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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爱凌曾担心学艺术史找不到工作,艺术圈炸了
时间:2022年02月09日 作者: 来源:在艺App
贡布里希 “造化弄人”
当贡布里希选择在大学期间研习艺术史时,他就已很清楚地认识到,这个选择将会让他以后在奥地利无法谋职。哪怕是二战以后,贡布里希回到伦敦瓦尔堡学院,被授予终身教授的他,薪酬依然微薄,甚至还达不到战前的水平。
然而命运弄人,贡布里希的一位出版商朋友给他提供了一份差事,让他为儿童写一部世界史,要在一个月之内交稿。他接受了这一挑战,《写给儿童的世界史》一书因此得以问世。
对于贡布里希而言,为儿童写作是一次颇有价值的经历,因为文字必须简明扼要,浅显易懂。这帮助他在日后写出了举世闻名的《艺术的故事》。
《艺术的故事》一书现今已被翻译为近40种文字,正如贡布里希晚年回忆的那样,这本书改变了他的人生。“在那之前,我只是一名清贫的学者,和外界没有联系,在工作中也默默无闻。”
从那以后,贡布里希过得富足惬意,但他的生活方式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
高居翰 “半路出家”
高居翰,中国艺术史研究领域中影响最大的西方学者之一。但让人倍感意外的是,这样一位学界大咖并非“科班出身”。
高中时对文学和音乐极为感兴趣的高居翰,在1943年进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开始主修英语。但由于二战的需要他学了日文。
而日文的学习,保证了他日后始终与日中学术界维持紧密的联系。特别在大陆重新开放前,精通日文,很大程度上能够满足他对当时中国学(主要是绘画史学)状况的掌握。
1946年至1948年,他应征入伍,在日本和韩国担任美军翻译。也正是在亚洲的这段时光,开启了高居翰对收藏绘画的兴趣。尽管如此,他并没有直接投入“艺术史”的怀抱。
战后,他返回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继续攻读东方语言学,获得学士学位。随后才追随著名艺术史学者罗樾学习,并向后硕士和博士学位。
回到美国后的他,先后在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中国艺术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工作。并在中国绘画史研究领域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影响了一代学人。
刘九庵 “寒门逆袭”
都说学艺术史、学书画的人自古以来“非富即贵”,自古以来的大家多来自书香门第或富商豪门。
而1915年生于河北省冀县大齐村的刘九庵,却是典型的寒门子弟。其家境贫寒,三岁时丧母,还是由祖母抚育成人。
14岁时,刘九庵到北京琉璃厂悦古斋字画店当学徒。做学徒时,勤奋好学的刘九庵处处留心。店里有买卖时,他就留意听人家怎么讲,是真还是伪,时常向店里的伙计和老先生请教,还在业余之时查书做笔记。
十二年的学徒生涯过去了,26岁的刘九庵“出号”,开始自己经营。后经张衍、陈半丁介绍,进入故宫博物院工作,加入书画鉴定小组,饱览大量的名人书画。
丰富的生活经历使他日臻成熟,逐步成为一名非常有眼力的书画鉴定家,为国家的书画鉴定工作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白谦慎 “机缘巧合”
1986年10月,白谦慎离开北京大学,前往位于美国东部新泽西州的罗格斯大学攻读比较政治博士学位。但他出国时,从未想过要转行学艺术史。
但当其快结束博士课程时,国内的局势使其并不想继续从事和政治过于密切的研究,原本打算毕业后回国任教的计划也搁置在一边了。
当时的罗格斯大学有一个很好的图书馆学院,白谦慎打算去学图书馆学,先找个能养家糊口的工作。正在为难之时,得知白谦慎日后计划的张允和极力推荐其去耶鲁大学学习美术史。
即便是进入耶鲁大学,白谦慎对艺术史领域依然十分生疏,对自己今后能走多远,心里也没数。此后,白谦慎一直专注于书法史的研究。
2006年,其英文著作《傅山的世界》中译简体字版出版,得到了学界专家、读者们的认可,并多次重印。
他们并非都出生于艺术之家,生来就大富大贵,也不是从小就爱好于此,立志成就一番事业。
也许是造化弄人,也许是半道出家,也许是寒门逆袭,也许世纪机缘巧合,无论之前他们从事着怎样的职业,拥有什么样的生活,他们的成就少不了长期的积淀与付出、适当的机遇和巧合、以及持久的热爱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