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冬龄作品
诸如此类,很多艺术家都有这样一种将古与今相连的创作思路。中国美术学院教授王冬龄先生作为书法家,重在“书写”的过程,把书法变成一种即兴的、表现性的、公共性的、具有行为艺术性质的过程。他将自己最新的系列称之为“乱书”。一个“乱”字,既体现了艺术家打破传统规则的束缚,他也从所谓的“乱”中创造了一种跟中国的水墨经验有关的新图像。旅居美国的中国艺术家蔡国强一直以火药爆炸作为创作的语言。原先只是想向西方世界展示具有强大威力的中国火药艺术。但这些年来,他越来越趋于与中国的传统相联系,表达中国的主题,作品与中国的山水、园林、都市有关,这说明无论用哪一种当代的媒介和技术手段,它的文化指向首先非常重要。
▲ 王澍作品
同样的情况也在建筑界发生,中国美术学院的教授,也是普利兹克建筑奖的获得者王澍先生,多年来研究中国的古典园林建筑和乡土建筑,他把园林建筑的空间观念和乡土建筑的营造手法结合在一起。在中国美术学院院长许江先生的推动下,他设计了如园林般的中国美院象山校园。他最新的作品是建设跟黄公望《富春山居图》相关的建筑。中国古代建筑在官方的体系里主要是皇家建筑,还有一类是江南的园林建筑,园林建筑也相当于中国绘画中的文人画,许多文人画也画园林建筑。乡土建筑属于中国各个地区,乃至各民族的被称为民间艺术的乡土艺术的范畴。这两者在过去几乎是两股道上跑的车,少有往来,但在王澍那里打开了界限,形成一致性的创作源泉。
这让我再次想到,艺术创作的主题和艺术研究的主题,都应该印证一个时代整体的文化发展特征,也就是说,我们应该在新的文化语境中认识主题的意义。艺术史激发了当代中国艺术创造新的维度,这是艺术史的文化价值的体现。当然,所有当代优秀艺术家的作品也将随着时间进入历史,他们也希望他们尽早地进入艺术史研究的视野,这正是大会既能在艺术史学界产生影响力,也能够在整个艺术界产生影响的重要体现。
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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