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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鲁炎:我是我的敌人

时间:2020年06月06日 作者: 来源:ARTDBL 打边炉ARTDBL
 
ARTDBL:回望你的这些年的创作,是否存在着唯一且无法被动摇的原则?那个原则会是什么?
 
 
 
王鲁炎:长期以来,我在艺术上尝试过多种可能。但在不断尝试和放弃的过程中,唯有悖论这一思维方式与创作方法在我的个人艺术线索中贯穿始终。悖论的概念与方法具有无限深入的可能性,它可以具有社会学意义,更可以超越针对性局限,显示其自身,而最吸引我的是后者。如果在艺术上要设定一个唯一且不动摇的个人原则的话,那种能够消灭“我”的方式可以作为我唯一且不动摇的选择。悖论可以消灭进入其中一切“我”的意图及其存在意义,而“我”在被消灭之后,则会隐而不显地以“无”在场。它是一种存在的“无”——自我即是无,这又是一个悖论。
 
 
 
王鲁炎:《起重机》悖论性草图,打孔纸,1988
 
 
 
 
王鲁炎:《鸟笼开关器》(打开即是关上),73.5×55cm,纸本、铅笔、绘图笔、涂改液,2015
 
 
 
ARTDBL:你过去一直强调建立规则,取消个性,但我在很多评论家对你和新刻度小组的描述中会出现很多的形容词,比如黄笃说你是一个“低调敏锐健谈逻辑严密”的艺术家,高名潞说你是“另类的艺术家”。“建立”和“取消”也是一个悖论,当你取消时,你也在建构,对你而言,“悖论”是一个无法逃匿的咒语吗?
 
 
 
王鲁炎:需要说明的是,以合作方式制定规则和执行规则进而取消艺术家的个性,这是1988年至1995年“新刻度小组”时期的合作性作品。个人制定的规则是个性化的,是无法取消个性的。因此继小组解散之后,我的个人作品并不是取消个性,而是以悖论的方式进行自我质疑和否定,据此显现一个被“我”否定的我。
 
 
 
取消即是建构的观点,近似于以上谈到过的针对性的行动通常会走向相反。例如,“新刻度小组”在取消艺术家个性的同时,貌似建构了一个取消了个性的“个性”。此时的建构具有取消的属性,它建构了一个并非个体,而是集体属性的“个性”。但集体是不具有个体才有的个性的。因而“集体属性的个性”,其修辞在概念上是一个悖论。悖论就像一个巨大且无法逃脱的黑洞,吞噬着一切试图回答的意图。
 
 
 
关于“另类艺术家”之称谓,我喜欢其含有“贬义”的部分,即以主流、体制以及市场价值标准为参照被“贬义”的部分。另类意味着区别,“另类艺术家”这一称谓,是对独立性艺术家的鼓励和褒奖。
 
 
 
在场
 
 
 
责任编辑:杨晓艳去阿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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