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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舍曼：想不成名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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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舍曼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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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舍曼的作品
成名后，辛迪·舍曼一度很惊讶，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想找她谈论艺术。她说：“你知道吗?当我创作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有人会从中发现什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的探讨都是废话。这些作品也许根本就没有意义。而当他们撰写艺术评论时，他们只是努力在寻找所有跟理论沾点边的东西，而我碰巧只是证明了某些理论。”
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痴迷于她的摄影作品，而她这些年来坚持不懈、不遗余力的“自拍大业”，也让她的脸变成了美国所有在世艺术家中最容易被辨识的一张，真可谓“想不成名都很难”。2月26日，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为这位伟大的摄影艺术家举办了大型回顾展。170多件摄影作品，完整地追溯辛迪·舍曼从上世纪70年代至今的整个艺术创作生涯。
但谁又能料到呢?这样一个天才却出生在一个与艺术毫不沾边的家庭，而她后来之所以去艺术学院读书，也只是因为母亲的一句提醒——有门手艺，不怕饿死。她第一次接触到当代艺术，还是拜好友罗伯特朗格所赐。那是在1976年，她进入布法罗州立大学的第三个年头。在这之前，她已经对绘画感到厌倦。因为在她看来，虽然自己擅长描绘实物，做画时却缺少想法，这让她的画看起来毫无感觉。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罗伯特朗格适时地出现了。他神奇地为她带来了大量的观念艺术，又带她去画廊参观展览，这些都让饱受学院派折磨的舍曼眼界大开。她后来回忆说：“正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接触到当代艺术，而且我开始转向摄影，日复一日，模拟我能拍摄的东西，这样我就可以把时间花在思考上。”
事实上，大学时的舍曼还有另一个癖好，就是经常跑到杂货店购买便宜的服装和首饰，因为这些东西能让她把自己打扮成任何幻想中的模样。接着，她开始穿着这些便宜而过时的服装出现在各种画廊和美术馆的开幕酒会中，甚至有一次她把自己装扮成孕妇“招摇过市”。朗格对此不仅表示理解，而且还建议她把化妆后的模样给拍下来。四十多年后，当我们回过头再来审视舍曼的艺术道路时，我们会发现朗格的这一建议的确无比重要，因为它直接指引着这位伟大的艺术家走在了路上。
两年后，她开始创作著名的《无题电影剧照》系列。在这69张黑白图片中，舍曼把自己装扮成各类电影中的女主人公形象，从打工女郎、精神不健康的母亲，到持枪的疯狂坏女人、芭蕾舞演员、护士，再到B级电影中的女主角。这些女人形象触动了越战后美国文化中脆弱敏感的神经，与当时大行其道的女权主义不谋而合，因而一经推出就大获成功。
随后，《灾难》、《时装》、《历史肖像》、《性》、《恐怖》以及《丑角》等系列相继诞生。这些作品将触角延伸到了古典主义绘画、神话传说、怪诞故事，甚至超现实主义等领域，几乎涵盖了美国和欧洲所有的女人形象。舍曼意图通过扮演这些不同的女性角色，来诠释新时代女性的性别和社会内涵，并表达自己对种种社会怪现象的理解。
在舍曼新近完成的作品中，出现了更多怪诞、灾难、以及人性中的黑暗面——这些令人困惑的元素。因为在她看来，如果我们有能力将这些丑陋的东西，看成多姿多彩、更具吸引力和秩序性的，那么我们观看世界的方式将会完全相反。这种观看充满挑战，事实上也正是一直困扰着舍曼的问题。
有人曾问辛迪·舍曼这些年来都是怎么工作的。舍曼喝了口水，淡淡地说：“当我拍我自己或其他活动物体时，我有36种不同的机会;你能想这样动眼睛，或闭着眼睛，或这样转动;你正考虑着照相机的工作，你有自己的机会。象无标题静物作品48号中的搭乘者，我一共拍了六张，最后一张我偶然站起来。其他五张我是坐在旅行路上，最后一张我偶然站起来看距离。就是这张作品，其他的都没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