,今日美术馆,北京,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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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艺术也可以是安静的 ——与葛震的一次对话>>

 

关于鸟笼
 
孟秋:这批作品,都是上次个展后画的?
 
葛震:是的,大部分是2012年个展后创作的。
 
孟秋:这些作品可以看出延续性,一个最主要的意象保留着,那就是鸟笼,和上次个展的名字一样,它依然“无处不在”;再有就是盆栽,上次个展中还没有呈现,如今已创作成一个系列了。
 
葛震:我这两年的作品相对专一些。盆栽、假山在画面的出现有点偶然,它源自一次短途旅游。当时工作室要搬迁,没心事琢磨画什么,就选择了几张旅游时拍的农家小院盆栽照片画画。画了三幅,由于搬迁就停了。到了方山艺术营后,我觉得可以将它们发展成一个系列,于是就花了两年时间把它画了出来,取名“后园”。期间,之前的“鸟笼”系列也在延续。两个系列彼此之间是相互映衬与强化。
 
孟秋:有必要说说鸟笼,虽然批评家们说得很多,但是并没有看见你发声。这个意象最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
 
葛震:上个世纪末,这个世纪初的样子吧,在一幅有鸟的作品中出现。当时我在画“枯鸟”系列,想表现一种冲突,于是在那幅画面中放入了鸟笼。那幅作品我反复画了许久,主要是纠结于鸟笼的形态结构如何处理。最终选用简单的线条去破解传统的笼形,后来这一形态成就了今天的“鸟笼”。
 
孟秋:鸟笼一方面是一种日常,早晨或者傍晚,只要有树就会有遛鸟的人;另一方面,它有一种公认的寓意,代表着一种束缚,甚至专制。选择这种大热门的意向,不担心会被人说矫情和刻意吗?
 
葛震:是的,因为它太熟了,太容易被象征了。不过它又如此真切地存在于我们的社会形态中,有形无形的。所以呈现它是有难度的,难的不是具体的形,而是其内在的复杂度。我的“鸟笼”是臆造的,不真实的,肢解的,腐烂的。我让它们出现在像是合理但又非常的时空,意在颠覆人们对“鸟笼”一般简单的认知。我画中的“鸟笼”是困境,同时也是我们自己的化身。“鸟笼”本身是自由的无碍的,究其形态来说是美的,问题是它应置于我们心灵的何处?
 
孟秋:确实是这样,这种困境在上次个展中,被表达得淋漓尽致。受伤的翼人,翼人身边的鸟笼;受伤或者死去的鸟,鸟置身其中的鸟笼;几乎所有的批评家,都敏锐地看出了理想被束缚的悲情和困境,他们甚至结合南京悲情的地域文化和你个人的遭遇来加深这种困境。一次个展,把你打造成了一个受伤的理想主义者。
 
葛震:这可能是我作品中的形象给他们心理产生了暗示,其实我想呈现的要更加广阔,不只是南京特质和悲情的理想主义者。这也是我后来反思的问题。所以就有了我现在极为普通的盆栽作品。
 
孟秋:那些盆栽,意味着什么?
 
葛震:起初是它们的存在方式和态度,让我有了描绘的兴趣。它们是被动的、被选择的,但在被选择后,又努力地在安静中存在着,生长繁衍着。它们特别依赖环境的关照,但又在有限的时空中艰难地寻求自我。透过它们,我恍惚洞见许多无言的艰涩。我觉得有必要把它呈现在我的画面中,让它们释放出独特的芬芳。
 
孟秋:你今年9月的个展取名“后园”,它的寓意是什么?
 
葛震:“后园”是我作品的名字,后来策展人彭锋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就用来做展览名。“后园”是隐秘的,自然也是复杂的。我认可它的原因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它的若隐若现。
 
孟秋:过去,江南园林中,几乎都会有一个“后园”。如果说走出大门是官场政治,走进堂屋是家庭政治,那么位于建筑或者说一个家的最后部位的后园,就成了一个彻底放松身心的,无须警惕的所在。但是在你的作品中,后园也是颓败的,充满了萧索和寒意。这难道就是一种宿命?
 
