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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意写——徐里在当代语境中对意象油画的诗性探索

时间:2022年10月14日 作者:尚辉 来源:大河美术报
《荷塘》
 
 
徐里对于油画意象特征的追求无疑始于他的《吉祥雪域》系列,那些并不苛求形象精准再现的写意性特质不断从其笔触中释放而出。不过,对于中国书画美学的追求如果没有深入研习和切实创作,也许不会真正形成深刻的感悟。这或许正是徐里此后拜师而进入中国文人书画堂奥的根源之一。他边习中国书画边从事油画写生创作,逐渐形成了他写生油画意象性的风貌。从1983年他相对注重光色描写的惠安写生到新世纪以来他的大量海外写生,不难发现他在色彩的意象性再造与笔触写意性抒发方面的强化。《马来西亚红房子》(2001)画面虽小、场景不大,但画面几乎用暖灰色重构了画面,土红加橘色的红房子并不严格遵循建筑结构,而是信笔写出,其色调的再造、色块与线条的意趣都体现了意象的趣味。《比利时布鲁塞尔广场》(2004)几乎用略带中黄的紫红涂满,笔触从天空挥扫到广场的建筑,显得自由奔放,酣畅淋漓,尤其是一些黑色笔触点写的广场上歌舞的游客,更能体现画家对于墨色的精心运用。《俄罗斯海参崴》(2004)、《奥塞美术馆》(2004)和《瑞典赫尔辛堡市俯瞰》(2004)等,都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大笔触的高度概括与多笔触复色的变调处理,既洒脱亦精微,画面整体完全以主观意象统领画面,色相随着画面需求与主观表达需要来更变,既符合冷暖互补又出乎意料具有惊艳的美感。而《日本大阪》(2004)、《瑞典王宫花园》(2004)等,则在洒脱厚实的用笔中体现意象的温馨,那些色相色调绝不是客观呈现,而是内心充满一种暖意的诗情,那是笔意色相由心灵营构而自然的吐露。于此可见,徐里这些海外写生,更注重心性诗情的抒发,是彩绘之境由意而象的结果。
 
 
《夜归》
 
 
如果说此期徐里油画写生的意象性仍依托于对写生对象的观照的话,那么,真正能够体现徐里意象油画鲜明艺术特征的,则是他将文人山水的意象性转换为油彩的意象性,并将书法用笔的刚健雄浑转换为油彩笔触的雄强奇肆、纵横腾挪,使画面既有超越物象的细微叙事,也让被适度符号化的物象通过笔线的抽象性表现而承载心性、境界与品格。显然,他的油彩的意象性是通过以书入画的方式超越物象的,笔性的线条是主观意想与臆造的产物,它既脱胎于物象,也被赋予主体的意念。因而,它依附于物象,也是对物象的超越。而笔性的线条,也因人而异,因人而具备了个性与品格。从根本上来说,徐里探寻的这种意象油画,不是简单的在具象与抽象之间把握形象的表达问题,而是如何把中国文人画以书入画的精神贯穿于油彩的大命题。书写性笔线,是把握物我为一的桥梁,是这座桥梁平衡了具象与抽象;而书写性笔线的另一个命题,则是其所承载的品质、格调与境界。这才是中国文人画之内核。而欧洲油画从未把笔性的问题纳入主体对于客体的投射,且不说写实油画对于审美对象的再现而遮蔽了对于笔线的关注,就印象派、后印象派而开启的现代主义绘画而言,其油画所追求的动、狂、烈的特征,恰恰也和追求静、雅、淡的中国文人画南辕北辙。而意象油画的本质,就是通过书写性笔线体现中国油画对于文人内心平和静雅境界的追求。因而,意象油画的内核是文心诗性。
 
 
《蜻蜓花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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