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8日,阵雨。艺术家蔡国强个展《九级浪》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下称当代馆)开幕。这是蔡国强自《农民达芬奇》后,再次在沪举办的大型个展。除展出《撞墙》、《巴西花鸟图》等享誉盛名的作品外,专为展览度身而作的《九级浪》、《春夏秋冬》、《没有我们的外滩》等作品悉数展示在观众面前。
不过,开幕式中最备受瞩目的部分,是首度登场的白日焰火。自7月公布消息以来,这场焰火的主题、时长、情节起伏与视听亮点都好似蒙上一层神秘面纱,仅在开幕当日才徐徐掀开.
8日下午4点,当代馆外飘起细雨,身着一袭正装的蔡国强,调侃起天气:“今天我去静安寺拜拜,但没想到天气还是下着雨。”他解释道,白日焰火的要点“烟雾”,在天晴、无风的条件下,它能绽放出最鲜艳的色彩,并且持续更长的时间。“在湖南乡下试验时,我曾被最后一片蓝空下的柠檬黄所打动。”蔡国强告诉记者。不过,他也坦言,任何一类焰火艺术,恰逢各类天气会产生不同的效果。“我也和很多人一样,不知阴天、甚至细雨下的白日焰火会怎样,这种未知是艺术的魅力所在。”蔡国强说。
下午4点40分,雨下得更绵密,当代馆的外景平台处,已聚集一波等待观赏焰火的观众,超过一半的观众穿上了黄色的一次性雨衣。尽管如此,伴着上海湿漉漉的空气,薄薄一片雨衣很快粘合原先穿的上衣,变得有些闷热。蔡国强透过话筒,示意观众一起倒数30秒。
5点,雨势渐缓,白日焰火正式绽放。焰火历时8分钟,分《挽歌》、《追忆》、《慰藉》三幕,暗喻着生命中不同的情感张力。其中,《挽歌》以浓重的漆黑、灰白、墨绿等色彩为主,在一层层瀑布般的绿色烟雾中,闪耀着星星般光点,光点未逝,又有几股黑色烟雾喷发而出,最终笼罩在一团黑白云雾中,好似谱写一曲人生咏叹。在《追忆》中,一条条红、黄、蓝、绿的烟雾弯弯曲曲地向四周展开,或发散,或交错,或直冲云霄,或垂柳而下,这似乎拉开了一条2分钟的记忆隧道,细数过往记忆。作为压轴篇的《慰藉》,则以短促齐发的烟弹开始,伴随一发发弹雾的声响,在灰黑色烟雾中炸开一朵朵橙红色的火光,随后以漫天的黄色垂柳坠落而下落幕。
蔡国强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白日焰火和中国水墨异曲同工,在视觉的表现力上极为相似。据他介绍,这场焰火并未采用高科技的作法,但所选材料以食用色素、食品粉、衣服色料为主,均符合环保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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