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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作品《鬼打墙》
《墙》展是由中美四大艺术馆共同合作,由著名国际策展人哈佛大学博士高明潞先生策划的大型中国当代艺术展。展览策划前后历时4年多,是策展人高名潞先生几年来一直在思考的一个有关中国当代观念艺术的展览。其中徐冰的作品“鬼打墙”因其规模之大和所含的文化意义而备受关注。
艺术家:徐冰
作品名称:鬼打墙
媒介:装置
作品内容:在1990年,艺术家徐冰和他的工作队伍花了24天在北京郊区用墨拓印了长城的墙面。该作品又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拓片纸组装成一个宏大的装置。其目的并不在于展示该作品的规模之大,也不是显示其对长城的重新表现,而在于揭示中国历史的遥远的,观念化的存在和展览这个历史的不可能性。
这件作品属于这个展览的“历史之墙”部分 在表面上,徐冰试图重建和保存长城“原来的面目”的粗糙印象。传统的用来拓印坟墓的工艺使得观众能够看到甚至是最细微的经时间和历史而风化磨损的局部。 然后,相反,其效果是孤立和破碎。这个生动的人造的结构,随着山峦的起伏而起伏,和万物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已经成为一个与真实的时空断开的大标本,一个被仔细观察和对待的碎片。 由于规模的宏大, 该装置作品留给观众一个摄影的印象。 尽管如此,这种如实的复制扭曲和摧毁了长城原先的面目,并对中国的历史和文化提出了一个问题。
前言
徐冰
这是一件十六年前的旧作,那时候年轻,有精力,心也高,做的东西也就大,我是学版画出身,一直就有一个想法,试着把三维的实物转到二维的平面上,以获得一种新的转换概念,这样版画就不再受到制版或尺寸的限制。九零年三月我和一些学生、朋友以及金山岭当地农民十几人在长城上辛苦了近一个月。完成了这件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大的手工版画的室外拓印工作(当然尺寸的大小不是艺术的关键)。折腾了一把也算过了瘾。满满一卡车的拓片从山上运回了美院。
九零年七月我应麦迪森大学的邀请去了美国。为了筹备一个展览,这堆半成品被运到那边在一个大的工作车间里我与几位助手工作了半年多,把它们拼接,装裱后成为现成这个样子。首展是在美国的艾维姆博物馆。这东西的出现,把保守的美国版画界吓了一跳,这么大的版画,没见过。自从那次展出之后,其它一些机构也想展览这件作品,但总是由于场地的原因就再也没有完整的展示过。
这次借高名潞先生策划的《墙》展,又由于今日美术馆的高大的空间,得以使这件东西回来与国人见面。我也感谢十六年前陪我在山上工作过的艺术家朋友,他们中间不少人已经成为当今国际上很有影响的艺术家了;也感谢当时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农民兄弟,他们现在也许又去哪里打工了,也说不定成了哪个大公司的老板呢。不管怎么说,这个可以移动的大墙今天回到此地与它离开一切都不一样了。改变是必然的,谁都不能把这一点怎么样。即便是金山岭上那段被我们选用过的墙也与十六年前的“那段”不同了。但过去的某一阶段被一种方式留住了,成为那个时间段的说明物。这也许就是艺术的价值所在。
这件作品包括《鬼打墙》这个题目现在看来好沉重又悲哀,这是我在这个现场打开它们时的第一感觉。毫无疑问,那时的社会环境与文化心情导致了这件作品的些种效果。它与今天的气氛,周围的环境以及人们的兴奋点都不吻合。但我并不想让它换上时装后再出场。保持原样,把它当做过去遗留下来的一件东西看就好。任何一个时间段的特有的那一部分内容都是值得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