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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壮与崇高的新象浅论”石虎的书法
作为一名绘画艺术家,在“书法”创作时,他有足够的信心回避或拒绝绘画性的介入,最大限度的激发汉字书写性的张扬,使线性的内在之美与汉字结体的奇崛之美撞击,产生一种“目不暇接”的恢弘境象。奇谲若幻境,无理而自然。游弋在法度边缘,求之于文字之外。文字,规正着书写者理法,欲无法而尽在法中。情绪,刺激着书写者对汉字结构与书写传统的超越的欲望;欲望,引起艺术幻觉的产生,若有似无,似真如虚。最令人激赏不已的是那些巨制长篇,气象森然,捭阖纵横。书法传统的优雅风度在“粗头乱服”恣情中隐退,无论是对书法理法的思考和挑战,还是对汉字结体的颠覆与重构,都显示着极其成熟的战略高度。悲壮、苍凉的景象,承载着对汉字命运的遭际的深切关注,这种略带悲怆的壮美,显示着艺术家独特的审美思考,它远离肤浅的书法制作和对“书法”的异化时代。远古时代的原野废墟,秦汉石刻,六朝碑版,怀素与张旭,青藤与傅山,大量的文化信息涌现其间,构建成一种奇妙的“汉字与书写”的奇观。具体到技法层面,对碑与帖,对书法流变之历史,都倾注着情感。笔的虚实徐疾,墨的浓淡枯涩,或重如高山坠石,动如渴骥奔泉,时而如幽涧老樵优游林下。写到渴笔飞白处,如空谷回响,弦外有音。情到酣时,恍兮惚兮。骤然峰回路转,山花烂漫,一片和平。这些巨幅作品对空间和书写节奏的把握,显示着创作者书法功力和自信。对书法审美传统的关注并没有约束局限他的思变空间,反而给予一种坚定的超拔信念。如果说早期“现代书法”尚局限于对“传统书法”的背叛与寻找,那么,石虎的这些新作则表现着一个艺术家对书法的关注,对书法传统的思考和选择,从书法本体延伸,并不迷恋或借助“抽象绘画”和材料等诸多外在的表象化因素,从而创造出“书法”在当下的可解性。如果,这可解是一种“新境”,它则并没有远离书法文化的背景,给我们带来许许多多的想象、思考和启迪。在书法现代情景中,石虎,无疑是一道最奇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