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衣钵(正式完成版)》玻璃钢 高240cm
这一过程提醒他,作者在运用传统写实语言时,只要不执著于自己的个性,不拘泥于表面的艺术追求,放弃自我表现,只是单纯地、无我地甚至机械地完成对所选择事物的再制作,就达成了一个自足的方法。这在某种意义上正与他早年所向往的庄禅“无我”和“万物齐一”的境界相重合。
由此,他意识到十几年前自己想要创造中国现代雕塑的企图之虚妄—只有放弃方能得到。这使他在以后的艺术实践中不再执著于固定的个人风格和手法。
2006至今:时间、空间与身体
经过一系列迂回深入的探索之后,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将自己看问题的角度局限于具体的、静止的单体或者组合雕塑、装置作品本身,更深入的问题和更新的看问题的角度呼之欲出。
转折点在2006年上半年。在范迪安策划的上海张江公共艺术展实施期间,他所作的《张江艺术摆渡车》给予他一个新的体验:渡过空间的方式就可以成为一件完整的作品。犹如水到渠成,张江的经验使他看到了自己艺术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他再次思考艺术的核心所在,决心将其还原为更具本源性的时空坐标中的人的存在方式。
在随后的几年时间内,他从各种角度和方向进行了创作实践,也初步形成了一系列不确定的方法。这些方法各有不同,但都指向同一个目标,即抓住自己周围存在的、可以从物理或心理甚至生理层面上体验到的时间与空间因素。
▲2006年至今《时间的形状》 材料:漆
“雕塑是从追求永恒,推崇永恒开始的。把任何一个东西打成石雕,这个东西就永恒了,但同时完成了,它就是废了。还不如像我现在认可的这种,它与环境地点密切相关,它就存在那一段时间,然后就没了,那更好。”
从2006年12月25日他开始制作《时间的形状》,每天都在汽车喷漆中蘸一根细钢丝一次,至今已持续了5年多。随着时间的延续,钢丝表面的漆一天天变多,油漆球的直径已近23厘米。这是一件与他的生命直接相关的作品,虽然只与后半生相关。他将其命名为“时间的形状”。
▲2007年《偏离17.5°》 装置 铸铁 120cm×120cm×12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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