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的“缪斯”吉洛(左)加郭庆祥的儿子郭卡森(右)合影。
听毕加索的“缪斯”亲自解读名画
现正在温哥华美术馆(Vancouver Art Gallery)展出的《毕加索:艺术家和他的缪斯们》 (Picasso the Artist and His Muses)展览当中,有两幅作品《两个小孩》(Claude et Paloma) 和《戴帽子的女人》(Tete de Femme au Chapeau)来自中国收藏家——中国万达集团。万达集团负责收藏的中国收藏家郭庆祥接受记者专访,讲述了毕加索名画背后的收藏故事。
很多非艺术专业的观众常常觉得毕加索的立体主义作品非常难懂,不明白他为什么把原本美丽的人画得鼻子眼睛都挪了地方。这样的看法虽不奇怪,但是若听郭庆祥还原毕加索的第五位“缪斯”弗朗索瓦兹•吉洛(Francoise Gilot)对《两个小孩》这幅画的解读,就能体会毕加索当时的心思。
郭庆祥说,毕加索一生有两位与他结婚的夫人,另外几位都没有登记结婚。吉洛虽然没有与毕加索登记结婚,两人却有克劳德和帕洛玛两个孩子。“多种数据表明,在毕加索的‘缪斯’们当中,只有吉洛是主动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他的,所以毕加索特别恼火,以至于在他死时立有遗嘱,不允许吉洛和这两个孩子参加他的葬礼。”郭庆祥说,“去年我见到这位老太太的时候,她已经92岁了,精神很好,常年在巴黎和纽约居住。老太太说,毕加索其实一直很爱她,这幅画也是毕加索非常喜欢的,在他临死前,这幅画一直挂在他的 工作室里。”
在见到吉洛的时候,她亲自为郭庆祥讲解了这幅画的欣赏方法。从画的整体看,如同画的标题所说,就是两个小孩,非常完整。哥哥是克劳德,郭庆祥曾在瑞士见过他,妹妹帕洛玛是一位知名的珠宝设计师。这幅画的玄机在于哥哥克劳德的画像,克劳德的脸和身体很明显可以分成左右两个部分。郭庆祥用纸分别挡住左右两边示意,“其实克劳德分开看,是毕加索和吉洛两个人对着脸,这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按照吉洛的解释,郭庆祥说,这幅画里体现的是四个人,分别是毕加索、吉洛、克劳德和帕洛玛,所以这个作品称得上是他的全家福。“如果毕加索对吉洛和两个孩子没有情感的话,是不会有这幅作品。这是他很用心去画的。”同时,郭庆祥也说,吉洛没有想到这幅画会被亚洲人买走。
艺术收藏圈以外的人对郭庆祥这个名字的熟悉多是从他与范曾长达三年的官司而来的。2010年5月,郭庆祥在上海《文汇报》撰文对艺术界不正常现象提出批评。同年9月,画家范曾认为郭庆祥侵犯了他的名誉权,将他起诉到法院,要求赔偿500万元。而几个月后,郭庆祥直接在一个研讨会上公布了范曾“流水线作画”的照片,官司激烈程度进一步升级。此案经过二审终审,虽然确认了范曾确实“流水线作画”,但是最终判决郭庆祥败诉,赔偿范曾精神抚慰金7万元。
虽然郭庆祥输了官司,但是却引来中国媒体和评论员一片赞扬鼓励和叫好,认为郭庆祥有正义感,对艺术界不光彩的现象仗义执言。于此同时,范曾的画在拍卖市场上频频流拍,不再被追捧。
郭庆祥认为,中国当代艺术界鲜少有好的作品,是因为很多所谓的“艺术家”只想着出名,却没有开拓精神;只想着迎合市场,却没有提高自身素质;只想着献媚买家,却没有良好的道德修养。郭庆祥甚至用恶心、缺德、肮脏这样的字眼去评论那些为了出名不惜抄袭、丑化自己的民族的所谓艺术家。
中国画要回归传统吗?对于“传统”这两个字,郭庆祥的解读与众不同。“中华五千年文化,但是我们没像五千年前一样生活。我们继承的传统是什么?肯定是文明的东西、好的东西我们才继承。而当时最好的最文明的,被今天视为传统的东西,在当时都是创新。” 郭庆祥说:“不仅是艺术,所有的东西,有开拓精神,才是伟大的。 画画也是一样。我们不是背诵唐诗宋词穿着唐装就是传统。明式家具大家都知道,如果是明以前的,就不是明式家具了,而明式家具在明代当时就是创新。传统精神就是创新精神,这样社会才能进步发展。我们往前走,现在的创新,是将来的传统。”
至于市场追捧的齐白石、张大千等画家的作品,郭庆祥说,齐白石的写意绘画在900年前的宋朝就有了,他没有脱离梁楷的写意画,他没有创新。“齐白石、张大千要养家糊口,别人说要画什么,他们就画了,这哪是艺术创作,他们是商业画家。”这样的作品,郭庆祥不去追捧。就连他自己的朋友陈逸飞,郭庆祥也没有收过他任何一张画。“朋友是朋友,艺术认知原则是另一码事。对人的尊重和对作品的认可是分开的。他用的是西方写实的技法,这都400年的东西了,拿过来作为艺术创作我觉得不够合适。他的工作室我也常去,很多东西和艺术创作没关系,他后来还有代笔的情况。我认为对名人更应当严厉一点,因为他们享受了大众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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