葛震:我所表达的“后园”是内心的私处,有幻觉,也有现实的映照。忘我的环境往往是真的居所,它能还原缔造者的企图。“后园”美丽的微景,有多少是自然的达成与恩准?其实我是想透过“后园”表达复杂多面的人性,不单指向遁逸之所。
 
孟秋:其实,我更在意的是鸟笼。你的“今夕何年”中的鸟笼们。我注意到,与两年前的鸟笼相比,这一批作品,包括“后园”中以盆栽为主要意象的作品,差不多都会夹杂着一个颓倒的鸟笼,像一个符号一样,死死地被印在画布上。在我看来这批作品,依然是以鸟笼为主要意象,盆栽不过是一种附属意象。有一个大的变化,就是作品中,人消失了,无论是翼人,还是人。这是出于什么考虑?
 
葛震:其实我在2012年“无处不在”个展之前就已经开始着手一些静物意象的创作尝试了。展览前后我经历过一些事情,让我觉得需要静一静,重新审视我的一切。而“后园”的出现实际是我内心深处的一种自然生长,我不想那么招摇,只想让思想淡淡的独立于尘埃中。
 
孟秋:这种变化,这种人退出画布的结果,在我看来,对于你的创作,是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的。同样是无处不在的鸟笼,两年时间过去,表达出来的是完全不同的意义。如果说两年前,你所传达的是一种理想或自由被权力或者外在因素束缚,笼子是一种专制或者强权的象征的话,那么两年后,人退出画布后,那些挂在树上,飘在空中,倒在地上的笼子成了作品的主角。这个时候,失意的已经不是人,不是普遍的人类,而是意图控制人或者人类的强权或者专制或者力量,当鸟飞出笼子,当人退出笼子,笼子还有什么用呢?它成了一个无用之物,它越无处不在,会越显示出它的虚无和大势已去。我甚至看出了某种抒情的调子。有的上了颜色。你最新作品中出现的灯笼,其实是笼子的另一种变形,是一种渴望成为审美对象的臆想。
葛震:在我的鸟笼中你看到的比我多,这让我很高兴,因为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不想明示什么,但一切都在不经意中被认知,看样子我做到了,嘿嘿。
 
孟秋:这种变化是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方面体现了现代人对于束缚自己力量的藐视,一方面预示着某种可以预见的未来。鸟笼变灯笼是神来之笔。
 
葛震:没那么严重,哈哈。是一次黄昏散步时,偶然的巧遇所致。当这一次偶合传导入画面中后,它有了你说的那么一点意思,其实面对我们身处的环境,我是悲观的。
 
关于传统
 
孟秋:就像看出你的理想主义情结之外,几乎所有批评家都看出了你的艺术语言的独特性。就是中国传统水墨的写意性,被自然地运用到了作品中。当时是一种策略的考虑吗?
 
葛震:起初是,因为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的当代艺术主要是从西方直接拿来的,我当时想既然这样,我也可以拿一些自己传统的的东西,实际是带点叫板的意思。后来慢慢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个人特质,差异性成为我现在关注的重点。与他人相比,我的策略更多地是出于感性的判断,今天看自己的选择有时觉得更像误打误撞。
 
孟秋:92年,你在广州首届艺术双年展上获奖作品《永无终结的演奏》,可以说是出手不凡。这个作品,在今天来看仍然能站得住。一个女性的湿漉背影,一把萨克斯,两个英文字母,几处任意涂抹的油彩。可以说是一幅拼贴,但并不凌乱,也不影响整幅画所要表达的意境。其实这幅画,已经给你以后的创作定了调子——简洁,拼贴,但有一个固定的氛围或者说意境。20年后2012年的那批作品、今天的作品,和那幅作品都有相通的地方。只是那个时候,你还没有遇到水墨。
 
葛震:不是,那时我们都盯着外来最时髦的东西,而忽略了自身文化的价值。经过一段时间的梳理,慢慢意识到东方语言及观物方式的独特性。于是便有了借入的想法,这个过程也是漫长艰辛的,因为它不是简单的拿来,必须要有新的演绎和创造,只有这样我的艺术才有存在的意义。
 
孟秋:92双年展后,各种波普很热闹,好些艺术家被外国机构看中了,你那时候也处在给自己定调子的关键时期,当时为什么没有受影响?
 
