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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视角下的“女性”与父权制的“抽象”艺术话语
时间:2023年03月13日 作者: 来源:Art-Ba-Ba
洛伊·富勒早期的“蛇形舞”服装,1893年
克莱尔·法尔肯斯坦,《无题》,1957至1960年
不同直径的铜线焊接,66 x 135 x 88 cm
© 蓬皮杜中心,巴黎,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
如果不考虑“抽象”的修辞,该展览确有其丰富之处,它将抽象艺术总是跟绘画领域的主导关系打破,以身体性——洛伊·富勒 (Loïe Fuller) 19世纪末的“蛇形舞”作为开端,透过非男性身体的展演 (performative) 维度,引入一个关键的女性主义话语范式。随后,展览从摄影和电影、雕塑和空间塑造等层面进一步拓展了抽象艺术语言,让我们看到2、30年代女性摄影师镜头下的光影游戏、50年代女性雕塑家创作的富有流动性的雕塑、60年代动态艺术和欧普运动中女性的身影,以及20世纪末女性艺术家是如何透过创作来探索空间感知。其中,迥异于彼时极简主义雕塑里常见的锋利几何线条,美国艺术家克莱尔·法尔肯斯坦 (Claire Falkenstein) 用缠绕的金属线制成的雕塑《无题》呈现出一具流动的、有机的形态,受宇宙膨胀理论的启发,她把自己的雕塑称之为“一个不断扩大的太空”。匈牙利裔法国媒体艺术家维拉·莫尔纳 (Vera Molnar) 被广泛认为是计算机艺术和生成艺术的先驱,也是最早在艺术实践中使用计算机的女性之一,1968年,她使用电脑创作了她的第一幅算法绘画;在墙面装置作品《OTTWW》中,莫尔纳利用钉子之间绷紧的黑线模拟了由计算机生成的图形变化,探索早期计算机技术中常见的系统缺陷。1970年代末以来,英国艺术家安·维罗妮卡·詹森斯 (Ann Veronica Janssens) 发展了其独特的实验性创作,通过对特定地点装置和无形媒介的使用,如光、声音或人造雾,邀请观众进入她所营造的沉浸式体验中,这种体验有时是谵妄的、令人眩晕的,带来一种视觉、时间和心理上的脆弱感,灯光装置《玫瑰》正是如此:在一个封闭、黑暗的空间中,基于七个投影仪的光束在墙上排列成一个圆圈,它们的光被悬浮的薄雾所捕捉,从而创造出一个七芒星结构,这种对视觉感知和空间体验的探索也是詹森斯对于客观实在的质疑,她用其视觉艺术的表现方式积极回应现象学中的知觉经验问题。
维拉·莫尔纳,《OTTWW》
摄影:Alessandro Wang
安·维罗妮卡·詹森斯,《玫瑰》,2007年
射灯、造雾机,可变尺寸
© 蓬皮杜中心,巴黎,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
琼·米切尔,《再见之门》,1980年
布面油画,280 x 720 cm
© 蓬皮杜中心,巴黎,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业设计中心