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品中表现出模糊与纯粹的图像境况,让它们(他们)的情绪更具有一种隐晦和忧郁的悲情性。其实这与我们的生活有千丝万缕的纠缠与联系。在近期有关森林系列的作品,画面线条和色彩逐渐趋于流畅,朴素,富于自我的编织,充斥着率真的富于节奏的变化,诚然,在景观本质的诉求更加纯粹与自然,预示的情绪更为醇厚。
我把经历和观看到的图像与事件作为作品的必要元素,让情结与段落呈现在观众面前;同时探索形象呈现的抽象化情绪因素,让作品具有非同质化的独立取向。
始终坚持着一种“解构的现实主义风格”,我常常挪用生活中的场景和人物,在时间心理上积聚成一个相互关联的场域,期待能从中读到关于与社会有关的心理综合现象的许多隐蔽性话题。在2010年创作的《夜晚的拥抱》中,画中两个互相拥抱的人体置身在奇异的现场,废车、烟雾、信号灯、堆积的油纸使场景冷清孤寂;虚空和冷黄色的地面更加强了这种孤独与无助。在凸显封闭与窒息的色调中,清冷的人体让这种气氛更具街景窥视的现场体验。
在作品中力求把呈现的图象更多触及到当下心理景观的多个角落,一种不安的情绪、隐晦的暗示、强力的级差对照;在图像结构中,感兴趣于图像对照的景观美学认知经验解读表现,在图像的实现过程中,我隐约感觉其中个体与社会之间的生活关系状态的真实瞬间,我尽量把这种个人微妙感觉还原成当下人的心理情绪与个人生存体验。
一段时间选择“仿造”这样的方式创作作品更多是对传统景观的潜在解构,在阅读中启示一种情绪的模糊性和持续的心理蔓延性,更有利于探讨图像与现实之间的隐晦关系。在图象的选择和组织过程中我消解了单个对象的时间连续性和自身完整的叙事脉络,抽离了精神愉悦的情愫,意在直指景观的核心本质:关于真相、关于生存和隐蔽性。今天,景观已经渗透于现实存在的方方面面,因为这种“景观风景”下其实蕴含着难以分辨的符号。模糊两可的图形信息促使我在对风景重新定义的同时,也在提示一种对商业社会下生存方式的关注和忧虑。
就如我在《忧郁的春天》这一作品创作手记中的叙述一样:“春天的状态更多的是喧嚣,欲望,躁动和繁花落尽后的迷茫与失落,物质的世界让这种蔓延的情绪更具有一种隐晦和忧郁的悲情性”, 我希望这种“蔓延的情绪”让作品的图像指向更具社会景观意义的经验判断价值;同时在图象阅读习惯和思考习惯的路径上启示另外一种美学经验。
2011年3月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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