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天价频出、热度不减的当口,不少人看到了过热可能会带来的风险,于是拐点说就悄然而起。当下,我们认为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还处在本轮既有的市场进程(西沐进程)的展开过程中,市场转型的势头已经显现,特别是在转型的过程中,市场结构的变化最为引人注目,从某种程度讲,这种结构变迁,直接影响着市场的发展基本态势。可以,我们讲,当下,最大的市场拐点不是别的,而是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结构性调整,并且,这种调整是以价值发现为主线展开的。
一、中国艺术品市场机构的变迁是当下中国艺术品市场行情的变化主要的市场层面的原因。也就是说,市场结构的变化是中国艺术品市场行情变化的市场主导因素。在大的市场趋势下,无论是市场结构的调整、投资主体出现的替换与调整,还是投资规模的不断放大与结构的变化,都可以看作是市场行情发生变化的一种信号。我们可以预测,当下市场行情的变化一定不是总体价格的大起大落,而是市场价格结构性的变化,即就是价格的结构性的升降变化。这是中国艺术品市场结构性调整的一个必然结果。
二、资本推动下的价值发现已经成为一种趋势。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投机资本的进入并不一定懂得的价值的建构,更多的是在利润预期的压力下快进快出,于是更多的是资本策略是选择了掐尖。但是,随着艺术品资本市场的发展与成熟,艺术资本会不断走向发现价值与关注经典,研究经典与提升价值,最后走向实现价值之路。
三、价值发现的深入进行将推动价值标准及评判的改变,这是市场结构调整发生的根本性的基础。从价值发现到价值实现之路,这其中的基础最应该明晰的,就是价值的评判标准,这是中国艺术品市场进行结构调整的最基本的基础。可以说,价值评判标准的不断建立是中国艺术品市场结构调整的最为核心的动力。从一个较为长期的时段来看,没有中国艺术品市场价值标准的改变,就不会有产生中国艺术品市场结构的调整。随着市场规模的不断扩展,这一趋向会进一步明显。
四、市场规模的不断扩张,使艺术品市场结构的结构的调整更加复杂,层次更加多样化与多元化。我们在前面的文章中谈过,中国艺术品市场的规模扩展较快,但其市场潜在规模的成长更快,这是增长与消费规模快速发展的结果。中国的GDP约为35万亿人民币。按照常规计算推定,与其相配比的社会总资产应该为120万亿元人民币左右。根据巴克利银行的推荐数据:机构投资者与高端人士会配置百分之五的资产进行艺术品投资。如果我们用非常保守的百分之五来作为对艺术品的潜在的需求进行估计的话,按中国有120万亿的财富这样一个保守的数字,那么,中国艺术品市场潜在的需求就是6万亿。如果用可流动的有效需求只占总需求的1/3这个假定来计算,那也有2万亿的规模。扩展的中国艺术品市场规模,带来的主要问题:一是投资方向的多元化;二是投资主体的多层次化,三是需求结构更加复杂化。这直接导致的市场竞争环境不断走向白热化。所以,在分析市场结构调整的过程中,一定要抓住市场供求关系这条主线,从中国艺术品资本市场发展的大背景下去探寻,我们才能找到立论与分析的基础。
五、市场结构的调整更大程度上依赖于大的宏观经济走势及消费需求的不断扩张,这是艺术品市场调整的条件与根本的动力。培育与发掘艺术消费需求应将继续把制度创新作为转型发展的强大动力,更是中国艺术品市场结构调整的基础,更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的大势。不了解与无视这一大势与方向性的问题,就难以真正认识中国艺术品市场发展的基本态势。
与中国资本市场的规模相比较,中国艺术品市场非常弱小,几乎是微不足道,所以过分强调艺术品市场与其它大的资产市场的关联并不一定合适。相对于艺术品市场的投资来讲,我们更多地是强调市场的信心。只有当艺术品市场投资的信心出现了大的问题,特别是资本的心信出现大的回调,市场才可能真正出现拐点问题。中国艺术品市场结构的调整只是市场行进的一个过程。既然是过程,我们就应该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而不是由投机的视角去观察,这是我们应有的正确态度。
注:作者西沐系中国艺术品市场研究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