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芳:我原来看过西方一个“濒死体验”的纪录片,很多有过濒死体验的人,他们看到的经历到的几乎是一样的,白色的光的隧道,有声音在呼喊,没有物质感觉……那说明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世界存在的。
李佳:对,通过这个片子加上我的经历,似乎印证这一切是真实不虚的,一旦这个信念被确认后我整个生命都改变了。
郭芳:你觉得你的生活发生什么变化了?
李佳:发生了特别多的变化,当然这里无法一一讲,但是对于生死的体验对我很重要。使我认识到这个世界是连续的,每一事物之间冥冥之中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郭芳:如果真的有轮回存在的话,那可能这一个人的生命可能承载了无数个生命的记忆、感受,只是这辈子是你。
李佳:我想是这样吧,在这个时间空间里体现这一种物质存在形式,这种事情如果说出来很多人觉得是虚妄的,可能有些跟我有过同样经历或者信念的人,会觉得这是很切实的事,但如果一个完全没有这些经历信念的人,他也许会觉得你不正常。
郭芳:我很少看到画国画的艺术家涉及婚礼、行人那些题材的。
李佳:我们在国画系学习是不分科的,山水花鸟什么都学,我自己就是对人很感兴趣,闲来可能都画的是人。工作几年之后考研究生的导师许勇,他们那一辈的人对革命和英雄主义特别感兴趣,研究生的课题也特别有意思——大型人物主题画。
郭芳:哈,要怎么样才算大型?
李佳:起码尺寸上要比较大,主题上比较大,我的导师要求有几个规定动作,比如历史题材、风俗题材或者与现实生活相关的题材。画了《田横五百士》后,我当时就想什么东西重大啊?古人说的“生死大矣”,于是我就画了一个三联的《葬礼》,之后觉得婚姻是一个人生的节点,后来我就希望在“婚礼”这个题材上延伸,对婚礼本身这个形式也想要探索,比如婚姻表面上是两个人的感情,其实掺杂了很多人和人之间的社会因素。
郭芳:后来就是“行人”?
李佳:对,“行人”是“婚礼”之后,我05-06年去了一趟巴黎,欧洲转了一圈,结果发现最吸引我的并非是那里的建筑、艺术、博物馆里的东西,而是街上的行人,特别生动,每一张脸都很吸引我,然后画了这一组“行人”,在读博后,我也画了不少这个题材的水墨写生和一些小板子的坦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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