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洋子已经83岁了,如今的她总是穿得黑白分明,到世界各地去展示抽象艺术。喜欢她的人继续尊重她、欣赏他,不喜欢她的人依旧继续议论她,诋毁她。
列侬生前曾说,每个人都知道小野洋子的名字,但没人知道她做了什么。
从那些知之甚广的传说里,我们难以拼贴出这个传奇女人的形象。她是摇滚巨星约翰·列侬的遗孀,她和列侬发起了床上和平运动,她为了寻找前夫拐走的女儿飞遍了全世界,然而在传闻里,她则是披头士分崩离析的
“罪魁祸首”,她让列侬狠心抛弃了结发妻子,几十年来不断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借丈夫的名字敛财……
可是一直以来,很少人关注她先锋艺术家的身份,这一身份,无论她是否和披头士有这样那样的瓜葛都不曾改变过。今天我们说说小野洋子,艺术家洋子,而不是列侬的老婆。
《强奸》
1969年,洋子拍了一部饱受争议却又无比深刻的片子《强奸》。
摄制组在伦敦的大街上跟拍了一位不会说英语的妇女。刚开始的时候这个女人很好奇,对剧组很感兴趣并积极配合拍摄。后来,兴趣消褪配合,女人开始疑虑、慌张,开始想要逃避,在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之后她开始沮丧、崩溃,最后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而变得歇斯底里。
虽然我们听不懂她的语言,但我们能从她的行为举止和面部表情中解读到隐私被侵犯的痛苦。也不禁让人深思:我们没有能力拒绝被窥探, 可是同样学不会在窥探下若无其事地生存。
《苍蝇》
在1971年,洋子拍过一部叫做《苍蝇》的实验短片,超广角镜头,大特写,异色的配乐,记录下一只苍蝇在裸女身体的不同部位到处乱飞,横冲直撞,旨在探秘人体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
洋子把这部影片称为自传体的篇章,在我看来,不如说那只苍蝇就是洋子的化身,她把自己异化成丑陋肮脏的小生物,用的独特的视角探索未知的世界。
有人说这天才的想法像极了卡夫卡的《变形记》,这部苍蝇真的没有在可以描述一个故事,我觉得讨论女人或者苍蝇在隐喻什么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洋子的意图在于从一系列荒诞的行为中带给观众深层次的思考,这些并不美好,却也无从责怪。
屁股
《屁股》
在这部《屁股》里面,四个屏幕展出了近距离拍摄的运动着的屁股,这些屁股来自性别、年龄、职业、身份迥然不同的人,背景混搭着嘈杂的对白,这些声音来自拍摄的演员以及想参与拍摄志愿者的参访。
苍白的屁股占满了屏幕。脂肪堆积而产生的褶皱把画面分割成了大小不同的四块,让人觉得恶心无比。对于这个不知所云的先锋艺术片,有人解读说上下的赘肉代表了不同的阶级,运动中的臀象征着社会运动争取人道和权力的平等而作出的努力。
切片
《切片》
在洋子所有的表演中,最出名的莫过于《切片》,这个表演堪称她和列侬的定情之作。
那年的洋子离过一次婚,小女儿不足两岁。她坐在台上,长发披肩,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她随机挑选在场的几位观众,让他们用剪刀将她的衣服裁成碎片并取下一片带走,直至浑身赤裸。
最后一片碎布被观众拿走,洋子赤条条地蜷缩在台上神色却坚定刚毅。她作品所释放的渴望爱的讯息完完全全征服了台下的约翰·列侬,后来,他走进了她内在积郁的世界,并与她结为夫妇。
《切片》
2003年9月,70岁的洋子在巴黎又一次表演了《切片》。她在台上说:“来吧,剪下我的衣服,随便哪里;每个人剪下的面积不要大于一张明信片,并请将这碎片送给任一个你爱的人。三十九年时间,恍若隔世。
小野洋子已经83岁了,如今的她总是穿得黑白分明,到世界各地去展示抽象艺术。喜欢她的人继续尊重她、欣赏他,不喜欢她的人依旧继续议论她,诋毁她。可是不管怎样,都没有人会否认她是一个不平凡的女性,从不依靠,从不寻找,静默地骄傲地独自生长。
在个人唱片里,她曾经忘情地声嘶力竭:“是,我就是个女巫!”这可能就是这位艺术家一生的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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