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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位卓越艺术家们的两两对比

时间:2023年07月04日 作者:高郁韬 来源:藝林
 
用宝丽来拍摄水池的大卫·霍克尼
 
 
对大卫·霍克尼来说,游泳池有一种催眠的吸引力,吸引着画家去挑战画水的形式。艺术家曾说 "游泳池可以是任何东西,它可以是任何颜色,它是可移动的;它没有固定的视觉描述"。《大水花》这件作品中,近处的水花的动态与远处建筑物的静止形成一种趣味性的对比,水花的出现也是在暗示着生命的一瞬间。而为了得到这心心念念的一瞬间,艺术家持续花费了两个星期。
 
当时在木木美术馆望着大卫·霍克尼的《大水花》,那湖蓝色的画面,像是被某个“隐喻”激起的水花,让安静的极简主义史,多了些蕾丝般的浪漫情史。它让人想起大卫·霍克尼与他的恋人彼得·施莱辛格的故事,也想起了辛弃疾的隽永古诗,“今年燕子来,谁听呢喃语?不见卷帘人,一阵黄昏雨。”
 
 
 
《大水花》,1967年,木木美术馆
 
 
一天深夜,在伦敦东区一家酒吧外,弗朗西斯·培根偶然发现了人行道上的一些血迹。那时的培根已经是相当大的年纪,身体也正吃力的对抗着死亡。然后面对酒吧外的那滩血渍,让他又相当的兴奋。在培根与弗兰克·莫贝尔的对谈中,培根曾说:“我喜欢伤口、事故、受难,现实抛弃其幽灵的那些地方…..(笑声)但是,好吧,丑可能会是有意思的和刺激人的,不是吗?”那酒吧外的血渍本可以继续地引导艺术家画出让人震惊的画面,然而这一次,培根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艺术家简化了他的艺术,把非物质的东西放在一边,以专注于他视野的本质。他在道路上见到一滩血,最终画面所呈现的仍然是一滩血。可是画面中的这一滩血对我而言,却是他的众多作品中最让人能够持久凝视与沉思。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这大概就是培根所画的这滩血如此吸引我的原因吧。
 
 
 
《 路面上的血迹》,1988年
 
 
 
 
 
 
费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射手座),他作品大多数都是关于他的恋人。换句话说,他的恋人是他灵感的缪斯,也是他最在乎的观众。在冈萨雷斯写给罗斯的情书里,他写了这样诗意的文字:“不要害怕那时钟,它是我们的时间。时间已对我们过于慷慨了。我们用胜利的甜美给时间刻上印记。我们用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和空间相遇征服了命运。我们是时间的产物,因此当时间将至,我们也以时间来回馈。我们是同步的,现在直至永远。我爱你。”
 
 
 
《无题》(完美恋人),1991年
 
 
这两个钟表作品是艺术家得知他的同性爱人罗斯患上艾滋病后做的一件装置作品《无题》(完美恋人)。艺术家使用日常物体,但结果却非凡无比。这两个相同的电池供电的时钟,最初被设置为同一时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指针的步调将会逐渐不统一,两个钟表总会有一方先于另一方停滞。当然最终它们一对都将停歇,都将死亡。但是它们曾经步调如此一致过,也如此的完美过,就像一对完美恋人。
 
 
 
《时间的形状》展览,维也纳艺术历史博物馆,2018年
 
 
 
意大利早起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家兼建筑师图利奥·伦巴多曾制作过一件双重浮雕肖像《酒神和阿里阿德涅》。浮雕描述着两个相爱恋人依偎的瞬间。左边是酒神,右边是阿里阿德涅,他们的目光充满忧郁向着天空,好似在祈求天神的怜悯。浮雕的两位主角来自一段悲伤的希腊神话故事。这尊浮雕曾经还跟冈萨雷斯-托雷斯的时钟在维也纳艺术历史博物馆一起展出。
 
 
 
 
《日期绘画》展览
 
 
 
河原温(摩羯座)也是我很喜欢的一位观念艺术家,他1933年1月2日出生于日本,自学成才,在1953年创作了第一批雕塑作品。从1959年起,他离开日本,到美国和欧洲旅行。自1965年起居住在纽约,他一生都远离媒体和艺术圈,他从不接受采访也几乎不出席自己的展览。他的作品绝大多数都基于时间去创作,最著名的是他的《今天》系列和《日期绘画》,每幅画都符合八种预先设定的尺寸之一,并在单色背景上以手写字体绘制日期。
 
 
 
《日期绘画》
 
 
 
每幅日期画都配有手工制作的纸盒和艺术家创作当天在同一城市出版的报纸剪报。那些重要的,不重要的日子在河原温的笔下都成为不可动摇的纪念碑。时间在此停滞不前,静等观看者脑袋恢复正常,从过去抽离出来。作为个体,我们都曾怀念过某日,伤心过某日。那值得记住或者难以忘却的某日,究其原因都是因为“人”的存在。艺术家河原温则是站在更靠近时间的旁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描绘着他的对象—时间(日期)。
 
 
责任编辑:杨晓艳去阿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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