葛震:可能是环境的因素吧,我在南京的感受没有那么强烈,还有视野的取向,加之自身的性格等合力的结果吧。
 
孟秋:但我还是看到了一些企图,但是你很快就放弃了。你画过一张以鸟笼为意象的作品,其中拼贴了一幅领袖集体像。虽然不能说这就是波普,但是多少有一种有关中国政治的暗示。而这是一种热门题材。
 
葛震:那件作品叫“思想之痛”,我创作它时,只是想表达一层意思:再伟大的思想遇到现实都有可能遭遇不堪的局面。有些观者无法洞悉这件作品的真实含义。这件作品的结构是好的,也被很多人认可。不过后来我还是选择放弃政治符号强的图象,因为它太明确,使得它背后的内涵被弱化。
 
孟秋:除了中国水墨的影响,似乎你也受了德国新表现主义的启发,色彩的运用;主题的严肃性;建构,而不是解构。
 
葛震:我喜欢德国的艺术,尤其是新表现的那几位大师。他们的历史感,他们的深入能力及语言方式让我敬佩。
 
关于当代
 
孟秋:80年代末,90年代初,当代艺术刚起步那会儿,很难想象中国当代艺术在国际上会有今天的成就。F4在商业上已经成了顶尖艺术家,他们的一些作品也被世界各大艺术机构或者博物馆收藏。
 
葛震:实际上我们的当代艺术还远没有像买卖高企的图表显现得那么强。而且国外的收藏还是带有很强的指向性的,不单只是艺术本身。实际上一个真正牛的艺术是可以影响世界的,我们还没有,更多的是盼望被选择。
 
孟秋:你的作品,除了在技术方面有中国传统痕迹之外,对中国的符号没有特别的强调,而且像“后园”一样,尽量在退缩和淡化。
 
葛震:身处互联网时代,我觉得已经无需去刻意彰显中国符号和时代表征。我关注的是我自身的内心感受,因为他是个体针对现实社会情境的真实关照。我在世界的版图中是极其微小的客体,我的视野是有局限的,我只想表达我对这个世界的个人感受。我的退是向内的能量聚集,希望更接近内心的风景。
 
孟秋:是不是觉得波普哪一类型的作品过于流行,浅薄,不够深刻,或者像有的批评家说的一样艺术家们失去了道德操守,与商业社会同流合污?
 
葛震:不是。波普的能量是用流行通俗来反对深刻的,在上个世纪现代主义盛行的时代非常有力。但走到今天,原有语境改变了,其理念在不断复制中被耗尽。好的艺术需要的是创造力,而不是成为一个工业化生产的符号。商业介入当代艺术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关键是看艺术家是否自觉,还有就是老板的能力和眼界。
 
孟秋:其实你的作品也有一定的波普特色。
 
葛震:是吗?
 
孟秋:安迪•沃霍尔的一个主要特色就是复制,再有就是通过过度的复制来进行消解。你的鸟笼子,其实也是一种复制。只不过你不是用一幅画,而是用一整个阶段的画来复制,实际上也达到了消解权利和专制的目的。呵呵,实际上,你是一个隐形的波普画家。
 
葛震:哈哈。还有人说我是新表现主义,这些判断也太宽泛了。我个人认为我不是波普艺术家。波普的力量是外在的,直观的。我的作品看似一下就可以捕捉,但如果你想感受到它的本质,实际是需要安静地走入的。我的重复是不断的加强,如深炖的菜肴,通过时间和火候让它味道更醇厚,更复杂,这才是我的主义。
 
孟秋:F4之后,很多人都在议论,中国当代艺术该怎么走,中国当代艺术的意义体现在哪里?
 
葛震:个人觉得应该体现在个体的价值上。通过一个个体的建构,来呈现时代与历史的真实印记。我现在更遵循心灵的选择,尽量回避刻意的表述。我在用我喜欢的方式,安静地表达我对当代的认知。
 
                                     2014年7月23日晚 于方山工作室 
孟秋(作家 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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