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先生1942年生于河北徐水,90年代起侨居澳门、新加坡等地,今乃斐声国际的绘画艺术家。近年又以创建“石虎诗会”、倡导汉语诗歌写作、弘扬汉语文化饮誉海内外文坛。
石虎素爱古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且有论者以其性情之豪达、体魄之雄健和画风之遒劲而比之以荆轲。作为燕赵传人,石虎情真义笃、至诚至信、天资灵慧、刻苦勤勉,虽已成就斐然,确也饱尝了半生的萧萧之风、“易水”之寒,委实慷慨悲歌。
石虎幼年体弱多病,其父曾毕业于中法大学,且被划为地主,却家境平平,故使少年石虎历经压抑、歧视和苦闷,其过人的天赋和自由顽劣的灵性,只有在母亲的歌谣、民间艺术和画画中得以舒展。尤其是画画,几乎成了少年石虎的生存支点,他家的院里屋里、床头墙壁到处是他的画。村里一位哑巴看见他将一位邻居画得很像,兴奋得伊哩哇啦地全村奔走相告,拉来一大群人围观。给他看病的老中医看到墙上他画的《说唐》人物尉迟恭,对他母亲说“这孩子是个画画天才,应好好培养”。在画画中他找到了童年的稚趣,快乐和自豪,他立志要当一名画家。
然而等待石虎的却不是一条通向画家的坦途。人们或许不相信,这双描画出人类精魂的手,是从工农商学兵、教书匠和为人做嫁衣的编辑等各种艰辛中磨练出来的。
地主成份封死了他像大部分画家那样接受正规高等教育和名师指点的道路。他被迫上半工半读的工艺美校、进修、教书、当兵、做工艺品交易,在工厂雕象牙、当编辑。他始终不能像别的画家那样专心研习绘画,然而天赋的灵慧与执着却使他学会了在生活中、劳动中、在民间,在处处留心之中领悟绘画的精神与技法,既使在军营里他都要从垃圾堆里拾块木板,用午休时间在蚊帐里创作木刻。
多年的磨练使他终于实现了童年的梦想。1978年,石虎随中国政府访问团出访非洲13个国家,次年出版《非洲写生》,轰动全国画坛。1982年在南京举办第一个画展获得成功后,又数次在北京、香港、台北等地办展,都引起强烈反响。1989年参加由美国伊利诺大学主办的“当代中国画展”,并在夏威夷火奴鲁鲁市和威斯康辛麦迪逊市巡回展出,同年,在加拿大多伦多举办个展,1990年新加坡中华总商会主办石虎画展;1991年香港万玉堂画廊举办《石虎心像》个展。同年澳门市政府举办了由澳门总督亲自剪彩的石虎个展。1992年,石虎举办了星洲画展、天命年展(新加坡——澳门——北京——台北)、雅加达UNITY展,亚艺博览会展、美国迈阿密国际展览会等五次画展……
石虎的成功绝不仅仅是指他扶摇直上的名声和荣誉,而是他融合中西绘画传统和各种造型艺术的创造性、文化胆魄与大量作品。他的画将中国画(线条、水墨、重彩等)、西洋画(油画及其光色、透视、解剖原理)、民间美术(剪纸、年画、壁挂、农民画及其语言传统)和雕塑、壁画等交熔一体;将传统的,甚至原始的和儿童的绘画理论与手法和毕加索、达利、米罗等西方现代派大师的艺术主张相互融合,为国际画坛开辟了一条走向兼融整合的路子,从而构成了石虎自己的世界性。
石虎的画正在走向国际画坛最后的角逐场。石虎本人也已倚剑远行,作为一位文化剑侠,他要去完成两千年前荆轲未竟的志向。今天的荆轲此去已有了不同的使命。石虎的艺术创造与文化行为源于对自己种族和文化传统的热爱、理解和宏扬。他身在异乡,魂却在中华大地,在中华源远流长的传统血脉之中。他给来看他画展的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写到:“生为燕赵人,心想燕赵事”。在1985年新潮美术全盘否定传统的浪潮中,石虎奋笔写《蛮梦》,力挽狂澜。在美、法等地的世界著名博物馆里,石虎通过对中西传统绘画作品的现场对比,真切地感觉到中国艺术传统令西方人望尘莫及的博大精淳与神秘莫测。
1995年仲夏的贵阳红枫湖诗歌研讨会上,石虎向来自全国的几十位诗歌界朋友声泪俱下地说:“我曾站在纽约的一栋楼顶上,看到中国画家们在大街给洋人画肖像,就像擦皮鞋的一样,去赚洋人的一点小钱糊口,我不能相信拥有如此伟大的绘画艺术传统的民族的后裔们怎么落到了如此下场?!”
于是,他不惜精力财力,为中华文化艺术传统的复兴呕心呕血。而且将自己的努力由绘画扩大到诗歌和整个汉语文化。1995年,他创办了“石虎诗会”试图从倡导汉语诗歌写作入手,全面复兴汉语文化,得到海内外汉语诗坛的热烈响应。目前“石虎诗会”正在全面开展工作。
不管石虎的足迹踏向何处,这名文化剑侠都将魂归故里。壮士此去必回还,他永远属于中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